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有胆量,滨江小区里住的人,有几个是没来头的?”韩竞风看着我,好像我就是那只伸臂挡车的螳螂。“我哪儿知道,再说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嘛,一开始他也挺心虚的啊,那钱,”我指指茶几上的塑料袋“我不也拿回来了吗?”“你还真本事,自己差点丢了命,就为那么点儿钱?”韩竞风不客气地嗤笑。“他哪那么容易收拾我!等着,我回去了就把他的丑事抖出去,”我大言不惭地宣布。“最好别动他,知道他为什么对你客气?就是想找个机会干掉你,没有人知道你这个外来妹消失的真正原因!”在韩竞风眼里,我就是地道一傻子。“可能吗?杀了人他得坐牢的!”我拔高了声音,事实嘛,别以为我傻不拉叽,知道是地雷还去踩,在小区的时候,张建元不是一副心虚的样子?很好说话啊,有钱人就怕别人出自己的丑!他们会千方百计藏着掖着,痛下杀手?没这么大胆子吧!“这个张建元怕是个狠角色,看上去粗枝大叶,实则心细,你这智商也敢在他头上拔毛?”韩竞风再靠近些,鼻子几乎要挨着我的脸“哼,自不量力!”他嘲笑完马上闪开,并且嫌恶地指指我的嘴巴“确实很恶心!”前言不搭后语,我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生气“那我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害我跑得跟条丧家犬一样!”我愤懑地撅起嘴巴。“你要是再去找他,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韩竞风两手一摊,有些幸灾乐祸。“去滨江小区贴大字报。会不会有问题?”我眼珠子一转,想出来一个好主意。“跑傻了你?到时候保安就会动手了,不用劳烦张建元!”韩竞风没好气地说道。似乎跟我交谈让他觉得很费劲。“真这么忍了?”心有不甘啊,我咬着唇。“不用嗦了。把钱给别人,该干吗干吗去!”韩竞风走到门口“你吃饱了就下楼来吧,有人要跟你谈谈!我们都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跟我谈?谁?我喝光杯底最后一滴牛奶。意犹未尽地舔舔嘴,穿着不知道谁的睡衣走下楼去。大厅右侧紧挨着餐厅,里面摆着豪华的桌椅,餐厅正中地水晶灯熠熠生辉,越过两厅之间的屏风,我深吸了口气往里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餐桌边坐着地人,是谁要和我谈呢?这几个人,看样子都有话要和我说呢!餐厅里的四个人。一人怒视我,一人心事重重,一人面无表情。一人悠然品茶。“咳,”我咳嗽一声。以示自己地存在。就算要兴师问罪,是不是也应该请我坐下来。慢慢聊?“董小姐,”韩秋意很优雅地放下手中的瓷杯,用手摩挲着杯沿上金边的花纹“不知道怎么会有空来我家里做客!”
“说巧合您肯定不信,不过说老实话,如果我知道是您的家,一定三过而不入!”有了上次的不愉快,我已经知道韩秋意对我地态度,她只所以见到我没有大吼大叫,主要是因为顾及自己的优雅形象。跟她这种人,我是完全没有必要客气的。“可你不是来了吗?”韩秋意咄咄逼人“费了多少力气才找来的?进门就演苦肉计,不错啊!”“我已经够狼狈了,对演苦情戏码没有兴趣,”我从一旁拖了把椅子坐下,看着韩秋意“韩先生说您有话跟我讲,我洗耳恭听,不过,你若是想大骂我一顿出气,没有那个必要,我不是你的仇人,当然,你要是想下逐客令,我现在就走人。”“说说,你来的目的,”韩秋意微眯着狭长的凤目,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她地眼眸,让我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其实,我倒愿意她骂我一通,至少,我还有勇气和她对抗,可是现在,她沉默着,让我背脊有了丝丝凉意,毕竟上门来的是我,吃人家东西睡人家床的也是我,高涨地士气在慢慢下降,就像一个鼓胀胀的气球,被人用针戳了个小眼儿,嘶嘶往外冒着气。再僵持下去,我怕自己这个不受欢迎地外来客,会受不了主人地目光,灰溜溜地逃走。“碰巧!避难!”我简洁地回答,反正她不信,多说无益。“谁知道真的假地,知道今天是家宴,特意跑来捣乱的,伯母,她的话不值得您相信!”唐郁嘉铁青着脸,终于忍不住开“我要听她说!”韩秋意微微侧目,有些不悦地瞥了一眼唐郁嘉。“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为了帮朋友,得罪了别人,去郊外的路上逃跑了,一路跑到这儿,实话。”我咬咬唇“之前已经对韩先生说了,他相信我!”我将烫手山芋抛给韩竞风。一霎那,顾享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我看着桌边的四人,他们的表情时而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这些,全都被我捕捉到了!“咳,”韩竞风握拳捂嘴,借咳嗽来掩饰自己的措手不及。韩秋意转过头,看向侄儿,面对她询问的眼神,韩竞风不得不做出解释,还好,他没有落井下石。“我可以肯定,她不知道这里,我也问过秦太太,她进门的时候喘着粗气,好像是在被人追赶,进门不久就晕倒了,也不知道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在。”韩竞风看着站在餐厅屏风处的秦太太,也就是那个好心的胖阿姨,后者不住点头,表明韩竞风所说事情的真实性。“她不是个跑龙套的吗?在上海也混了快十来年了,演技骗骗秦太太,有什么难!”唐郁嘉再次发难,没了从前那温和的笑脸,此刻得样子就像只要逮人下地狱的夜叉,面部的表情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秦太太小声嘟哝了一句,看上去有些不满,呵,谁都不愿自己被人当傻子嘛。“秦太太可是你的长辈,说话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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