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忽然对贺云屺说了句什么,他看了一眼顾鹤,捏了捏他的脸蛋,“我去会一个朋友,要是玩腻了就让谢隽带你来找我。”
顾鹤抬眸,“几点?”
“十点?”从来没有人跟他规定过具体时间,这个小狐狸倒是再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顾鹤点点头。
其实他没有别的意思,虽然明天周末,但是他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课堂笔记没有整理,每天给自己一个小时的时间整理,十一点半之前睡觉,作息规律,才能长寿地活下去。
在不到两个小时里,谢隽跟着顾鹤的前一个小时是胆战心惊的,顾鹤显然什么技巧都没有,感觉是随意所欲的玩,他向谢隽问是不是他输了很多的时候,谢隽只能咬牙说,没事,七爷有钱,在自家场子挥霍输了就输了,您开心就好。
后一个小时谢隽两只手捧着顾鹤赢得的沉甸甸的筹码,一脸纠结,这赢了七爷这么多,是砸场还是砸场?
不过,七爷的钱嫂子不挣就被别人挣去了,那还是哄祖宗比较实在。
这波不亏。
这些局自然有不少眼尖的,想着跟他套近乎。但他的神情始终淡淡的,他并不需要理会这些人,谢隽也是个明事理的,这些苍蝇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这些都可以换钱?”
谢隽点点头,“也可以直接打卡或者转卖筹码。”
顾鹤似懂非懂,“怎么样值钱?”
“可以升级专场。”
“哦。”
升级了就意味着玩的不一样了,很多人都是见好就收。但是运气这么好总有些人想着再试一试。
“升吧。”顾鹤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十点还有五分钟,如果他没猜错贺云屺也在上面。
“好的少爷。”
侍者推门的那一刹那,屋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少爷,您请。”
不少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门口,一时间顾鹤体会到了什么叫万众瞩目。
顾鹤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去,墙壁四周白色大理石映出水晶吊灯暖黄的光,空气中缭绕着丝丝缕缕的香气,旖旎缠绵。
牌桌上一端坐着一个男人,怀里还搂着一个棕色大波浪卷的女人,穿着旗袍岔开-腿坐上面,中间站着一个小帅哥荷官,是个菲律宾人。
而贺云屺则懒懒倚在另一端的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神色闲散。
“七爷,这是新送来的冰岛老寨古树茶,您尝尝。”
说罢一位侍者优雅地为贺云屺斟上一杯茶。
袅袅茶香浅浅因绕鼻尖,确实是好茶。
贺云屺的眼球的颜色很浅,气场却完全不柔和,鼻梁高挺,两片薄唇下颚的线条流畅而硬朗,带着这些细微之处的高雅礼仪。
他熨帖整齐的昂贵西装,每一颗扣子都扣得规规矩矩,看似禁欲,实则衣料包裹下处处透露着野性,看到进来的顾鹤也毫不意外,
顾鹤被那些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贺云屺朝他勾了勾手指,“宝贝儿,过来。”
顾鹤乖巧地走过去,然后被贺云屺一把拉坐到他的腿上,不敢动弹。
“什么玩法?”
忙着谈恋爱
“看七爷喜欢。”对面坐着的一看就是个机灵人,看了一眼顾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从顾鹤的身上看到的是冷冽中又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傲气。
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浅浅的一层红酒在暗淡的灯光里,笑道,“玩点简单的也行,让七爷的人来试试?”
顾鹤这才看清对面的男人长什么样,他剃着利落的短寸,穿着件黑色的背心,大大咧咧地穿着军绿色的工装裤坐着,健硕的小臂是健康的铜古色,英气和痞气同时体现在这个人的身上。
贺云屺倒是大方地同意了。
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拦住顾鹤的腰把他带得更贴近自己,手上捏着他的手指把玩,教他规则。
顾鹤只能揉揉眼睛,乖乖地伸长脖颈看过去,他的手指移到哪儿,视线就跟到哪儿。
“宝贝儿,这把你帮我摸。”
顾鹤地缩了下脖子,躲避耳边滚烫的气流。
贺云屺一看,果不其然,细软的发丝掩映下的耳朵漏出几分不怎么明显的淡红,呼吸在轻颤。然后在发牌的时候故意蹭到他的小脸,或者手上空闲了跟他在桌子底下玩十指相扣。
“指不定你还能招财神。”
刚开始贺云屺打得随心所欲,压根儿没在乎输赢,导致面前的小山堆在肉眼可见地缩小。
顾鹤伸出去摸牌的手也谨慎了几分。
这怕不是招了衰神?
“七爷,别跟了。”
“你摸你的,不用管我。”贺云屺拉起手腕,在他的腕间吻了一下,他身上带着是家里penhaligon‘s的味道,这款香水他很少用,偏少年的温柔内敛和害羞,但是用在顾鹤身上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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