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厅外,看到庭院里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仇洪良父子的影子。如月、凌姑等人面面相觑:人到哪去了?“畜生!我看你还怎么跑?!你跑呀,怎么不跑了!”仇洪良揪住大儿子的衣领,从大门外进来,手中的扫帚柄狠狠地落到大儿子身上。刚才,仇洪良追出大门外,跑了很远,才逮到大儿子,押了回来。如月看到仇洪良手中粗大的扫帚柄重重地落到仇大公子身上,仇大公子咬牙忍受,倔强地仰面看天空,对气势汹汹的父亲不屑一顾。如月是进退两难,不上前劝说,仇洪良会下不了台,上前劝说,又担心仇洪良盛怒之下不领情,反而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呃,反正仇洪良和他的儿子都不是好东西,就让他们自个打个够,自己在一旁看戏就行了。这看戏的心情并不舒畅,仇洪良手中的扫帚柄狠狠落下,仇大公子薄薄的衣服上,渐现血痕。“父亲,你别再打了。你再打,我哥哥就受不了了。”仇大小姐哭泣,上前劝阻。李姨娘看仇洪良落下的手渐缓,不甘心地煽风点火:“老爷,大少爷这几天中,将家中价值几百两银子的东西偷走,全拿去当赌本输掉了。”一语提醒了仇洪良,手中的扫帚柄落得更狠,怒骂大儿子:“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到学堂去念书,跟别人去赌博。看我不打死你。”猝不及防地,仇大公子猛然撞向仇洪良,把仇洪良撞倒地上,并用仇恨的目光看倒地的父亲。四周的人,都被仇大公子这一举动震住,惊愕地看怒目相视的仇洪良父子。“怎么会这样?”凌姑轻声问如月。如月摇头。在仇洪良的眼睛里,如月看到身为人父的怒气,那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如月可以理解,仇大公子眼神中的戾气,如月就看不明白的了。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对父亲怀有强烈的仇恨,不仅仅是逆反心理这样简单的。“畜生!你还敢造反了。”仇洪良从地上跳起来,重新抓住扫帚,疯一样毒打大儿子。如月、凌姑等人看得心惊肉跳,不忍心再观看。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痛哭流涕,拚命叫喊:“父亲,不要打哥哥。”雷振远过去也有对儿子动粗的恶习,看到仇洪良痛打大儿子,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不过,雷振远看到仇洪良打得太狠了,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就上前抓住仇洪良的手,沉声问:“你想打死他?”仇洪良闻言,看手中的大儿子已经是伤痕累累,触动了血浓于水的情结,扔掉手中的扫帚。仇洪良往大儿子脸上看,遇到大儿子仇恨的目光,怒火又上窜:“浑蛋东西!我独自一人做事,供你吃好的,穿好的,你还敢这样看我?!”如月等人看到仇洪良将大儿子推倒地上,从仇大公子怀中有某种东西掉出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大家定神看时,是一支金簪。“这是我的金簪。”仇大小姐跑过来,捡起金簪。仇洪良气得跳脚,拖住大儿子进入后西院,关在一个房间里,从外面上一把大锁。处理了大儿子,仇洪良才想到有一大群人在旁观看,尴尬地对雷振远和如月说:“这个逆子,几乎要被他气死。让你们见笑了。”当仇大公子的父亲,够累的。再回到餐桌旁,大家都对餐桌上的美味再无胃口,草草吃过午餐。如月和雷振远要离开了,仇洪良和李姨娘送到大门外,看如月等人上马车。“姑爷,你有空再来坐。”仇洪良殷勤地跟雷振远话别。“谢夫人,招呼不周,请不要见笑。”李姨娘谦虚地表示。雷振远看如月进入了马车,纵身上马,阴冷的目光盯住有“仇”字的大门,半晌纵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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