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我们就去了咖啡厅,我像模像样地在这个装修豪华的咖啡厅里占了靠窗又靠门的位置,利于观察情况,利于逃跑。林晓柯犹豫半天,想拉上凌舸壮胆,我很不屑地告诉她,在和敌人周旋以及逃跑方面,谁都没有我的经验足,带上凌舸会拖后腿的。林晓柯还想通过性别优势来申辩,不过最后因为凌舸临时有个饭局,林晓柯的提议也就不了了之!“能点咖啡啊琳琅姐?一百多块钱一杯呢!”林晓柯紧张地看着我“要是他们不来,就得我们买单啦!”“你慌什么,到时候让他们买单,咱们先吃着喝着!”我瞅着窗外的人群,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很乱的,林晓柯听我一说很是放心,敞开了肚皮往死里塞点心,偶尔有个别獐头鼠目的男人从玻璃窗前经过,我就攥紧拳头,这钱不好赚呀!高度紧张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张建元和金丝雀相拥而来,身后还跟着巍巍,看样子他是执意要跟来的,脸上还挂着眼泪鼻涕,≈ap;ap;x4e0d;≈ap;ap;x6127;林晓柯带过的孩子,哭过的样子都雷同。“张先生,”我打个招呼,他们身后并没有跟着别人,我松了一口气。“钱我们带来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有你之前提的精神赔偿。”张建元将一个塑料袋放在桌上,我看着人民币的厚度,估摸着应该有三千块,侧头看看林晓柯,她看着那叠钱已经挪不开眼睛了。在桌子底下给了她一脚,这才回神。“谢谢,”我不客气地将袋子拖过来。递给林晓柯“数数!”“够了够了。”林晓柯紧张地看着钱,很没出息地说道。“我们已经很仁义了!”金丝雀在旁边插嘴,被张建元瞪了一眼。“还吃点什么?”张建元殷勤地说道,见我们摇头,又指指不远处的停车场。“那,我送两位回去?”干吗那么好,肯定有阴谋,可是,也不排除他有讨好我们的意思。见机行事吧,停车场的出口也在闹市区,我就不信他能把我们怎么着。“我们走吧,”东西已经吃饱了,多待无益。七点已过,再不走,难道等天黑了被人踹黑脚啊?张建元招手叫来服务生买单。我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看四周。一派祥和。很好。“小阿姨,我要上厕所。”巍巍突然出声。林晓柯赶紧带他去找洗手间。“去门口等吧?”张建元提议,我想了想,应该没问题,便跟着他往门边走,手里紧紧捏着塑料袋,巍巍这家伙,临走还上什么厕所,林晓柯也真是,不是已经被解雇了吗?还伺候得那么殷勤。站在咖啡厅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巍巍慢慢从厕所走出来,可是,林晓柯不见了。“小阿姨呢,”金丝雀皱着眉问儿子。“小阿姨拉肚子,去买葯了!”巍巍小声地回答。“你说什么?带你来就坏事!”金丝雀狠掐了儿子地胳膊一把。“说话归说话,一小孩儿,你掐那么狠干吗?不是你生的啊!”这女人还真是讨厌,我越看越不顺眼了。巍巍的小脸涨得通红,我摸摸他地脑袋“别哭哦,别哭。”这回他没有躲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这么小的孩子,我却弄不懂他在想什么。“要不我们先上车,她回来找不着人应该会回住处吧?”张建元建议。
“行,”早上好像还有十来块零钱让林晓柯装在了兜里,去买个葯那么久,我怕天越黑越容易出问题。她又没有手机,真是麻烦,我考虑再三,走到一边交待迎宾小姐,若是林晓柯来了就让她直接回家,完了这才去停车场坐上张建元地车。“你的住处在?”张建元询问。我眼珠子转了转,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住哪儿,突然想起向扬还要我去公司取东西呢,干脆借他的顺风车去公司的了。我说了地址,张建元没有异议,很快将车开上路。我有个坏习惯,上车就爱打瞌睡,平常躺床上睡觉还有点儿失眠什么的,可是坐进车里,就能睡得特别香,张建元地车开得很稳,从这里到公司,就算堵车也不过十来分钟,我上车不过三分钟就打了五个哈欠,坚持了一会儿实在不行,看看这车开的方向也没有问题,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这觉睡得可真舒服,放松警惕以后一身轻松,貌似小车还有些颠簸,晃晃悠悠的,我咂吧咂吧嘴,要不是小孩的哭声,我还真不乐意张开眼睛。车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是谁放屁了?车窗都是紧闭的,我捂住鼻子,只见张建元皱紧眉头强忍,金丝雀则满脸怒色看着蹲在我和她中间的巍巍。“叮”手机响了起来,我看看号码,竟然是凌舸。“喂,干吗?”电话那头的人竟然是林晓柯。“琳琅姐,你还跟他们在一起吗?”她的声音紧张而急促。“对啊,就快回来啦,我先去另一个地方取东西。”这家伙,竟然把我撇下了先跑,什么拉肚子?不能告诉我一声再去拉嘛!“琳琅姐,你快点和他们分开,他们不是好人,巍巍说他爸爸妈妈有坏主意。”林晓柯在那头大叫。我瞄了瞄仍在扇鼻子地两人,心想不至于吧,青天白日之下,他们能把我在闹市区灭口,我扭头打算反驳林晓柯,这一看,吓出一身冷汗,妈的,什么时候开到城乡结合处来了,难怪颠颠簸簸挺舒服,都已经开上一条破旧的小公路了,路灯也是隔很远才有一盏,还忽闪忽闪地。捂住话筒,我心如擂鼓,怎么办?怎么逃?这两人确实有阴谋,我接电话的时候,他们也明显跟着紧张起来,金丝雀捂鼻子地手都在颤抖。“妈妈,我要嗯嗯。”巍巍在坐垫上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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