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言,登时僵住,尴尬万分。李铭圣见他一动不动,皱眉道:“听见没有?还不快去?”马冲扬也是一派之主,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见李铭圣竟把自己当做奴仆来呼喝指使,不由勃然大怒:“奶巴羔子,你算什么东西?”李铭圣双眉一挑,盯着他森然道:“你配对我说这句话吗?”马冲扬抗声道:“老子是神拳门掌门,怎么就不配?你这杂碎,他奶奶的有什么了不起?你敢……”话未说完,只听“啪”一声脆响,马冲扬面上已重重挨了一记耳光,李铭圣负手立于一旁,神情悠闲,似乎那一巴掌不是他打的。马冲扬怒火中烧,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顿时忘了天高地厚,咬牙挥拳,向李铭圣打去。他是神拳门之主,于拳法颇有研究,这一拳打来,果然气度不凡,渊如山岳。众人对李铭圣的傲慢都是心有不满,此刻见了马冲扬这拳,彩声登时响了起来,只有杨强神色大变,喝止道:“马冲扬,不可造次!”马冲扬一拳击出,却不知怎地就落了个空,接着胸口倏痛,浑身剧震,带着一蓬血雨直飞了出去。群豪见此情景,都是惊得呆了,还是杨强最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从怀中掏出金疮药,解开了马冲扬上衣。只见马冲扬胸腹间多了九个血洞,血流如注,一旁的李铭圣手上却是半点血迹也没有,在场众人除杨强、简彰等,都不知李铭圣是将极高深的内家功夫贯注指尖,而后凌空虚点,击伤马冲扬,见得这等怪异情景,面面相觑,心中不胜骇然。李铭圣冷然道:\”你对我不敬,又出手在先,原本该死,但我答应过一位朋友,若非大奸大恶,否则绝不取人性命,所以饶你不死。“说罢转身向城内走去,再不回头瞧上一眼。杨强看马冲扬伤口果然都不在要害,大为放心,却见他牙关紧咬,昏迷不醒,知道是为李铭圣内力激晕,忙高叫道:“李兄,马冲扬的穴道……”李铭圣冷冷道:“十二时辰穴道自解,不过凭他的内力修为,恐怕没有三四天,别想行走自如。”走了几步,忽又想起一事,扬声道:“把我的马牵到东方客栈去,必须要神拳门的人牵!”说罢便已去得远了。神拳门众门徒都露出气愤神色,但想到对付国旭之事还要依仗李铭圣,却也难以发作。其余众人虽也不满李铭圣傲慢无礼,行事霸道,但眼见他武功如此高强,只怕不在国旭之下,又不禁有几分兴奋,当下便有人冲杨强拱手笑道:“杨兄当真交友满天下,竟能请到如此硬手,在下佩服!”杨强微微一笑,只是在马冲扬伤口涂抹金创药,与旁人赞许不置可否。东厂,魏忠贤卧房。魏忠贤双手紧贴大腿,恭敬毕敬地站在一旁,屋子正中,一名青衫客负手而立,背对魏忠贤,身材高峻挺拔,料来也是个美男子,可面上却带了个青面獠牙的铜面具,令人望之生畏。只听得那青衫客缓缓道:“眼下陈谦卫被困于香山山腹中,刑部密探为救他齐集香山,却不知道国旭此刻处境堪虞,倒帮了我一个大忙。”魏忠贤不知其所指,茫然道:“帮忙?帮什么忙?”青衫客道:“刑部密探为救陈谦卫,耽误了不少时日,无暇管顾国旭,而国旭不但将遭到神拳门、仙霞派等帮派高手围攻,还将面对丐帮请出的岭南剑王李铭圣,到时国旭武功再高,也敌不过这许多高手围剿。”魏忠贤问道:“李铭圣武功很厉害吗?我怎么从未听过这个人?”青衫客道:“他武功纵然比国旭差了半筹,但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了,只是这几年行事低调,隐居岭南,你自然不知。”魏忠贤应道:“原来如此……那,然后呢?大人的意思是要国旭血债血偿?”青衫客冷笑道:“等到国旭山穷水尽时,我们出手替他解围,他受了我这样一个大人情,到时候自会听我差遣,刑部密探,尽入吾彀中矣!”魏忠贤迟疑道:“可……可刑部密探是有三个统领的,那田海旺与陈谦卫不答应,国旭也没办法啊!”青衫客目光淡然,沉声道:“田海旺允文允武,都是一流的人才,可惜性子柔弱,料来与我一席长谈便可为我效力。纵然田海旺冥顽不灵,可惜他性子太过软弱,虽是前任刑部尚书之子,但威望反倒不及国旭,只要国旭肯听我号令,田海旺不足为患。只是这陈谦卫……陈谦卫……最好他死在香山山腹中,别来坏我大事。唉,这中间除了陈谦卫的突然调任,其他都在我计划中。”魏忠贤似是微微吃了一惊,忙道:“计划?莫非大人……”青衫客徐徐道:“你是自己人,告诉你也无妨。这计划起源于魏佳书策反文兴宇部众。我在东厂和文兴宇身边都有人,魏佳书的计策,我了如指掌,略施小计暴露那些叛徒后,文兴宇大起疑心,之后他夜探东厂,又拿到了东厂情报人员名册,更加没得怀疑。文兴宇的一位好友与我私交甚笃,他按我的话,建议文兴宇把身边的内奸全带到京城中来,假刑部密探之手清理叛徒。如此便挑起了刑部与东厂的仇怨,之后只需稍稍煽风点火,魏佳书便有了火并之意。只是找机会下手容易,东厂的人却让魏佳书难以放心,他自然会到江湖上找援手,与国旭为敌,再加上我的人还插在了国旭身边,要挑起事端更是加倍容易。”魏忠贤听的云里雾里,茫然道:“大人竟能把人安插在国旭身边?是什么人?”青衫客道:“是个女子,嘿嘿,便是宫长王崎。”魏忠贤不知宫长王崎是何人,听得此话也未有多大反应,默想了那青衫客的话许久,方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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