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您请说。”
“我想要个役人,这事却该找谁?”
聂贵安笑道:“这事好说,您出门往西走,看见一棵大柳树往右拐,走不多远就能看见姜记杂货铺子,掌柜的叫姜五娘,您从她那买一块役鬼玉,再去施程施都官府上,领走一个亡魂,那就成了您的役人了。”
按照聂贵安所说,徐志穹找到了姜记杂货铺,掌柜的姜五娘二十许人,生的白净水灵,非常俊俏,就是脂粉浓了些。
五娘摇着一把团扇,笑脸相迎:“客官,您想要点什么?”
“想买一块役鬼玉。”
“好说!”五娘在货架上拿下一块佩玉,铜钱大小,晶莹翠绿,种水上乘。
五娘开价三十两,不还价。
不贵,一点都不贵,买个役人,既能处置杂务,还能当个替身,三十两银子还算贵么?
徐志穹还想多买一块,五娘笑道:“客官,不是不想卖您,是怕您买了后悔,您先用这一块,要是觉得好,再上我这来买就是了。”
这人还真奇怪,放着生意不做么?
徐志穹又问:“你这有牵耳灯么?”
“客官,您来的不巧,牵耳灯没货。”
这可难办了,没牵耳灯的话,役人却不好联系我。
“有没有和牵耳灯类似的东西?”
五娘叹口气道:“我这原本有一对顺风铃,一只铃铛响,另一只也跟着响,可惜昨天被一位客官买走了。”
顺风铃?
徐志穹有了主意。
“施程施都官的府邸怎么走?”
“出门往北,走二里便是。”
徐志穹带着役鬼玉到了施程府上,施程热情相迎;“马判官,久违久违。”
徐志穹笑道:“施都官高升,小弟还没来得及道喜。”
“托马判官的福,施某也没来得及道谢。”
两人客套几句,徐志穹道:“此次来拜访施兄,是有一事相求,我想寻觅个役人。”
施程笑道:“这还说什么相求,是您照顾我生意,后院七十多个,随您挑选!”
照顾你生意?
看来不是白拿。
“一个多少钱?”
“马判官不是别人,二百两足矣!”
“二百两!”徐志穹一哆嗦,他要的是阴钱还是阳钱?
“这却贵了些吧!”
“不贵,不贵,”施程摆摆手道,“换作别人,少了三百两都别想,马判官,就冲咱们这份情谊,我还能坑你不成!”
难怪姜五娘只卖给我一块役鬼玉,原来大头在后边。
二百两!这可是徐志穹的全部积蓄!
徐志穹有心说不买了,可这役人必须得有,否则提灯郎的差事就丢了。
罢了,买了!
徐志穹咬牙道:“施兄,我没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
施程捏捏下巴道:“无妨,咱们立个契书!”
一名家仆备好纸笔,施程当即写了一封契书。
大意是:判官马尚峰,从阴司都官施程手中,购得役人一个,值银二百两。
写好契书,双方摁下手印,施程把契书交给了徐志穹。
“马判官,您回阳间后,备好银子,把契书烧了,届时会有人把役人送到您手上,您把银子给他就行。”
原来是货到付款。
施程带着徐志穹到了后院,吩咐家仆召集亡魂,少顷,一百多亡魂悉数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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