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追求倒是越来越……可真是气人。”“你这样论断,未免有失偏颇了。”旁边的窦景宁不认同道,“邓康哪里有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在你看不见的时候,他也读书,也练剑,而你却只看到他玩心重的一面?他有什么好东西总会第一时间想到你给你送来,你非但不领情,还要责怪他多事,依我看,这很不公平。”“喂,他是我的侄儿——”“那又怎样?”邓弥反问道:“是我了解他还是你了解他?”“我啊,当然是我。”“你!”邓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但窦景宁说的,也是事实。邓弥到洛阳的时候,邓康已经十一岁了,后来她又跟着师父过了几年,能见邓康的机会更少,与邓康相处的时日加起来,确实是不如窦景宁长久。“你总说他爱玩不上进,不如等他来了,让他写写字给你看吧。”窦景宁道。“写字?”“傅乐他们总嘲笑邓康,认为他的字写得难看,远不及你千分之一,”窦景宁点头,继续说道,“邓康立誓要争这一口气,曾闭门谢客半月有余,苦练书法,直到现在,每天都还会花心思专研,怎样能把字写得更好。”邓弥一脸错愕。窦景宁勾着嘴角瞧她:“怎么,此事你竟不知?”邓弥是当真不知,邓康自己从未提过,而且也不曾听别人提起过。窦景宁抱臂,玩味望着她。邓弥更觉得尴尬。窦景宁叹了口气:“你对你这个独苗侄儿的关心,着实是太少了。”少?并不见得吧!“谁说的?我对他很好了!”邓弥反驳道,“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陛下赏赐给我的金银珠宝都要叫他搬空了,他看上的东西,我有哪回是不肯给的?”窦景宁发笑:“光给钱物就算关心的话,我觉得顺烈皇后简直是我亲娘。”邓弥被这话梗了一梗。“好了,就到这里了,不用再送。我走了。”邓弥咬牙——“等等!”走出丈远的贵公子停住脚步,回转身看她。邓弥飞快气呼呼暗思道:“行,你就是明里暗里指我不会关心人了?差点忘记你也是个口舌刁钻的,刚才出来时不还意犹未尽嫌无美酒相伴?既然眼前有这样现成的好酒,我就第一个邀你喝,喝到你服为止!”叫住他,半晌又不说话,看神情像是气恼了,这是怎么个意思?窦景宁有些犯糊涂了:“什么?”邓弥指指旁边小厮怀里抱着的酒坛子,扬眉道:“我请你喝酒如何?”不等窦景宁张口回答,邓弥就已经吩咐人将几坛酒搬往院子里去了,还要总管去备琉璃酒杯和温酒的小火炉。窦景宁只觉得哭笑不得:“阿弥,我原以为你是在同我商量。”“是在同你商量。”吩咐完所有的事之后,邓弥转眼看他,神色笃定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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