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孔不入,对待敌人的手法相当残酷。黑眸微微一眯,精芒敛藏。“所以我迟迟未动身,看局势的变动再说。”“如果你能帮我打进日本人的里,相信我们兄弟联手便能垄断大上海的进出口贸易。”行商如棋,步步为营。“呵呵大哥,别太看重我的才能,你知道刘备的山河为何断送在阿斗手中,因为扶不起呀!”他自比扶不起的阿斗,无心营商。志不在此。“但你不是阿斗,而且与日本人友好,只要有皇军护航,我们要成为上海滩新势力并非难事。”杜月笙老了,撑不了几年。韩观恶面色一凝,语气一轻的扬唇“大哥,你真认为中国这条巨龙会倒是吧!”他的心已有所偏差了,利字为上。“迟早的事。”因此他得预做准备。“迟早的事”他的眼看向前方不远处,与女狎戏的日本大佐,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顺着他的视线,韩习风也跟着一望“我知道你和佐藤大佐的女儿走得很近,有机会引荐一下吧!”他打算藉由这条线搭上日本高层。“你指的是芳子小姐吧!我和她并不熟。”想靠女人攀关系,未免太不入流了。“你在拒绝我?”音一沉,他脸色不豫地眯起双眼。推了推镜框,韩观恶慢条靳理的说道:“人要懂得留后路,别做得太明显,咱们的国家还没倒,用不着急着弃守这块土地。”“不,人要懂得见风转舵,你最好再想一想,别做出糊涂事。”而他的立场很鲜明,一切向利看齐,哪里有钱赚就往哪里钻,唯利是图是商人本性。“大哥的忠告我记下了,哪天我会拿出来复习呃,小苹果?”她怎么会在这里?“什么小苹果?你看到谁了?”他回头望,却跟不上弟弟的视线。韩观恶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酒杯“一个报社的朋友。”“记者?”“嗯,不成气候的小菜鸟,刚入行不久。”但惹麻烦的速度比印报纸还快。“大哥,你陪小公主好好听首歌,我去去就来。”不能让他们碰到面。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两个韩家人已经让她吓得有如惊弓之鸟,再来个避之唯恐不及的韩家人,她可能连魂都飞了,漏夜打包逃向他处。韩习月急忙想喊住他。“三哥、三哥,你要去哪里?”怪了,他为何不理她?“大哥,三哥怎么走了?”“没什么,遇到朋友。”他的目光定在不远处拉扯的两道人影上。“那我们也去瞧瞧,三哥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她好想知道三哥都交什么样的朋友。“不听歌了?”韩习月撒娇的拉拉他的手“我的耳朵没闲着。”“好吧!回头可别埋怨什么乐趣都没有,让娘说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照顾你。”“不会啦!大哥最疼我了,谁会说你不是,我咦,那不是二哥吗?他在干什么?”好奇怪喔!好像在拉什么东西。或是人。“咦!星儿,你怎么又换了一套衣服?动作真快呀!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似。”韩习雨伸手拦住一名女孩。“我不是星儿,你认错人了。”要命,走到哪里都会碰到韩家人,简直是阴魂不散。左遮右掩的谢晚娘拿着皮包挡脸,不让人瞧清楚她的模样。自从报纸上多了一则寻人启事后,她的日子就过得有些战战兢兢,生怕人家认出她就是报上待寻的人儿,一百个大洋就把她卖了。所幸社里的同事都非常支持自家的报刊,向心力十足的不看其他报纸,不然他们一定知道她是谁,并利用自己的报纸大书特书,把她摆在头版当嚎头。“我不可能认错,刚才在小露露的休弦内,我还不小心伤了你的鼻子呃,你抹了什么灵葯,好得这么快?”太神奇了,红肿的部位竟然全消了,好像不曾受过重创似。“我的鼻子没受伤,你真的看错了,我没有抹任何灵葯。”阮星露的访问她已经拖到不能再拖,雌威大发的总编要她限时完成,否则就等着领箱子走人了。“别装了,星儿,我知道你讨厌我,因为我所不晓得的理由,可是装做不认识我就太可恨了,我还是你老板的好朋友,多少给点面子吧!”他还没被女人嫌弃过,她是第一人。“我说过了,我不是星儿,而且我认识你,韩二少。”她只是不想和韩家人有过多的接触。“告辞不,再见。”别再缠她了。谢晚娘低着头想由他身侧经过,殊不知才跨出一步,脑后绑成束的发丝忽地让人往后一扯,顿时发甥肩。“啊!这也是真的?”不会吧!短发长发都是她,她会变戏法不成?“什么真的?”痛呀!扯得她头皮好疼。“头发。”不敢相信的他怔怔地看着乌黑的长发“可是你明明是短发等等,我见过你,你是民华日报的言春森小姐是吧!”他想起来了,就是她。“没错,我是言春森。”她发了好一会呆,才蓦然回神一应。“我家老三没来吗?”他四下眺望,想看出什么,但闪烁的灯光下只看到攒动的人头。“我不知道,我们又没有约好一起来。”已经习惯这些天两人黏得形影不离,今天落单一人,她心头还是有些无法忽略的酸涩。“咦?你们不是一对的吗?怎么各走各的路,一点也不像热恋中的情侣。”真是越看越像,她和星儿根本是共用一张脸嘛!韩习雨凑近一瞧她的脸,啧啧称奇的用食指戳来戳去,看能不能戳落人皮面具,这功力太神乎其技了,巧夺天工。“什么咳咳你、你不要胡说咳我们才不是那一回事,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呛到的谢晚娘拼命摇头,惶恐得想挖个洞一钻。怎么连不相干的人都会觉得他们在恋爱呢?“你说不是,可我们老三不见得没那个意思,我很少看他和女人走得很近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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