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闻言,有些心惊肉跳,母亲这是被玉妃盯上了,幸好下午没发生什么事,这要是出事了,她会恨自己一辈子。看向内间的安氏,她正陪着鸿儿玩游戏,慈母在,孩儿安康,锦心的心便觉得安定。但这种安定,是不稳定的。这玉妃只要活着,始终是祸害,她若不将她除了,她的亲人都可能被牵连。而后,她看着喜鹊,道,“你在外头也很久了,想必玉妃肯定寻你了,你不如现在回去吧。”喜鹊闻言,目光暗沉下来,有些不情愿,但她是分配去伺候玉妃的,她就是个奴才,没有选择的资格。但想到回去,少不得又是被玉妃一顿打,她想起就觉得身上的皮肉疼。莲蓉看着喜鹊这样,也有些不忍,想开口求锦心拉她一把,却被锦心一个眼神止住了,莲蓉只好闭口不言,叹着气。不是自己不帮,而是喜鹊是玉妃的人,就是受苦了,那也是她宫中的事,她无权干涉。她不能为了一个婢女,给玉妃咬自己的机会。她经历一回被奴婢背叛的事情,可不敢再这上面留有侥幸心理了。喜鹊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犹豫再三,冲上前,跪在锦心的跟前,哀求道,“贵妃娘娘,您搭救奴婢一把,向玉妃娘娘要了奴婢来伺候吧,奴婢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玉妃要是知道奴婢今晚是被您带回来的,肯定会虐待奴婢的。”莲蓉看向锦心,欲要开口,翠姑却上前将她拉了出去,低声道,“莲蓉姑娘不要主张主子的事,这些事,主子自己有分寸。”莲蓉闻言叹气,道,“我就是瞧着这喜鹊可怜,我刚才给她暖身子的时候,看见她身上全是淤伤,都是掐出来的,有些是指甲抠烂的,玉妃太狠毒了。”“但主子要是管了这事,玉妃若是要栽赃陷害,会有很多机会,这些年,你跟在主子身子身边,难道还看不清形势吗?”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德贵妃如今的地位,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时刻都在提防,权衡,伴君如伴虎的日子,她哪怕走错一步,他们这屋子的人,都得死。德贵妃没有让皇上忌惮的筹码,所以他宠着的时候,便是晴天,若是出事了,德贵妃会被踩下去的。翠姑看得明白,也希望莲蓉能心智成熟些,凡事对人性报以最大的恶意,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即使误会了,那也是最大限度保证了自己的利益没有损失。锦心看着哭得满脸泪水的喜鹊,锦心叹气一声,拉她起来,“不是本宫不帮你,是玉妃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宠妃,本宫若是要了你过来,她不依不饶的话,本宫也会被她折腾,本宫爱莫能助。”喜鹊一听急了,再次下跪,“贵妃娘娘,不来这也行,让奴婢离开金风玉露殿,去哪儿都行,去浣衣局也行,去恭房到夜香都好,只要别跟着玉妃,奴婢做什么都行。”锦心愣了愣,玉妃究竟怎么做主子的,一个奴婢宁愿去跟倒夜香都不愿意伺候她,未免太招人嫌了些。“倒也不是不行,你既然不愿意伺候她了,跟总管回话便是了。”
“总管岂会理会我们这种奴婢的要求。”喜鹊苦笑道。看锦心实在不愿掺和进来,喜鹊也知道此事为难人,便只能起身,矮了矮身子,“奴婢谢过娘娘搭救之恩,奴婢告退。”“等一下。”锦心叫住她,然后让翠姑进来,取了一个蓝色盒子给她拿着。“这是祛除淤伤的,每日敷在表皮上,三日便能恢复如初,本宫只能帮你这么多,若是你实在决心要离开,还得你自己争取。”锦心温声道。喜鹊立刻明白了锦心的暗示,立即跪下,“奴婢明白,谢娘娘提点。”“莲蓉,好好送喜鹊出去。”锦心对莲蓉道。莲蓉应了一声,接收到锦心的眼神,便上前拉着喜鹊,一同出去了。“今日的事,若回去后玉妃为难你,你且忍着,做人都是这样的,逆境是一时的,但只要活着,逆境总会过去,但我觉得,靠人不如靠自己,你伺候也有些日子了,应该是了解她的事的吧。”莲蓉说道。喜鹊认真回想,继而想起一件事,“玉妃时常对着院里一个石雕哭。”“我听说这石雕是罪臣高家的人送进来的,玉妃这不是非要跟罪臣牵扯嘛,皇上若是知道了,必然会生气的。”莲蓉连忙浮夸的说着,随即神秘对喜鹊道,“我听说她和罪臣的关系十分亲密,怕是其中有牵扯呢,你平日多留意她的事,寻着机会,你来告诉我,到时候我再教你怎么做。”喜鹊闻言有些慌,“那若是皇上知道了,会牵连我们这些奴婢吗?”“自然是不会,你们是后来分进去的,最多是遣回到原先的地方当差。”喜鹊眼睛转了转,有些纠结,但最后下了决心一般,“我知道了,谢姐姐提醒。”好好的送走喜鹊后,莲蓉回了内殿,锦心正在跟安氏说话,准备明日送安氏出宫,安氏还有些不舍,想着多留两日,给孩子多做两身衣裳,但锦心态度坚定,她也只得顺从。虽然没有说为什么要她立刻出宫,但她不愿意锦心为难,便只好答应了。锦心不会拿她冒半点险,她是知道的。让安氏去休息后,莲蓉上前道,“奴婢提醒喜鹊了。”“好,等她被玉妃为难之后,决心更坚定一些,再让她配合咱们,你私下跟她接触的时候,不要留把柄,等她再求你帮她的时候,你再告诉她怎么做。”莲蓉点点头,又有些不解。“奴婢不懂,主子为什么不直接挑明了跟她说,这样不是更直接,更快吗?”锦心无奈的戳戳她的脑袋,“你什么都上赶着,会让她觉得存心不良,她自己受欺压想反抗,咱们帮她一把,她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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