躺在床上的周言澈一动不敢动,他万万没想到,沈之流会把人带回宿舍。这种互诉衷肠的温馨场面,要是被他破坏了,肯定会没命的。神啊,谁来救救我! 如偿所愿“哎呀,”乔郁年突然捂住眼睛,“好疼啊!”沈之流赶紧走到乔郁年面前,紧张道,“怎么了?是进东西了吗?”乔郁年揉着眼睛,摆摆手:“我没事,不用担心。”“眼睛都红了,还没事?”沈之流二话不说,便拉着乔郁年来到了书桌旁。“你坐好,我帮你吹吹。”“怎么吹?”乔郁年索性半坐在书桌上,轻笑道,“捧着我的脸?”沈之流本来是想让乔郁年坐到椅子上,没想到乔郁年却直接半坐在书桌上。不过,宿舍采用的是上 床下桌,左边书柜,右边衣柜。书桌中央是半圆形,人坐那儿刚好合适。沈之流也不在纠结乔郁年为什么不坐椅子上了,按住乔郁年的肩膀,严肃道,“别闹,你眼睛还难受着呢!”“那好吧,你给我吹。”乔郁年的手心搭在桌沿边,手指弯曲,抓着桌沿,“来吧。”沈之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看到乔郁年发红的眼眶,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周言澈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了,他的位置,刚好可以从床帘缝隙看到斜对面。搞什么鬼,能不能快点啊!滴个眼药水,不就可以了吗?真是磨叽死了。周言澈心里不停地吐槽着,眼睛却很诚实地盯着看,生怕错过什么名场面。“别动,我给你看看。”沈之流俯身,认真地观察着乔郁年的眼睛,心里猜测会不会是眼睫毛掉进去了。“什么都没有啊?”沈之流都快把自己眼睛贴上去看了,“别眨眼,我给你吹吹。”沈之流屏住呼吸,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整个脑袋就像烧开的热水,冒着热气。沈之流忍着某一处的不适,吹了好几次,看乔郁年依旧红着眼睛,担忧地问道:“还疼吗?有没有好一点?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阿澈,眼药水放哪儿了?”突然被cue的周言澈,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心里不停地祈祷别打电话,要是被发现偷看,自己也就没命了。就在周言澈以为要完的时候,乔郁年用手指夹住了沈之流的手机,“不用,已经好多了。”“啊,那就好,”沈之流往后退了两步,看向了一旁的饮水机,“学长,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水。”也不等乔郁年回答,拿着杯子就往饮水机走去,以此来掩饰自身的尴尬。
幸好今天的卫衣够长,是宽松款的,不容易被看出来。乔郁年看破不说破,抿着嘴笑,歪着脑袋盯着沈之流说:“哎哟,眼睛又疼了。”话音未落,沈之流端着半杯水,急忙来到乔郁年面前,“我就说要滴眼药水,来,我再看看。”沈之流把杯子放到一旁,作势就要看乔郁年的眼睛。“你脸红什么?”乔郁年捏了捏沈之流的脸颊,“你是不是……”打死不能承认,沈之流硬气道:“穿太多,有点热。”乔郁年扯着沈之流的卫衣,摸了摸料子,“挺薄的呀,应该不热吧。”此时此刻,沈之流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越紧张,还越兴奋是怎么回事?周言澈内心直呼:“牛逼啊!还是学长厉害,这可真是苦了沈哥。”“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乔郁年皱了皱眉,有点不高兴。沈之流结结巴巴道:“再……再近点,我……我怕……”乔郁年不想在装了,直接道:“你过来点儿,我想亲你。”沈之流:“!!!”“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我就回去了。”乔郁年边说,边开始数:“一……”周言澈恨不得飞奔下去,从背后踹沈之流一脚,急死了人了,小声道:“你倒是上啊,沈哥,哎哟喂!愣着干嘛?当雕塑吗?”沈之流身体比脑子动得快,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眸炽热,死死盯着乔郁年。乔郁年则是饶有兴趣地回望着沈之流,贴着沈之流的耳边,声音轻飘飘的,“你是不是了?”空气中,玫瑰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袭来,乔郁年体内的信息素也随之有了反应,躁动不安。周言澈一脸的姨母笑,咬紧手指,努力克制着自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馅儿。这都能忍?乔郁年顺势而为,偏头在沈之流的侧脸亲了一口。无数烟花在沈之流脑中绽放,沈之流也转过脑袋,亲了亲乔郁年的侧脸。迎着乔郁年挑衅的眼神,沈之流猛地托住乔郁年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乔郁年抵不住沈之流的攻势,身后的桌子又硌得慌。似是发现了乔郁年的不舒服,沈之流揽住乔郁年的后腰,用手背隔开了腰和桌子。好奇心作祟,周言澈已经不满足透过缝隙偷看了。悄悄拉开了床帘,正大光明地看。我嘞个去,走了什么狗屎运,让我看见这种场面,周言澈不厚道地笑了。良久,沈之流松开了乔郁年,语气里有些埋怨:“别老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下次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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