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让白薇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本来正跷着腿喝着茶,猛地站了起来。
“咳咳…你是…”
“纪尘。”
“啊?哦。啊!”白薇觉得有些合理又有些离谱,“那那那…那等她醒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
纪尘挂了电话,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但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换了身衣服出去买早饭。
邵清是被饿醒的,她看了眼手机,从床上爬了起来,此时,距离高铁发车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纪尘拎着早饭进门看她坐在床上发呆:“怎么了?”
邵清开口说话却听到一阵沙哑,捂着嗓子难以置信:“宝娟…我的嗓子…”
纪尘给她倒了杯温水,她才勉强缓过来。
“你怎么在这?”
纪尘端着水的手一顿:“你还想谁在这?”
邵清战术喝水:“我衣服呢?”
纪尘从她的箱子里拿了一套干净的递过去,邵清接过衣服,红着脸说:“你转过去。”
纪尘捏了捏她的脸:“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一进门就想脱我衣服,现在又让我别看?”
邵清咬牙:“酒色迷人眼。”
纪尘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快去洗漱,等会儿早饭冷了。”
说完便转身,听着背后布料和肌肤摩挲的声音。
邵清穿好衣服去洗漱,抬头看到淋浴房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的记忆碎片连成一线,混乱而野性。
纪尘买了点清淡的东西,邵清喝了口粥又被塞了个虾饺。
“这个好吃。”
纪尘见她喜欢又给她夹了一个,邵清只是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饱了?”
“嗯。”
邵清点头,她平时来不及吃早饭,靠一杯冰美式顶过一上午。
“回去有工作吗?”
邵清摇头,她决定自己开公司也是为了随时能躺平休息。
纪尘早上的时候就看到她手机里的候车提醒,很显然那班车早就发动了:“等会儿去古镇玩会儿,下午我开车送你回去。”
免费的车不蹭白不蹭,邵清欣然接受。
两人退了房,在古镇里玩了一圈,古镇看上去不大,但是走起来也累人,邵清累了直接坐在河畔的石凳上。
“好累…”
纪尘陪她坐下,手上还拎着刚刚买的小吃。
“姑娘买发簪吗?”,沿路叫卖的老奶奶看到了他们,提着篮子走了过来,“小伙子,给你女朋友买个发簪吧?”
“我不…”
邵清刚想拒绝,被纪尘打断:“这个怎么盘?”
老奶奶从篮子里拿出一根木簪,上面雕刻着简约的祥云纹:“这些都是我老头儿自己做的,用的都是好木头,来我教你怎么盘。”
纪尘的手穿过邵清的长发,一点一点的绕在发簪上,鼻尖满是发丝的香味,昨天晚上他就是枕着这发香睡着的。
“对喽,就是这样。”老奶奶欣慰的看着纪尘,“小伙子你手还挺巧,想当初我们家老头也是在这里送了我根簪子做定情信物的…”
邵清伸手摸了摸发簪,只觉得有些烫手。
两人吃吃逛逛消耗了一上午,中午吃了个面就返程回a市。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让人昏昏欲睡,邵清窝在副驾睡着了,等到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纪尘坐在旁边,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在看着文件。
“唔…”邵清伸了个懒腰,“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的香,想着多让你睡一会儿。”纪尘伸手帮她解开安全带。
“今天谢谢你,那我先走…”
“等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说。”纪尘拦住她。
邵清心里一紧,她知道纪尘想说什么。
“bds和s不一样,最让人迷恋的往往无关于身体、无关于性,是从头到尾的权力构建。”
“权利构建?”邵清不解,其实入圈以来,除了白薇他们有正儿八经的聊过这个话题以外,没有人在实践中教过她这些。
“对,在这场权利的游戏里,需要绝对的信任。”
其实在很早之前纪尘就看出来邵清并不能做到完全信任他,那些假意的乖顺和适时的讨饶都是为了掩饰她的不安,与其说她是一个气人的顽童不如说她是个刚闯入这个世界无助的孩子,没有人跟她讲过生存的规则,更没有人理解她藏在傲娇下的惶恐。
邵清垂眸:“我…不太明白…”
纪尘把她从副驾捞到自己怀里,在她迷茫的眼神中吻了上去。
唇齿交融,邵清跨坐在他的腿上,后脑勺被大手紧扣,纪尘的吻不似平时一般浓烈,只是耐心的撬开唇瓣,细细的占领每一寸土地,这种耐心和温和反而让邵清喘不过气。
纪尘用鼻尖和她厮磨:“你现在可以推开门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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