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个评委摸了摸嘴边的八字胡,提笔写下了再一个一级甲等!
所有的目光给到白砚,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亮出了自己的分数牌,众人看清那分数排上赫然写着“一级丙等”的分数。
众人不免失望,没有期待的六个一级甲等的场面,周氏女的琴音已经臻至化境,技巧纯熟的已经挑不出一丝错了。
台下议论之声不绝,当然多是不解白砚为什么给出这么一个低的成绩。
“明明已经完美的无可挑剔了,技巧指法一听就知道是多年苦学积累,我不明白只给一个一级丙等,这也太低了吧,”
“是啊,别人都给的一级甲等,就他一个人给的一级丙等,还是个生面孔,估计是骊山书院是在找不出来人了随便找了个不懂琴的来呗!”
“干嘛找个不懂琴的人来,真是晦气。”
周氏女抱着琴,似乎是也对这个结果很不服气,于是客客气气问道,“敢问先生,学生可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望先生指点。”
虽说着求指点的话,但是话语间隐隐傲气流露,毕竟是周氏传人,已经代表着整个大庆的琴艺巅峰水平了。
“技巧上过于营营汲取,缺乏自然水到渠成。”白砚简洁道。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直白的评论,周氏女的脸顿时一道红一道白。
她张嘴想辩解些什么,却想起老师对她说过最多的话,“你是我见过最刻苦的学生,你在技巧上无可挑剔,可始终缺乏了自然情感带来的浑圆饱满的情感,或许需要足够的岁月沉淀。”
以前她总不服气,因为听惯了夸奖跟赞美,心里或许有些隐约的意识,但是却始终不愿意承认。
如今却还是被人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她终于不得不直面内心深处的东西。
良久后,她深深的看了白砚一眼,而后郑重的行了一个拜师大礼,“多谢先生提点。”
台下的人倒是对这一变化始料未及,纷纷噤声。
而后抱琴一言不发下台。
“周氏女竟然行此大礼,这可是拜师才会行的大礼!此女是真的对他心服口服才会行此大礼!”
“说不定他就是为了出风头瞎蒙的,刚好蒙上了呗,你看他生的如此年轻,琴艺再好能好到哪里去!”仍是有不少人对白砚的水瓶存疑。
只有现场少数乐理大家看向白砚的眼神已经隐隐有敬畏之意。
评审将分数排收起,白砚身旁的八字胡男子却正好撇到了白砚身旁那一盘一动没动的荔枝,许是时间有些长了,果肉也开始泛黄。
八字胡男子人看见了,略有些可惜,又因着白砚刚刚那一番点评起了结交之意思,于是主动问道,“白兄不吃这盘荔枝的话不若让给我。”
白砚略一蹙眉,而后面无表情道,“你若是喜欢边拿去。”
八字胡男子将荔枝盘挪了过去。
片刻后,八字胡男子惊奇的声音响起,“你看这是什么?”
白砚被他的声音吸引,看向那盘荔枝肉,时间过去果肉微微泛黄,但是每个果肉上都有一些划痕,导致泛黄的更加明显,这些划痕像是特地人为而成,咋一看,那些深色的痕迹连在一起,好像是有人特地在果肉上写了字!
“白兄你看,这是不是写的字?”八字胡男子好奇的问道。
白砚仔细看去,那些深色的痕迹隐隐约约拼成了三个字——
我错了。
白砚下意识看向那人,却看到对方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托着腮,眼睛明亮的如同一壶清泉,专注无比的看着他这方,似乎是很高兴他发现了荔枝肉上的秘密。
她送这一盘荔枝来本就没想过他会吃,只是想借着送荔枝的由头主动认错罢了。
好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悄悄掀开面纱,在只有他一个人看得清的角度,慢慢张嘴,无声地缓慢说了一句话。
白砚不由自主的看着她的唇,鲜红饱满的春张张合合,他分辨出她说的话——
“原谅我吧。”
“这,我还能不能吃了?”八字胡男见白砚一眼不眨的看向前方,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干嘛,于是他出声提醒道。
白砚收回目光,将原本推出去的碟子又拉回道到自己的面前,面无表情,“不好意思,不新鲜了。”
八字胡男:
陆陆续续又有十几个人上台表演,但是演奏的成绩均不如一开始的周氏女,听过顶级的演奏听后面的那些就未免太过于如同嚼蜡了。
表演人数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矮胖男子又拿着击鼓锤出来宣布中场休息一段时间。
场子里恢复成了觥筹交绰的现场,各大贵子贵女又开始相互寒暄起来,纷纷押宝今日的胜出者。
“我看今日的胜出者非罗明湖莫属了。”
“何以见得?”
“本来罗明湖的最大竞争对手是周氏女,但是周氏女被压分了。”
“本来罗明湖的最大竞争对手是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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