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训练场,靶场,跳伞训练,潜水泅渡训练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飞快掠过。他似乎看到刚从其他连队转过来的时的陶野,那双充满兴奋和憧憬的眼睛,可是一眨眼他们却要面对分别。陶野是条汉子,这是大队长自己说的,训练中掉皮掉肉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有一次他们参加野外生存训练,军靴被吸进了烂泥潭,前有狙击手紧咬不放,后有追兵步步紧逼,他连打草鞋的时间都没有,干脆光着脚跑了三十里山路,还生擒了两名狙击手。训练结束后,军医捧着血肉模糊的脚步不忍心看,他却叼着烟和战友们谈笑风生。敲上一锤子都会铿锵做响的硬汉子今天却流泪了,他用力咬着嘴唇,血滴嗒嘀嗒地落在胸前,他舍不得啊,舍不得寄托了梦想和汗血的军营,舍不得那些像亲兄弟般的战友,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战场上,或者老死在军营,眼前的事实让他无法接受。“哭什么哭?孬种!”大队长哽咽着,自己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紧咬着牙关转过身,半晌才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到哪里都你都是我最好的兵!”那天晚上,特种兵大队,臂章的军装,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队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他走到陶野面前,把挎在肩头的突击步枪递给他,低声说:“再摸摸吧,它跟了你三年。”陶野伸出手,大滴的雨水落在颤抖的指尖上,那是他的心在颤抖,微微闭上眼,往日的场景爆炸般在他脑海里回荡,他猛然抽回手放在耳边,敬了生命中最后一个军礼“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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