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咕噜咕噜流进体内,正阳喝完水,虚脱的感觉缓解了一些。再看眼前的男人,正阳忽然觉得惭愧不安,车祸醒来后他对他说做朋友的话,还能收回吗?他和顾默那段插曲可以一刀剪掉吗?
抿了抿薄薄的唇,摸了摸饱满的耳垂,正阳讪讪笑道:“阿珩,谢谢你陪着我。”
祁珩交腿而坐,凤眸微凉,右手往后撑在沙发上,懒散地托着巴掌大的俊脸,轻缓地嗯了一声。
祁珩微微挑了挑眉,眼梢噙着笑意,琥珀色的眸子不错眼地盯着男人。
不是恢复记忆了吗?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正阳被盯笑了,哑着嗓子说:“阿珩,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抿了抿薄唇,吞咽了一口口水。
“没什么。”祁珩利落地起身,“不早了,先回去再说。”
“好。”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正阳也跟着起身。
祁珩关掉房间里的灯,关掉大门,弯腰捡起那个陌生人送来的盒子。
一双坚强有力的手接过盒子,“我来。”
祁珩侧眸看了一眼正阳的脸,正想说“你不怕了?”
却听到那人含笑说:“阿珩,区区几只死老鼠,怎么可能吓到我?”
几分钟之后,那只装了死老鼠的盒子被扔进了垃圾桶。
祁珩和正阳走向地下停车场。
“拜拜。晚安。”祁珩单手插兜,右手随意挥了挥,转身朝他的爱车走去。
祁珩听到身后那人喊道:“我送你回去。你在前面开着,我在后面跟着。”脚步一滞,心蓦地一暖,明白他是担心自己,唇角自然勾起。“随你。”
夜色笼罩着宁城的大街小巷,路上一辆车身线条流畅的勃垦第红电动汽车在前面优雅地逆风奔驰,后面紧跟着一辆蔚蓝色的suv,就像是使用了一条无形的拖车锁链把它连上了一般,永远跟红车保持同一个距离,红车去哪儿,它往哪儿跟。
红车的车厢内响起了悠扬的音乐声,沙哑深情的男低音反复吟唱着一段爱情往事,开车的人目光落在车窗外的后视镜上,清澈晶亮的凤眸含着缱绻的笑意,把在方向盘上白玉管似的手轻轻摩挲着,车身欢快地奔驰在此时已经寂寥的街道上。
祁珩下车,关上门,摁了一下电子钥匙,车子发出一声锁车的声响。
正阳坐在驾驶座的位置,没有下来的意思。只是耐心地等他上楼。
祁珩双手插兜,凤眸微抬,散淡勾唇,“不送我上去了?万一那个变态在楼上等着我呢?万一他还拿刀了呢?”
“不会的。他今晚刚送了东西来恐吓你,就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了。放心。”正阳咧着嘴说道。目送着祁珩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单元门走去,浓眉不禁一皱,心说,不会这么邪乎吧?这么想着,身体早已跳出了车子,一双大长腿早已奔向即将消失在视野内的人。
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跑步声响,祁珩脚步一滞,优雅转身,正好与那人撞个满怀。
四目相对。
惨淡的日照灯照射在两人的身上,地面上落下两道颀长的影子。
祁珩抿嘴勾唇,琥珀色的眸子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不是说不担心么?”
桑正阳心脏猛地一抽,心跳漏了一个节拍,嘴角一抽,手指着天花板,正想说“我就是上来讨杯水喝”,“讨杯水喝”四个字还未说出口,忽然嘴唇被堵住了,落下一个略带薄荷般清凉的亲吻。
正阳怔了怔,灵魂出窍。手还在晃动,“阿珩,你……?”
祁珩唇角笑意加深,拇指轻轻抚过淡红色的嘴唇,凤眸一抬,对上正阳错愕的眼神,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说着优雅转身,留下一个清俊的背影。
祁珩进入电梯,唇角微微上扬,一张俊脸陷入沉静的喜悦之中。
当天晚上,祁珩洗完澡,穿着深蓝色丝绸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老电影,心情分外愉悦地替卫八抓痒痒。
卫八很珍惜这次难得的被铲屎官眷顾的机会,顶着圆乎乎的大脸盘子低眉顺眼让铲屎官挠头,肥肥的小短腿使劲儿往铲屎官怀里蹭。
喵呜喵呜,好舒服。
第二天一早,祁珩像往常一样带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垃圾袋下楼,刚到地下停车场,便看见了桑正阳那辆蓝色的suv,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阿正,你是昨晚没回去还是早上又来了?”
正阳打开车门,走过来,接过祁珩手上的垃圾袋,含笑道:“你猜?”
祁珩轻笑一声,“你不说,我不猜。”
“上车,带你去吃好吃的。”正阳打开自己的后备箱,把垃圾放了进去。
祁珩犹豫了一下,“坐你的车,还是我自己开车?”
“坐我的车吧,反正我也要送你回来。”正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站在车门外等着祁珩上车。
祁珩慢悠悠地走过来,走到为他打开的车门外,清澈的凤眼轻轻在正阳的脸上刮过,轻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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