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爽朗搁下杯子,“胭脂姐姐安排得好,这桂花酿入口清甜,且酒味淡不醉人。”
啸风拿她没办法,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总是你有道理罢。”
这声叹息让胭脂x口激荡,如遭雷击!她瞬间认出了那寂寥无奈的轻轻叹气嗓音。
是他!是恩公!她不会听错!
胭脂混忘了场合,猛地抬头细细端看这恩公。他约莫二十上下,一身暗银纹玄衣侍卫装扮,骨健筋强,身量修长高大却不粗犷,腰间配短刀,手中长剑不离,头上勒黑se刺绣抹额,黑亮乌发束起,面庞瘦削,英挺剑眉斜飞,配他那细长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b人。
此时他还在和红墨闲话,温柔小心,那丹凤眼去了寒气,笑成两弯月牙,更衬得他丰神俊朗,如朗月入怀。胭脂怔怔望着这恩公回不了神。
啸风本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机敏无b,很快便察觉到了胭脂毫不掩饰的目光。他心道不妙,这胭脂恐怕认出他来,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他趁红墨享用美食,侧头对上了胭脂投来目光,凤眼微眯,寒光星闪,没有任何情绪,充满警告,仿佛在说,别太机敏,别太聪慧,别知道太多,就像他身边天真烂漫的那红墨一样。
红墨还在叽叽喳喳赞叹菜sejg美竟是林府齐府都没见过的。可青砚瞧出不对劲,暗暗觉着不好,这啸风和红墨虽未成亲,却也是互通心意,这会子他又和姐姐眼神粘黏,似是早就相识,难不成红墨有阵子烦扰的啸风青楼相好便是姐姐?这人渣混球!她低头思忖,终于忍不住起身道,“红墨,我想和姐姐再说些t己话儿,你和啸风在这里用膳,我和姐姐去楼上厢房可好?”
红墨不疑有他,忙道“去吧去吧,只你记着我们酉时要回齐府你别误了。”
啸风正愁有何借口,接着对青砚道,“吃完我再带红墨逛逛,小厮们还在这里跟着你,到时我带她回转镜花楼,在街面角门等你一起乘轿回侯府。”青砚起身答,“我省的啦!”
胭脂此时才回神,向红墨和啸风微微行礼,“谢红墨姑娘平日照顾我妹妹,若姑娘日后有难处,尽来东大道来福钗环铺给我递信儿,店在戌时前都开着门,那老板娘是脱了籍的,和我有过命交情。”
红墨见她如此郑重,忙道“姐姐不必如此,在府里还是青砚姐姐顾我多些。”胭脂复又施礼牵青砚去了。
啸风咬了咬后槽牙没理会,只陪着红墨吃饭,用罢饭食,念着红墨日常并无机会自己玩耍,总是陪着主子一起,忙前忙后,此时g脆痛快玩玩,遂提议看皮影儿戏,结束了又去看杂耍,手里也捧着各se糖果糕饼,糖葫芦糖人儿。
啸风看着无忧无虑,在火树银花下衬得更加明媚的红墨,心下怜惜,他若是si在这浩劫,红墨该当如何?或许之前他还能默默ch0u身,但此时,他再也割舍她不下。
胭脂的暗示也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他心头,戌时东大道的来福钗环店,哪里是说给红墨听的,分明是约自己!
他在那日救她之后也暗中查过胭脂,并未发现有暗哨眼线。或许她的势力更加隐蔽?这约他去是不去?不去坐以待毙,去了会不会中了圈套?心下乱麻一团。
红墨虽是大大咧咧,但对旁人情绪倒是0着准,她见啸风今日温柔得不像话,还有他以为掩饰很好,却被自家发现的心不在焉。红墨t谅他每日都有要c心的事,能陪自己休假依已然很好了,想着便不住逗他,一会儿让他尝果子,一会儿揽着他撒娇,看着啸风顺顺从从乖乖巧巧,红墨想着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就这样甜甜蜜蜜在街巷逛着,做一对儿普通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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