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使剑却毫无气势,李铭圣见这一招似无意义,便挺剑而前,不料手腕一痛,竟已中剑,慌忙跳开,大见狼狈。李铭圣晕头转向,当下凝了凝神,怒喝一声,又挥剑来攻,一时各路剑法纷纷使动,几十种截然不同甚至大相径庭的剑法混杂使来,竟是毫无刀削斧凿痕迹,真如行云流水,叫人目不暇接。但陈谦卫却几乎足不动,手不抬,长剑似乎乱挡乱架,却是曲尽其妙,轻描淡写的将李铭圣凌厉剑招化解了。过得百招,李铭圣大怒欲狂,心道:“我若还叫他这般轻松的压服我,还凭什么称霸天下?”想到今日若是敌不过陈谦卫,明日武林大会自也轮不到自己出头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真气,催动身上内家罡气,呼的一剑,当头直劈。陈谦卫一剑撩开,李铭圣圈转长剑,身形快如疾电,霎时绕到陈谦卫背后,长剑反撩,疾刺他后心。此剑风声萧然,这一剑是李铭圣毕生功力所聚,端的是气势逼人,不知陈谦卫要如何抵挡。猛听李铭圣大喝两声“嘿”、“嘿”,迅速的退开了一步。一阵山风吹过,李铭圣的衣袖落下了一片。这搏命一剑已然分出胜负了。陈谦卫分毫不带狂傲之色,只轻声道:“你败了。”李铭圣茫然道:“为何?为何我会败?”陈谦卫淡淡道:“你剑法杀气太重,必败无疑。不过李铭圣你不必伤心,我此刻虽然胜过你,但我内力不如你,剑术也不如你,所长者,不过是因为你剑法走了邪路,没有一颗平静的心,倒不是武功真的比你高。”李铭圣心知,陈谦卫所说不过是安慰之言,自己剑道的造诣,确实和陈谦卫差了一截,他知道陈谦卫所凭借的,是料敌先机之法,若非对剑法有极深的研究,又身经百战,绝无今日成就,在剑招上,当世确实无人能练到陈谦卫这般境界。李铭圣面色惨淡,叹道:“罢了,今日是我败了。我不是九州剑王……愿赌服输,我这就弃剑归隐。”说罢转身朝山下走去。陈谦卫道:“李兄不必如此,在下无心要你封剑,只是要你少做杀戮而已。明日泰山武林大会,李兄何不在天下人面前一显神威?”李铭圣摇头道:“我的剑法是杀人的剑法,若不能杀人,如何使动?这就告辞了吧!”语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树林中。这一番思绪,带过了三年。天亮了,沉沉的一夜,过去了。京城外,竹林中。以丐帮为首的众多帮派,出动了百余好手,已然到齐了,就连受伤的神拳门掌门马冲扬,此刻也已到场。然而,群豪的希望,今日与国旭大战的主角,李铭圣,却还没来。简彰不由着急了起来,四下问道:“李铭圣呢?”一名丐帮弟子附耳道:“帮主,昨晚有一人进了李铭圣的房间,与他谈了一会,之后李大侠好像就有些不对头,不住在屋中使剑,还说什么‘天意剑诀,名不虚传’,会不会他怕了,逃走了?”简彰奇道:“国旭又不是天意剑派的人,和天意剑诀有什么关系?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忽见远方一名乞丐奔来,神情慌张,正是自己派去请李铭圣的丐帮弟子。简彰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那人一凑上来,便惶然道:“帮主,不好了,我早上去请李大侠,李大侠不在屋子里,连行李也不在了!”简彰万没想到李铭圣真会临阵脱逃,又惊又怒,大骂道:“什么李铭圣,还自称剑王,连比武也会逃跑,什么东西!”身旁众人听得李铭圣居然不告而别,也是惊诧万分,想到约期将至,国旭将来,又觉惶恐。却听杨强爽朗笑声远远传了来,众人本就恼怒,想到杨强和李铭圣相熟,都有心向他质问一番,当下纷纷向笑声处走去。正当众人口中爷爷奶奶,cao爹干娘之际,竹林间,杨强却和李铭圣并肩走了来,众人语气一塞,都是长舒一口气,随即堆了笑脸迎上去,问长问短。正自嘈杂,猛听得头顶清啸冷冷,有人朗声说道:“诸位约我在此相会,可有什么指教吗?”正是国旭到了。只见国旭牵着宫长王崎,立于前方山头,初阳下,两人衣袂飘飘,姿神端严,宛如神仙中人。众人见得两人这般神俊,顿时自惭形秽。简彰踏上一步,高声道:“国旭,我丐帮今日请了岭南剑王李铭圣出手,阁下若是有心回头,不妨交出那个女子,我们五派的人命,也不要阁下血债血偿,只消在灵位下磕上几个响头,便一笔勾销,否则剑王出手,大家怕是要伤了和气!”此刻他自信李铭圣在旁,口气也比往昔大了不少。国旭放开了宫长王崎的纤手,淡淡道:“李铭圣,请了!”群雄见他浑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都是哗然。李铭圣冲国旭拱了拱手,拔剑出鞘,斜指上方,国旭却无动作,只是冷眼而观。李铭圣见国旭不从上跃下,颇有轻慢之意,心头微怒,沉喝一声,飞身而起,眨眼已到国旭面前,抬手一剑刺出。众人见李铭圣这等轻功,都是轰然叫好。国旭也未料到李铭圣竟然来的如此快法,眉头微皱,剑不出鞘,迎了上去。二人疾若闪电,纠缠不定,清晨旭日中,两道人影越来越淡。蓦然间,剑光一亮,李铭圣厉声大喝,只听“叮!”、“叮!”、“叮!”三声巨响,李铭圣仿佛一叶纸鸢,飘出丈余,落回杨强身旁。国旭剑不出鞘,已占上风,群豪都是面色惨淡,有人已生了围攻的念头,李铭圣仰望国旭,淡淡道:“好剑法,可有名号?”国旭举起手中长剑,道:“最末的三连招,与此剑同名,曰‘天外飞仙’!”李铭圣点了点头,道:“好一招‘天外飞仙’,好个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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