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的,别想逃离我。”他宣誓般的道,不可一世、不容置喙。这不是他第一次叫这个他为她取的专属昵称,可到现在谢晚娘才慢半拍的想起来“等一下,你叫我小苹果啊,对了,你是我的第一个读者!”“第一个读者?”接着,她突然哭了。不是嚎啕大哭的邪一种,而是最叫人心疼的方式,无声的滑下两行泪水。这一下,他也慌了,心里比谁都着急的软了语气,又是自责又是懊恼自己逼得她太急,没考虑到她的心情。“别哭了,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看到她的泪,滴滴熨烫着他的心。“呜你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有着温柔字迹的人,呜这些年来,我都是靠着他的鼓励一直一直住记者这条路努力着的呀,你怎么会是他”“小苹果”“在我的想像中,他是一个太好人,就像个慈祥的老伯伯,才不会像你这样只会威胁我。”“我不是威胁你,而是”表达自己坚定十多年的心意。“你们都喜欢欺负我,星儿是这样,你也一样,以为我好说话就不断地欺凌我,要求东要求西的让我为难,呜”“我没那个意思,你是我最疼爱的小苹果,我哪舍得欺负你。”一定是她口中的星儿给了她气受,她才迁怒到他身上。不想成为她抱怨的对象,韩观恶找了个代罪羔羊来转移愧疚。拇指想揩去她脸上的泪痕,但一碰触到她软嫩的颊,他忍受不住诱惑的轻轻捏了捏。“你看你看,又在捏我的脸了,对我最坏的人就是你,你还勾引我,让我变成坏女人受万人唾弃。”原来是这回事!韩观恶为之失笑,低头爱怜的在方才捏过的地方轻吻。“我只是单纯的喜爱你,算不上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你不能喜欢我。”谢晚娘指着他大喊,忽生心酸地抽红了鼻头。“我也不能喜欢你。”“谁说的。”没人能阻止他要她的决心。“大家都这么说。”没人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他有点哭笑不得。“好,从现在起我什么也不说,你就当我是个不太熟的朋友。”以退为进。“不太熟的朋友?”好奇怪喔!她为什么会觉得心口闷闷的?“对,不熟。”只要她不哭,他什么都依她。美人多娇,叫天下英雄尽折腰,他没自己想像中的果决,败在她如珠的泪滴下。“怎样叫不熟?”她一点也不想把他当陌生人看待。“你好,言小姐,我姓韩,韩观恶,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可以做个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吗?”“嘎!”望着他伸出的右手,谢晚娘顿时僵化成木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叫做朋友?为什么她有种被骗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困惑,好像走入一座没有出口的迷宫,四处碰壁毫无离开的机会,唯一的出处是她进来的那一条路。
可是多转几个弯,她也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盲目的往前走,以为下一个弯口便是希望,让她不再重走冤枉路。星儿也说她被男人骗了,哪有朋友包吃包玩还买一堆东西送她,担心她身处危地硬要她搬家,让她不得不告别住了三个月的破旧屋子。说实在的,她还满怀念一板一钉钉成的木板床,虽然简陋但是她,有革命情感的,跟你、嗯,没什么关系,你不要误会。”他微微一笑“我没有误会。”人的反应最诚实,他很高兴自己送她的礼物被如此珍视。谢晚娘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好吧,我承认,其实是这支笔给我实现梦想的勇气,让我觉得,这世界上好像有人在等着我去发现些什么,然后告诉他”这是一种类似使命感的感觉,也像是一种召唤。“成为真正的记者虽然才三个月,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观察这个世界的同时,我好像也看到另一个自己,这就是所谓的自我实现吧!”停下脚步的韩观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小苹果,你比我以为的还要有深度多了。”像大海一样,没有真正倘佯其中,不知它有多广袤。她也回视着他,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一直被她忽略的事。“对了,你为什么会是我的第一个读者?”终于,她发现不太对劲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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