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输谁赢清早,冬雨徐徐的下着,间夹着冰雹,打在窗棂上“啪啪”作响,寒风呼啸,让人听起来就觉得寒冷。小皇帝李禹就是被冻得醒来的,他用力的撑开重重的眼皮,用手揉揉疲惫的眼,脑袋昏昏沉沉。坐起身来,看到棉被仍然好好的盖在身上,可是周围的温度却很低,应该是火炉灭了的缘故。皱了皱眉,正想出声喝问,却发现不太对劲。太安静了,按理说这个时候该有人来伺候他更衣早朝才对。扫了四周一眼,他这才发现不是在自己的寝宫。他怎么会跑到这落雪苑来了?李禹一时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雪儿”他懒懒的开口喊道。懒得再想,干脆问末雪好了。回答他的是一片静谧。李禹只得起身,掀开被子,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不着,还有粉色的床单上,散落着一抹刺眼的红,他蓦地清醒过来。捡起落在床下的衣裳,胡乱的套在身上,撩开幔帐,然后下床。房间里除了自己外空无一人,他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来应答,狐疑之下,打开房门跨步走了出去,到了大堂内。大堂里,有几个宫女在呼呼大睡,姿势各异,有的趴在桌上,有的躺在椅子里,还有的直接睡在地面。按理说如今是冬天,她们这样绝对会冻得无法入睡,但她们却偏偏睡得很沉。当下明白过来,李禹拿起桌上的茶壶。打开壶盖,把冰冷地茶水泼在了就近的一个宫女脸上。那宫女被刺激得醒来,茫然的睁开眼睛,弄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事。“雪妃呢?”李禹见她转醒,急忙一把揪住她的领口,神色间带着些许暴戾。“皇上!”那宫女惊呼,心里却迷迷糊糊的。怎么皇上来找她要雪妃?“快说!”李禹见她一副愣傻的模样,暴躁的大声喝问起来!“奴奴婢不知”那宫女顿时清醒过来。却吓得六神无主。李禹也自知从她口中问不出什么,于是一把推开她,然后命令道“你去打些水来,把她们弄醒!”正说着,门口突然有几个太监冒雨匆匆而来。为首地老太监是宫里的太监总管,名叫李进。曾经服侍过先皇,如今继续伺候李禹。也算得上是李禹信得过地人“老奴来”李进的话才刚开头,就觉察出不对,连忙挥退身后的人。李禹满脸铁青之色,与平素的纨侉公子模样截然不同。“李总管,你来了正好,问问她们雪妃去了哪里,另外。警告整个落雪苑里的奴才,话不可以乱说,小心闪了舌头!”一抹凶光在眼中闪现,李禹说完便转身回到房中,整理好衣裳,然后回了自己的寝宫。准备上早朝。草草的散了早朝,再回来地时候,李进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末雪在今天凌晨时分,宫门才开不久时,独自离开皇宫,据几个守门的侍卫称说,他们亲眼见到末雪到了宫门前,他们还拦下她查问,可不知道怎么的,后来都无缘无故的睡着了。都因为怕被追究失责。也就没敢乱传。
“李总管。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李禹半卧在舒适的长椅上。又恢复了慵懒之色,漫不经心的说着“朕不想听到有关这件事的任何谣言,对外就说雪妃生病了,其余的你看着处理,记得要干净利落,不可走漏了风声!”轻歌一早起了床,突然想去茶楼看看,已经很多天没去过,那里地陈设是否有变?客人是否仍旧爱闲聊?是否还有人记得自己泡过的茶水?是否那里仍旧温暖如从前呢?屋外的雨点渐渐的小了,风势也缓了下来,轻歌撑着油纸伞,一个人走出“凡人居”自从那天她开口提起了娘以后,申不知就不再缠着杜康要酒喝,不再如同孩子一般的黏着她,开始沉默寡言,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对,也许应该说成,他恢复了原本地自己。这明明是好事啊,可轻歌的鼻子却有些酸,看着申不知时常呆座着的身影,她会突然变得难过。不思仍旧和之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眉头也从没皱过一下,只是出现在轻歌面前的次数少了,一天下来,除了吃饭很难见到他。这其中当然也有轻歌对他视而不见的缘故。杜康忙着让人置备年货,因为府中人手不足,加上他素来喜爱清净,原本也没准备大cao大办。但看着师父申不知那副模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于是一心想把气氛弄得热烈一些,或许师父的心情也会有所好转。轻歌在雨中慢慢的走了许久,身上的衣裳湿掉了大半,终于走到了“莫迟归”茶楼所在的街道,有不少人都认识轻歌,见她好多天没出现,都热络的和她招呼,她微笑着一一回应后,朝不远处地茶楼走去。迎面走来一个窈窕地白色身影,撑着一把粉红色的油纸伞,在雨中安之若素地行走,衣袂飘飞,宛如仙子一般。这让轻歌不由多看了两眼,只觉得身影有些熟悉,却想不出这人到底是谁。两人相向而行,距离逐渐缩短,直到轻歌走到茶楼门前,才从飘飞的细雨中,看清了那女子的相貌。她竟然是末雪。轻歌有些愕然,她刚才对末雪的评价似乎太高了。末雪给她的印象可一直都不怎么好,总觉得这个女人太过蛮横,而且手段卑鄙,毕竟末雪曾经在她的茶里下过药,然后意图逼迫她喝下,尽管最后喝茶的不是她。可现在的末雪却似乎不同以往那般狂傲,看向轻歌的眼神里也没有以往的鄙夷,而是异乎寻常的平静。末雪走近,轻歌才发觉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她在轻歌身旁停下脚步,然后看着她,不施粉黛的脸展露出一抹笑,让轻歌觉得比她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丽。“看,我没输,你没有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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