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黄澄澄金灿灿的蛋黄躺在碗底。楚羡用筷子轻轻戳了戳,便淌出岩浆似的蛋液来。
越言柏坐在他旁边,像一具瓷白的雕塑。
徐声禹大抵方知楚羡与越言柏的感情状况出现了危机,席间不住地与楚羡开着玩笑,又聊起自己初高中时与越言柏的轶事。
徐声禹小声说:“你别看阿柏一天到晚端着一张脸,总是在假正经呢。对付他便不能太过认真,就好像逗一只猫,总要调皮狡诈一点。”
他将一只手掌放在嘴边,佯装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但音量却大得在场二人都能听见。
越言柏顺手从果盘中挑出一粒青提,塞到了徐声禹的口中:“不要胡说八道。”
徐声禹便笑:“嗳,他是怕我把你带坏呢。他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假正经。”
楚羡仿佛新鲜认识了越言柏的另一面。
徐声禹如倒影于深湖的月色,令一片原本幽静的水面泛着粼粼的波光。这点月色携到楚羡的眼中,姣姣如珠玉之辉,很难让人忽视其间的色泽。
但他并未对越言柏与徐声禹之间的亲昵感情而感到冒犯。不若说,很少有人会在徐声禹面前感到冒犯。
如果说他与越言柏是两道相隔厘尺的顽石,徐声禹便是缓缓流淌其间的岩浆。岩浆注入到石缝间的空隙,冷却至难分你我,不留痕迹地向世间上演一出佳偶天成的戏码。
越言柏说要找徐声禹帮忙的时候,楚羡难得耐不住性子,独自拨通了徐声禹的电话。
他方柔柔软软地唤出那声“声禹”,便听到对方那里传来了隐约的节奏声与走动声。徐声禹的声音好似带有醉意,连动着电波传到他的耳中。
楚羡当下便明白了对方的状况。
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为自己的冒失而感到后悔。
徐声禹待他总是耐心的,热情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楚羡知道即便自己在此刻提出装修的事宜,徐声禹也会欣然地答应下来,二人再另觅一个时间详谈。
但楚羡更清楚徐声禹作为一名放浪的游戏人士,素来贯彻“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准则。他不愿意在徐声禹面前落下一个不体贴的印象,于是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徐声禹没有将楚羡的这通电话当一回事。
他回到卡座继续喝酒,方才他们游戏过一轮,该摸该亲的都已经做了。见到徐声禹回来,与他相熟的人便问:“阿禹,还来不来?”
徐声禹笑道:“来啊,怎么不来?”
徐声禹第二天是被人吻醒的。
他喝醉酒后习惯裸睡,而来者显然是熟知他这个习性。一只手探入他岔开的腿间,熟门熟路地摸进那处隐秘的缝口。
徐声禹还未完全清醒,就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他烦躁地别过脑袋,嘴里咕哝地骂骂咧咧,刚想伸手去够身旁的枕头,那人就完全地压覆到他的身上来。
徐声禹的脑袋也被他掰正,被迫扬起头来,接受对方的索吻。
他的一只膝盖嵌入徐声禹的腿间,粗粝的布料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徐声禹的雌花。徐声禹方从睡梦中醒来,就连早饭也还没吃,哪挣得过越言柏突然欺压上前的力道,不得已睁开眼睛,怒目而视。
越言柏大抵是想笑的,但一直忍着,将人亲了个够本,才放开他的手脚,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后一个枕头就扔到了他的后背上:“你有病啊,大早上的。”
越言柏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又揩干净手上的水渍。徐声禹见他不回话,烦躁地翻个了身,用脚踢了踢他:“你来干嘛?”
越言柏说:“给你换沙发。”
徐声禹有些狐疑:“工人来了?”
“没有,下午的时候再来。”
徐声禹有气道:“你也知道让人下午来!那大清早地发什么颠!”
他抓了下头发,显然是昨夜的宿醉外加没有睡饱,让他的心情分外不爽。他从床上坐起来,感到身下还有些异物感。越言柏方才用手指摸过他的逼,如今擦掉脸上手上可疑的水渍,衣冠楚楚地自床上站起来,便不好气地问:“你还穿那么正经呢?”
越言柏理了理自己的前襟,道:“我要去上班,自然得这么穿。”
徐声禹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又说:“不好意思,在我房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越言柏:“愿闻其详。”
徐声禹上来拽他的领带,将其揉捏得皱皱巴巴:“进我房间里的男人,就算要去上班——都不许穿裤子。”
越言柏被他连带着俯下身子。他的肤色很是雪白,长睫覆盖下的瞳孔又黑又深,如此俯看他人,有一种冰清玉洁且倨傲的美丽。
他被这般戏耍似的捏着领带,都不生气,只缓慢说:“如此,我却只能入房随俗了。”
徐声禹被越言柏压在床上,眼睁着看他熟门熟路地自床头拿出一瓶润滑剂,一股脑地挤在了手心。
徐声禹是怕凉的,于是他先把润滑液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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