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这一路竟然找不到客栈,他们只得敲开了附近的一个农户的家门。开门的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农夫,长年的辛苦劳作使得他的背有些弯曲,脸上深刻着岁月的痕迹。秦霓衣十分有礼的表明因朋友堕马摔伤,不得以要暂时借住一宿。两位老人见到受伤的明月也着实吓了一跳,又看秦霓衣他们言行举止间不似坏人,连忙请他们进屋。这里住着一家三口,夫妇俩朴实憨厚,老来得子,儿子如今十七八岁,正值青春,已到了婚娶的年龄,只不过因为家穷,至今还未成家。俩老让出自己的房间,并吩咐少年去喊跌打大夫。俩老的房间是这房子里稍微好些的,一张老旧的木床,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桌面漆黑,显然年岁已久,再有两把木椅,其中一把还断了靠背。大夫来时,明月昏迷着躺在床上,手却紧拽着火凤的衣裳不肯松开,秦霓衣只得搬了椅子放在床头让他坐下。房间有些狭窄,人一多就显得拥挤,秦霓衣便和白墨云退出了房间。油灯的光线暗淡,一连点上了三四盏油灯搁在床边,老年的大夫才总算看得清明月的伤势,却也同时看清楚了火凤的脸,顿时惊得楞了许久,直到火凤不悦的出声提醒,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救人要紧,老脸在灯光下有些微红。火凤看着大夫用蘸了清酒的布擦拭着明月脸上地血,露出一道道触目的长痕。以及愈发骇人的伤疤。“公子,你母亲子伤得可不轻呢”老大夫一边检查一边摇头絮叨“肋骨断了好几根,好在没有伤及脊背骨,否则就得躺上一辈子了!”“拜托请一定要医好她!”火凤望着明月,双掌覆上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声音有些嘶哑。澄黄的火光,映在明月全身。凝滞了的深黑色的鲜血,让火凤有些眼晕,也让他依稀记起小时母亲被鞭笞得混身染血,痛苦挣扎着地模样。那以后,母亲死去,他就开始晕血了。很少有人知道,可是明月却在短短数日内便觉察到了。这个原本与他毫无瓜葛的女人。因为他地落魄而与他连在了一起。她在他的面前理应要高人一等才是,可她却反而对他言听计从。并且在会意到他真实的意图后,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帮助他。“你是在逼我么?明月?”火凤盯着明月安然平躺的身影,不由苦笑。他也知道不能回头,不能之仁,可是却偏偏下不去手。秦霓衣,为什么要是这样的女人?!他竟然挑不出她一丁点的错,想恨却也无处可恨。甚至连嫉妒也无法。那种完美得无可挑剔地人,本就是该惹人嫉妒的,可是对上她关切的视线,在生死一线的战斗后,她却满头大汗的问“你没事吧”时候的关切视线,他连对她的嫉妒都烟消云散了。他还是不明白。究竟哪里值得秦霓衣这么毫无理由的相信自己。似乎在那个女人看来,信任自己是天经地义地。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透。俩夫妇和他们的儿子见一切安置好后,继续睡去,临睡前告之秦霓衣,若有事,便去北面的偏房喊醒他们。秦霓衣从鼓囊的钱袋里随手抽出一张银票交给两位老人,说是今夜住宿的钱。
虽然是夜晚,并且连灯也没有,只就着些许月光,俩老无法看清楚银票上的数字。可却也知道。凡是银票,面额最小也是五十两。于是拒绝不受。秦霓衣略微思考后说是今后还有可能继续打扰。这银子便算预先付了今后地食宿。俩夫妻这才收下银票走了。屋子简陋,仅有的三盏油灯全部用来替大夫为明月治伤照明,于是堂屋里的秦霓衣和白墨云二人便身处于黑暗之中。感觉有些不自在,秦霓衣率先走出堂屋,来到院中。院子里很空,因而显得大,皎洁的月光倾泻,四周的景物也大约都能看清。夜晚的空气中带着清新的湿意,她仰头看向挂在半空的皎洁明月,倒映着月色的眼眸里浮现出丝丝的哀伤。墨蓝地天空,月色明媚,月下美人如仙子般,周身晕开一层浅浅地金色。随后而来的白墨云见到这副情景,只是抱剑侧倚着门,锁眉紧紧地盯着院子里的女人。他只是奇怪为什么世上竟有两个如此相象的女人,想象的偏生不是容貌,而是身上的气质,以及给自己的感觉。这个女人,除了那一张脸带给了自己陌生外,其他竟无一不让自己感觉似曾相识。有时候,他几乎就把这个女人当作是她了,可是当看清楚了容貌,他便立刻失望了。他明明记得轻歌的脸很平凡,即使对自己来说是不平凡的,可她绝对不是这样一张陌生的脸。又或许,可能她就是她吧。白墨云心中也隐约觉察到了这点,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心存侥幸,所以不想点破。这样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老大夫交待伤者要好生修养,并开了些内服外用的方子,这才擦着汗走出。明月在大夫替她治伤时就早已经转醒,只觉全身疼痛难当,竟是动也动不了半分。咬牙忍着疼痛一直等大夫出了屋,这才轻微的出声。“明月!”火凤露出一丝喜色“你感觉好些了么?”“公子!”明月偏过头去,双目定定的看着火凤“你可明白?”她开口艰难,声音细微,却清楚的传入火凤的耳朵。火凤愣了愣,想摇头,却又点头。明月满是细蜜伤痕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然后又道“我怀中有药,公子拿去吧。”她示意火凤。“恩”声音有些发颤,火凤伸出取药的手,有些发抖。屋外秦霓衣问了大夫明月情况如何,然后拿出银子打赏。因为老大夫的家离得有些远,夜路难走,于是白墨云就很“荣幸”的被她派去充当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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