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为「零」,代表万恶之初。
世界将迎来新生,唯有一神沉浸於悲伤。
初始神的躯t轻飘飘的,没有半分重量。主掌神伸手去将祂抱在怀里,细小颤动从不存在的心脏一路传到指尖,为长眠的祂。
无法被聚拢的混沌从祂的衣裳缝隙溜出,洒落於天地。
被凶兽摧残过的三界破垣残壁,一片生灵涂炭,但笼罩在上空的乌云已尽数散去,未来一片光明。
——但紧接着,无数雷电在空中交织,悲痛万分的众神之首让天与祂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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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神初次t会到了真正的睡眠,这段时间发生的现实,於祂而言都像一场梦。
包含主掌神那悲痛yu绝的神情,以及疯魔一般的举动。祂想伸手如往常那般安慰对方,却落得一场空——对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更别说形t了。
待搅散的混沌重新沉积,耗费百载光y,初始神才总算从「梦境」中苏醒。
帝君眼里熄灭的星光重新燃起,祂sisi地抓着初始神的衣袖,生怕对方再度离祂而去。与此同时,世界的雨停了,天空终於露出全貌。
初始神看着这样近乎疯魔的主掌神,思索片刻,开口说:「我说过,如果这是为天下生灵……」
「可我只要你在。」
主掌神眼中的执着几乎要让混沌也燃烧起来,初始神一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愣愣地看着两方相触的指尖迸出火花。烫,又不是烫得疼。
神明并非无心,在旁人看来冷冽的帝君也能生出炽热情感。
「……我一直都在啊。」
「那不一样。」初始神从未见过主掌神这副模样,眉间紧紧地皱在一起,却不是愤怒或是苦恼,反而像是要哭了一样。主掌神深呼x1一口气,祂说不清这段时间反覆咀嚼初始神那些话之後在心头萦绕不去的酸与苦,只能重复道:「那不一样……天罚後的沉眠,不一样。」
祂惧怕对方的消失,也惧怕对方的离去。祂清楚初始神能为了生灵万物牺牲,可是——那祂呢??
祂拉着主掌神在人间四处游走,在一处白se大理石教堂前,两位神明站在钟楼下。
初始神双手牵住祂的,朝众神之首笑,两枚镜子成了弯月。
「想什麽呢?」
「众生安乐,真好啊。」
铜钟敲响,一阵风恰好吹过,花瓣如雪,洒在两位神明头上,随风扬起的发丝彷佛幻化成白纱,轻跃飘扬。
有一瞬间,主掌神想起生灵誓言时的亲吻。
——他们可以亲吻彼此吗?
「伊尼修。」
「嗯?」
「别看。」
一只大手覆盖在眼部,其实祂还是能看见周遭的,不过初始神没有选择动用这个能力。
对方难得想给惊喜,祂不想破坏气氛,心中生出几分期待。
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主掌神犹豫不决,钟声早已传向远方,小鸟在青空中歌唱,万物生气蓬b0,唯有祂迟疑不前。
额头更像是年长者对幼童的慈ai、脸颊像是朋友之间的亲吻礼、嘴唇——太张扬了。
祂的ai意,是哪种呢?主掌神想模仿生灵亲吻那对薄唇,却蓦然惊醒。
回归神明、回归混沌之後,「亲吻」将变得毫无意义。那些都只是模仿,神明居然试图学习生灵的行为。
主掌神抿了抿唇,呼出一口气息。一朵粉白se小花乘着微小气流,飘落下来,贴到初始神嘴唇,一瞬,随後落在主掌神掌心。
那是个轻巧的吻,甚至不能算是吻,只是花恰巧乘了另一位神明的气息,又刚好落在那位神明唇上。
主掌神移开遮挡的手,递出那朵小花。
「送给你。」
那朵花生长得恰到好处,停止在最美的姿态,初始神却没有一丝喜悦的样子。
似乎还有几分失望、几分困惑不解。祂接下那朵花,重量压在手心,花瓣边缘隐隐陷入混沌。
主掌神低垂着眼,大掌包覆住那只显然娇小许多的手,听见对方询问:「为什麽?」
「……太多了。」
无论是什麽,都太多了。
祂不该自私地把情感压在对方肩上、不该执着於单一,更不该贸然亲吻。
想做的太多了,祂是有私心的生灵,同时也是必须摒弃私情的众神之首。即使自己的情感得不到同等回应,就如那朵花沉入混沌,也想奋不顾身投向那位神只。
初始神歪着头,半张的口像是有话想说,却是半天都没有出声。
明明相处亿万年,关於对方的什麽都该懂了,可祂忽地觉得,主掌神的表情好复杂啊——自己好像又不懂祂了。初始神低头,掌心的那朵花已消融於混沌,一点痕迹都不留。
见对方不作声,主掌神伸手向前,帮祂捻起掉到唇角的一缕雪丝,将其g至耳後。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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