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无风。绿盈盈的草地在人马的践踏下已成一片片绿色的稀泥,人们走着,会感觉到脚下的湿润,尽管烈日高悬,那炎热的温度也无法把这个湿润尽快的蒸发掉。威震军战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大圈。在圈中,又有两方穿着不同色泽的人马遥望着对峙,大圈的中央,此刻屹立着两个挺拔的身影。漆黑的瞳孔淡定、执着,蓝色的瞳孔骄傲、自信,相隔十几米的两人之间,仿佛出现了一束互相抵触的光波。这是淡定对抗骄傲,这是执着对抗自信。所有人都看呆了,对待这场决斗,他们既惶恐,却又深深的期待。每个人都明白这一战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知道这一战过后他们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但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安安静静的欣赏,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旁观者。安安静静的,见证一个传奇。格西圣斯大陆的传奇,真实电影的传奇。萧恩泽身着一套颜色朴素的宽松皮甲,身披大红色的披风,脚下是黑色军靴。他淡定的看着卫斯,负手而立,略长的黑发无风自动,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宗师气质。另一头,卫斯身着黄金甲,头戴镶嵌着硕大宝石的皇冠,双臂向后一甩,黄色的披风向上飘扬,刹那间,王者之气展露无遗。卫斯凝视着萧恩泽,眼神中充满了轻蔑,道:“真没想到,你输了朕一次,竟还敢再来。看来,朕该对你刮目相看了。”萧恩泽的眼神依然淡定无比,道:“不必,你对我,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卫斯轻笑道:“说的也是,你只是朕的一个护卫而已,充其量,朕也只把你当作一条狗,是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只把你当作一条狗。”看着卫斯的眼睛,听着耳边的话语,萧恩泽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汤姆那张脸。那是在乌莱房前,汤姆说:“你只是个龙套,你这个垃圾。”那是汤姆躺在记忆封存器上的一瞥,仿佛在说:“你只是一个龙套,也配和我一起演戏?”是的,我只是一个龙套。但,我时时刻刻都告诉自己:其实,我是一个演员。汤姆,我们是该做个了结了。“卫斯,你嚣张不了多久了。”萧恩泽淡淡的说。“哼——”卫斯冷笑道:“别以为赢了几场胜仗就不得了了,只要朕杀了你,你的军队就会自动瓦解。到时候,这天下还是朕的。”“不可能是你的了。”萧恩泽摇摇头,道:“其实你现在自称朕就已经很不合适了,嗯——不过可以理解,就让你多过过嘴瘾吧!”“威廉森,你别得意!朕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对朕的战略掌握得那么清楚,虽然不知道你安插了多少奸细在朕的身边,但现在你既然来了,你就完了!哼,朕的剑技已是天下第一,你是不可能赢的!”萧恩泽闭上眼睛,微微一笑。他很想告诉卫斯一切,很想把胜利的过程说与他听,很想享受的看一下他那惊愕的表情。但他做不到,因为他不可能告诉卫斯,自己是在论坛里掌握了塔巴达军的情报,自己是在论坛里掌握了卫斯的一举一动。他越笑越得意,仿佛在笑自己是个先知。“卫斯,你错了,这世上没有谁是天下第一。无论是谁,都有失败的时候。”“是吗?那我们开始?”“等等——开战前,你总该让我看看薇琪吧?”看着卫斯那极不情愿的神情,萧恩泽道:“规矩和上次一样,你不让我确定薇琪真在军中,我如何能尽心和你决斗?”“好,朕就满足你,让你死得瞑目!”卫斯一挥手,身后的军队顿时从中间分开。萧恩泽双眼骤然一亮。他,看见了她。她还是那样美丽,尽管已沦为人质,风姿却丝毫没有因为血腥和侮辱而减少。溪般的秀眉、碧莹的眼睛、樱红的朱唇,一切,还是如往日那样美丽。萧恩泽心里,激荡起一阵阵唯美的涟漪。薇琪,终于再次见到了你。卫斯再次把手一挥,分开的军队合拢,薇琪消失在茫茫人群中。这短暂的瞬间,萧恩泽和薇琪没有说一句话,但眼神的相交,已吞吐了一切,一切的一切 。萧恩泽身后,康农朝塔巴达军中瞥了一眼,含在嘴角的狗尾草微微颤动。看见薇琪后,他想起了萧恩泽对他的嘱咐。当然,他并不希望那一刻真的会发生。卫斯道:“现在人你也看了,放心了吧!威廉森,你若胜了,朕双手把薇琪献上,你若败了,朕取你人头!”“可以!”嗖——在多数人的耳里,只听见一声划破长空的清啸;在多数人的眼里,只看见一抹红光闪过。当他们再次回过神时,卫斯已离萧恩泽只相隔三米,细长的红光正对准萧恩泽额头而去。当当!抽剑、反挑,萧恩泽一气呵成,挡下卫斯一剑后,翻身向侧面滚去。卫斯显然有些诧异,又极速向萧恩泽连连刺去。萧恩泽摆着手中的佩剑,或挡、或拼、或躲,一一避过了他的攻击。“不用觉得诧异,我从未说过我不会用剑”“哼!在朕面前耍剑,不觉得可笑吗?”“可你并没有伤害到我。”“笑话,朕只是在热身而已。”言毕,卫斯剑势凶猛了许多。他有意减低速度,在力量上多加了七分力,而尽管速度减慢,但他的剑速却丝毫不减,往往在最恰当的时机向萧恩泽补上一击,萧恩泽只得硬挡,却也能从容应对。“嗯?”卫斯疑惑出声,又在一秒内连劈下三剑。当当当!萧恩泽被迫蹲下,全部接住。“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的剑砍不折呢?想不想知道原因呢?”“哼!不就是一件亚神器吗?有什么好炫的!”萧恩泽摇摇头,笑道:“我可没那么多闲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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