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太卜是否有妥善处置《怒祖录》的能力。
二是太卜肯出多大价码。
当初从太子身上拿到《怒祖录》时,无论放到何处,《怒祖录》都会立刻回到太子身上。
徐志穹帮太子摆脱了《怒祖录》,自此两人成了兄弟。
换句话说,这卷《怒祖录》是徐志穹和粱玉阳友谊的。
如今太子已经成了长乐帝,虽说《怒祖录》已经不再对他构成生命威胁,可他发现《怒祖录》又出现在了自己身上,只怕要产生误解,甚至会对徐志穹失去信任。
“太卜,你应该知道这卷《怒祖录》的特性,稍有不慎便要重新回到圣上身上。”
太卜点点头道:“眼下我还没有把握化解《怒祖录》上的法阵,因此我只要个拓本就好。”
只要个拓本。
拓本的价钱,肯定不能和原版比,徐志穹可以考虑给太卜打个折。
“拓本倒是能拿到,只是要费点力气,《怒祖录》如今交给一位高人保管,我若是空着手去见高人,礼数上实在不妥!”
太卜皱起眉头,转而笑道:“说的有理,既是去见高人,是该备些礼物,你且说说,那高人都喜欢些什么,看看老夫这里有没有合适的东西?”
徐志穹道:“那高人喜欢银子。”
太卜冷哼一声道:“老夫正在筹措银两,重修阴阳司,钱是没有的,至多……今年的三千两银子不用你还了。”
“三千两?”徐志穹眼角一逡,“这也太看不起高人了!”
“罢了!”太卜一咬牙,“那三万两银子,都不要了。”
徐志穹扳着手指头算了算:“这倒还有些诚意,可若是光带银子去,还是庸俗了些。”
“你还想要甚?”
“要女人!”
“放肆!”
“太卜高徒陶花媛,乃绝色姝丽,徐某是想……”
太卜看穿了徐志穹的心思:“你是不想让她去浮州?”
徐志穹没有否认。
太卜冷笑道:“狂生,你得罪了人!你得罪了藏在暗中的人,却怕连累了小陶。”
徐志穹点点头:“太卜神机妙算,可知我得罪了什么人?”
太卜看着徐志穹,笑道:“和你道门相关的人,那道门不在人世。”
太卜知道徐志穹的道门,这点徐志穹非常清楚。
但太卜能算出徐志穹得罪了冥道,不得不承认他的智慧。
“容晚辈请教一句,对这不在人世的道门,太卜可有防备他们的手段?”
太卜轻叹一声:“你道门与他们相距最近,你尚且无法防备,老夫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恕晚辈僭越,晚辈之所以不想让桃儿去查怒夫教,就是怕遭了这道门的暗算。”
太卜点点头:“也罢,我让她留在阴阳司便好。”
“留在阴阳司,不如去我侯爵府。”
“去你侯爵府,改日给我抱个徒孙回来?”太卜嗤笑一声道,“我知你府邸之中有个三品长生魂,可你觉得那长生魂的手段在我之上?”
若论实力,梁振林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太卜。
他只要能保证陶花媛、童青秋和韩辰的安全,这笔生意就算谈成了。
徐志穹起身施礼:“若是太卜愿保桃儿周全,晚辈感激不尽,童大哥和韩大哥,也拜托太卜照顾,晚辈这就去拜访高人,明日便把拓本送来。”
“且慢,”太卜叫住徐志穹,犹豫良久道,“以你一己之力,对付诸多强敌,委实难为你了,我送你一件法器。”
太卜拿出一盏灯笼,递给了徐志穹:“你是提灯郎,时常提灯夜行,这灯笼给你倒也合适,
灯笼杆可伸缩,灯笼头能折叠,平时收在衣袖之中便好,危难之时,把它拿出来,注入阳气六分三厘五,阴气四分一厘半,余下半分,自行斟酌,它就亮了。”
徐志穹拿过灯笼,表情严肃的询问太卜:“亮了之后呢?”
“亮了之后,你可以提着它跑,尤其到了晚上的时候,你可以看得清路。”
徐志穹的神情依旧严肃:“可这和普通的灯笼有什么分别?”
“分别在于,它不用火,而且总能照在路上。”
“那不就是一个不用火的普通灯笼?”
徐志穹还没有想明白太卜的意思,太卜一挥衣袖,周围景致突然变换。
太卜不见了,他的小屋也不见了。
徐志穹处在一团浓雾之中,隐约看得见光亮,却完全找不到方向。
好浓的雾,低头看不见脚尖,比长生魂降临时的雾气还要浓。
这是什么状况?
太卜的迷魂阵么?
“狂生,点亮灯笼!”
徐志穹按照太卜所说,向灯笼注入阳气六分三厘五,阴气四分一厘半,灯笼没亮。
还剩下半分自己斟酌,徐志穹注入三厘阳气和两厘阴气,灯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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