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敲掉他的牙齿,但是我没有倔驴那么高的境界,认为一日从军,终生为兵。他给我上了一课。”“这么说你答应了?”威廉语速缓慢,唯恐惊扰了什么,他觉得frank开始犹豫了。“听我说完。就像你说的,德林是我的好友,倔驴是我的同乡,我是军团的老兵,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袖手旁观,因为我永远是军团的一员,不能眼看着军团的荣誉遭到玷污。不过现在不行。”frank看着穿着乳色短裙的岳洁上楼,笑着跟着打招呼。frank看着楼梯说:“看见了吗?因为小洁,我不能帮你。双亲早逝,我是小洁唯一的亲人,我是她的天,我是她的空气,是她的所有的全部。小洁从小吃了很多苦,生活上的,精神上的,如果单身一人我愿意为军团做任何事,有一句犹豫我都不配男人这个词,但我不能冒着小洁孤苦伶仃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危险帮你。我不知道你们要执行什么任务,不过我可以做你们的后勤官,一切经济帮助全部免费,但绝不会加入你们。”“对不起。”frank站起身向威廉敬了个军礼,随即苦涩地笑着“希望我还有敬礼的资格。”威廉铁青着脸沉默了,尊敬,甚至带着崇拜的目光从他的瞳孔里消失了,出身贵族家庭的威廉无法理解中国人的亲情观,无法理解岳洁幼年时过着怎样贫寒交加的生活,更不能理解frank和岳洁相依为命,互为生命脊梁的情感。frank的过去是令人肃然起敬的传奇,拥有传奇经历的英雄也是人,穿着军装首先要履行士兵的职责,脱掉军装则要承担家庭的责任,frank的内心也很痛苦,尤其陶野对他说穿过军装的男人永远是军人,要永远捍卫军队的荣誉。退役后的生活改变了他,还是那些传说把他神话了?威廉眉头紧皱。frank站在桌前,没有人安抚,动作呆滞的像是被雷电击中的朽木,威廉坐在他的对面,冰蓝色的眼睛一片雾气,不知在想什么。陶野一直在不远处默默看着他们,这时连忙端着酒杯走过去和frank碰杯,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从威廉找到他们,陶野就发现威廉对frank异乎寻常的热情,这和他平时的性格大相径庭。陶野可以断定威廉在邀请frank的加入。陶野看着沉思的威廉忽然觉得这个熟悉的教官变得有些陌生。在凡尔赛市相遇后陶野觉得威廉比以前更加少言寡欲,脸色更深沉。坚毅,果敢,稳重,沉着,威廉的目光里除了陶野熟悉的这些,还有一些东西让他感到陌生,他拉着frank走到一边时忽然想起,特种大队的大队长的眼里似乎也出现过陌生的目光,当这种陌生的目光出现时通常是因为他们闯了祸,大队长顶着上头极大的压力保护他们。担任过中队长的陶野在瞬间体谅到了威廉的为难境地。两名负责晚上去农场侦察的梅特约老兵天亮后回到了酒吧,他们带回的消息和白天侦察的消息一样:进出农场的人大多是大腹便便的中老年人,还有一些身体单薄年轻人,显然没有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这么说农场没有危险?”陶野磨擦着下巴的胡茬,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威廉和德林队长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摇头“现在还不能肯定小花出了事,农场里有很多仓库和木楼,非常方便设伏,我们不能冒险。”陶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他恨不得立即冲进农场的每栋木楼,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欧阳铎,但他是军人,越是觉察到危险越要冷静。不能贸进,只能静候,好在出入农场只有两条通道,此后的几天众人分批日夜隐藏在路边,希望能在过往的行人或者车辆里发现欧阳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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