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容易,可是真要让他直从身上饮,雨氤想想那光景就觉得羞耻得要昏厥。自晚膳后她就忐忑不安,来回在自己耳房踱步,今夜少爷要在别业歇下,他,他往日,早膳便是要饮n的,可别说熬到明日清晨,就是此时要去他房中,拾掇他安置的衣物汤婆子,雨氤都羞得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如何说出那不知廉耻的话,他,少爷他如何竟也同意了?此时覆水难收,她后悔不迭。
算着他沐浴时间差不多了,是躲无可躲,她拿着平时惯常给他准备的就寝物事轻轻叩响主屋房门,“爷,奴婢来给布榻。”听齐瑾在里头嗯了一声,她推门进去了。
齐瑾的浴房连着寝间,屏风相隔,若他不需下人服侍的日子,便自己出浴擦g睡了。此时雨氤从正门进里屋,见他不在寝间应当还在那侧桶里泡着,不用打照面,她微微松了口气,麻利起手脚,快速收拾他床铺,想要赶在他出来前拾掇好退出去。
“雨氤,你拿了袍过来给我穿吧。”
啊?!他,往常不都是他自己弄,最多叫阿贵服侍他擦背呀。
雨氤听他使唤,不得已碎步绕了屏风,见他背着身子坐在浴桶里头,也不敢多看多逗留,只得低头闪避,眼神瞧着地面,手忙脚乱搭了衫在旁侧椅背上,拔腿就往外头奔。
咣当!嗤啦!哎呦!
她不留神一转身撞到屏风上,金丝楠木苏绣的屏风整个儿被她撞倒,她自己个儿也摔趴在那上头,一时脑子跌得昏了,眼前发黑。
“你怎么样?没事吧,哪里痛?哪里伤了?”
嗡嗡嗡~~~~~一阵耳鸣里天旋地转,雨氤听着齐瑾焦急问她,定神才发觉,少爷他已从浴桶出来,应当来不及擦拭,胡乱挂了浴袍在身上,此时蹲下身子揽了她抱在怀里。
氤氲的水蒸气暖暖润润将她包裹,他身子上,长发上的水珠儿还滴滴嗒嗒,再向下她都不敢瞧了,他还敞着怀,那里头ch11u0的少年紧实的身t让人面红耳赤,更别提他此时眼神焦急担忧,盯着人瞧,像火一样燎得她心跳急促。她慌张挣脱他怀抱,双手向下一撑,手底下光滑绢帛丝线的断口挠着她掌心。她扭头看向身下。
“啊!”
苏绣的绢纱薄如蝉翼,何等娇弱,如何受得了这力道,被她撞压,中间一片已经撕裂。“屏,屏风!”说着她踉跄翻身赶紧离了那绢纱,跪在地上颤抖着看向稀烂裂口不知所措。
“这。这。”
见她慌张,如受惊小兔子一般离了自己怀抱,齐瑾有点子恼怒,可看着她吓得惨白的脸,一点脾气也发不出了,只气哼一声,“我问你话,你也不理。”
“爷,奴,奴婢没事,可是这屏风贵重,奴婢该si。”说着雨氤又跪着叩起头来。
“一个玩意儿有什么打紧。”齐瑾最烦她跪拜,刚瞧她扑倒,不知伤到没,心急上前捉住她手腕使力拉她起身,向上一抬撸起宽袖,原来她胳膊肘已蹭破了皮。
雨氤被他举着手臂,身子贴上他x膛更是尴尬无措,ch0u回自己手腕,“这,这点子油皮,没事的。爷,爷早些休息,奴婢先退。。”
“你何苦躲着我。”她还未说完便被齐衡失落愠怒的话音打断。
“奴婢哪有!”她小声辩驳,无力且苍白。
“如何没有?寻常晚膳后,你总炖了做宵夜的汤来,今日却没有,往日我沐浴你总要问一声水温,要不要擦背,可是今日我坐到水都凉了你也没来问。”他说着似乎有点子委屈,声音里都是怨气。
雨氤一时不知如何答他,自己从傍晚便心中兵荒马乱的,平日的差事都忘得gg净净,确实怠慢了他,一时窘住,况且他这口气也微妙得紧,像撒娇一般,让她反驳不得。
见她心虚发愣,齐瑾叹口气接着道,“恐怕那会子说的话也是全哄我的。”
“奴婢不敢诓爷。话都是奴婢真心的。”她不敢抬头瞧他。
他心中好气好笑,“你说什么便是吧。”说着闹了脾气,回身往寝间里头榻上去,雨氤见他乌发还sh哒哒的垂在身后,袍子肩背都给浸sh了,瞧着不忍心,拿了软巾跟上去,温言求哄,“奴今日未尽心,爷只责罚便是,别心里憋着气,这头发还sh着,如何就能睡了。奴帮爷擦g了再歇?”
齐衡气鼓鼓也不言语,但身子却乖乖坐在床边未躺下,雨氤见他同意,赶忙过去站他身前的床沿脚踏上,替他温柔擦拭起来。
这少爷怎么像只撒娇的小狗儿,雨氤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上动作快了些,不多时那乌发丝丝分明了,去了cha0气,雨氤才发觉齐瑾早伸了一双长腿将自己圈在身前,此时她撤下软巾,正对上他抬头,一对眸子亮晶晶瞧着她,嘴里抱怨道,“今日宵夜没有炖汤,你可思量给我喝什么?”
“可,可是。”要扯什么借口?可是现下不是清晨,已经夜深了?可是自己还没沐浴擦身?最终她什么也没结巴出来。只脸红闭眼站着,她知他所指,可却不知如何动作反应。齐瑾见她似乎默认了,试探着伸手轻轻解开她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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