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李靖宇独自喃喃,泪水竟不知何时滴落。在回玉馨院的路上,紧靠雷振远的如月,有种诡计得逞的得意:“振远,你注意到没有?刚才凌姑情意绵绵地看李靖宇,他们迟早会走在一起的。”“你极力掇合他们,别以为我不知道。”雷振远闷闷不乐地“凌爷是不会同意的,堂堂凌家堡的小姐,不能嫁给一个家奴出身的人。”如月生气地推搡雷振远,却不能撼动分毫:“家奴出身怎么了?李靖宇长得一表人才,武功高强,将来定会前途无量。英雄不问出身地,你懂不懂?”
雷振远听夫人训斥自己,要笑又笑不出来,要生气也气不起,提高了声音:“你跟我生气干嘛?又不是我不准凌姑嫁给李靖宇。这话,你应该跟凌爷去说。”凌姑很快恢复了健康。李靖宇和凌姑打听到的消息,比如月想像中的,还要差。那个李掌柜经营的店铺,生意惨淡,地震后每天的营业额不足十匹布。李掌柜几次赊去的布匹,堆放在库房中,几天前才以低于进价的价格把布匹卖给一个远来的客商。这个位于小城中的布店,没有其他的分店,根本承受不了十万匹布。听完李靖宇和凌姑的讲述,如月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李掌柜,既然要给我下套。我饶不了他。”雷振远这个老江湖,并不只想要处罚李掌柜:“夫人,你再往深处想想:这李掌柜惨淡经营布店十几年,这场地震就让他想到下套诈取别人的银子?依我看,他没有这种头脑,是受人指使的。你不能只教训李掌柜,更要揪出背后的指使人。”“老爷说得对,夫人,我们要从长计议。”李靖宇和凌姑,十分赞同雷振远的话。如月经这一提醒,也想到了,点头说:“咱们得好好商量,给他们来个引蛇出洞,用李掌柜诱出背后的指使者。”跟那个李掌柜相约的时间到了。在鸿运布庄如月专用的小厅里,如月蒙上面纱端坐在椅子上,背后站立的凌姑同样蒙上面纱。两个人静静等候。鸿运布庄的掌柜领李掌柜进来,给李掌柜倒上香茶后,就站立在如月的身旁。如月静静地坐着,透过面纱观察面不改色的李掌柜,恨恨地想:想从我这里诈取银子?我要你好看!李掌柜喝了两口茶,感觉到对面的三个人盯住自己看,太过安静的屋子让人压抑。李掌柜清了清嗓子:“请问东家,我要的一万匹布,都准备好了?我要提货了。”如月盯住李掌柜,别有用意地问:“李掌柜,你真的要从我这里赊走一万匹布?”“当然,我们十天前就协商过的。”李掌柜竭力保持镇定,做贼心虚的他,从如月的问话中,感觉到危险在逼近。如月探身望李掌柜,透过面纱的目光,射出逼人的光:“李掌柜,你确信,你有本领从这里赊走一万匹布?请你慎重考虑。”李掌柜惴惴不安,以退为进地逼问:“怎么,清州城最大的布庄,没有办法提供一万匹布的货?”鸿运布庄的掌柜看不过,瞪眼要喝斥这李掌柜,让如月摆手止住了。“李掌柜,我鸿运布庄身为清州城最大的布庄,不要说一万匹布,就是五万匹布都可以提供。”如月自豪地说完,陡地改用凝重的口吻说:“我担心的是,你一个小布店,一年的销售量不过区区几千匹布,你要一万匹布干什么?你喜欢做亏本生意,可以每匹布低于进价二两银子的价格卖给别人,我担心这一万匹布的货款,能否收回来。”李掌柜听如月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悚然一惊,猛地站立起来,在三个人目光的逼视下,又讪讪地坐下,声音发抖地狡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心里明白的。”如月提高了说话声,厉声问:“你赊去这一万匹布,是打算让它腐烂在库房里,还是再用低于进价卖给别人?这一万匹布的货款,你根本就无力归还,也不打算归还,对不对?”“蠢货!行骗居然骗到鸿运布庄上,你活得不耐烦了。”鸿运布庄的掌柜狠狠地叫骂。“这,这”李掌柜支吾其词,额头上冷汗直冒,在三人的逼视中,冷不丁向门外窜去。“你逃得了吗?”如月冷笑,看李掌柜被人从外面踹回小厅里。李靖宇带两个手拿棍棒的伙计,从外面走进来,刚才他们三人在外面守候,看到李掌柜窜出,李靖宇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这布我不要了,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小人也是穷得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李掌柜跪下,向小厅里的人叩头求饶。“要我饶了你,也可以。你说,是谁指使你干的?说出来,我就放了你。”如月用手指李掌柜,厉声喝令。“快说出来。否则饶不了你。”李靖宇、凌姑和鸿运布庄的掌柜一齐喝令。李掌柜犹豫地望向两个伙计手中的棍棒,脸部痛苦地抽搐:“是小人自己干的,没有人指使。”如月一挥手,两个伙计上前给李掌柜一顿棍棒,打得李掌柜鬼哭狼嚎、体无完肤。“快说!是谁指使你到鸿运布庄行骗的?”如月怒不可遏“再不说出来,我马上让你见阎王。”李掌柜吓得浑身发抖,面如土色,咬牙说:“真的没有人指使小人,都是小人自己的馊主意。”又一顿棍棒,李掌柜给打得遍体鳞伤,仍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意。如月、李靖宇和凌姑等人交换疑惑的眼神,难道事先的推测失误?还是这李掌柜太狡猾,死不招供?不管他,反正还有另外一招等候着他。如月等人声色俱厉地教训了李掌柜一番,把他从后门扔到大街上,看李掌柜连滚带爬地离开。三天之后,答案出来了。傍晚,雷振远阴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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