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剑意入逍遥又如何?在这蜃楼之内我便是天地!”云中君此时才开始全力催动,掌下符阵连绵不绝,养山哲见有白光由当空灌注奔泻而下,耳边如雷轰鸣,整个蜃楼被那一道力量冲击之下都为之一震,好似一座山一般的船体居然又往水中下沉丈余,涌起的海浪翻腾更是直接将整个桑海都给淹没,那种极度狂暴且危险力量让人不由心生敬畏。尽管并不知道云中君所说的天地符阵为何布下,养山哲却本能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开山!”养山哲后退几步抬腿抵在环廊的立柱上,借着立柱反蹬而起,真个身子好似陀螺一样飞速旋转,含光长剑裹挟其磅礴的剑意,养山哲飞身到空中高高落下,朝着环廊木台上的星河鼎便一剑砍下!只要破了这尊方鼎那些从天而降的运势气机便没有着落之处!逍遥剑意暴涨,全力一击之下那剑意竟然高起数丈,养山哲咬紧牙关作势便要连同云中君一块用这逍遥剑意,用这一剑开山给斩于剑下!剑意撞击在狂暴的运势气机之上,竟然连片刻时间都没有用到便被反击碎裂,而养山哲也被巨大的冲击力弹飞出去撞在环廊的立柱之上。“蜉蝣撼树自不量力,这天地符阵已经开始运转,又岂是人力所能抗衡?”云中君凭空伸手去抓,摔在地上的养山哲便被某种看不到的力量捏起来,从木台丢落下去,九层环廊层层落下,疾速坠落万丈之下便是山水万象。“养山哲!”木三千眼看养山哲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无力坠落下去当下惊恐大叫,从九层之上摔落下去,定然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还能有活命的道理?还未上得九层环廊,木三千便当空跃下,同时cao控气机好似长绳一般去将养山哲给拴住。从环廊落下龙殊也当即以气机连接在木三千身上,木三千抓住养山哲,而龙殊又抓住木三千,两人从当空甩进了环廊,在地上滚出数丈才停下。顾不得浑身疼痛木三千赶忙爬起来跑到养山哲身边“怎么样,还好吧你?”养山哲嘴角鼻孔里都渗出血来,方才被灌注进星河鼎的运势气机反噬,一下子便毁掉了其体内的窍穴经脉。“快走——”养山哲艰难的伸出手指点在木三千额上,有什么东西顺着其手指渗入了木三千的额头。“阵眼也到了,得来全不费工夫,省的我再费力了。”先前还在九层之上的云中君此刻却飘然出现在两人身后。“小小年纪居然便已经知命?”云中君见到木三千似乎也对他的修为境界感到惊奇。“可惜不论你是知命也好,逍遥也罢,终究不是地上神仙,只要不是神仙,在这蜃楼之内便奈何不了我。”云中君拂尘一挥,木三千跟养山哲两人居然齐齐往后摔去,连着又滚出好远。木三千刚抬起头来便见云中君已至身前,他的手离着木三千的脖子还有半身之距,木三千却只觉脖颈之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死死卡住,说不的话,喘不得气。
“既然你将阵眼带来了,那就请阵眼归位吧!”云中君说着将拂尘搭在手臂上,空出来的手掌朝着木三千小腹丹田的位置凭空一抓,木三千顿觉腹内丹田被某种力量在强横的往外拉扯,他想去阻止,可面对云中君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随着小腹丹田被往外扯出,木三千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的紧张起来,胸口便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而后又抛进了虚空,无处着力,没有根基,只剩下虚无。下一个瞬间,木三千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抽走了,伴随着被抽离的那种无力感,木三千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云中君掌间的那个泛着乳白色光芒的东西便是从木三千体内抽离而出,他拖着那东西走到养山哲身边,一脚将其从环廊之上踢了下去。随后云中君重新回到九层之上,把手中的东西丢进了星河鼎。蜃楼之外天空忽然重回黑暗,那持续不断的光芒已然消失。整个天地间好像是失去了水流的木车,没有了木柴的灶台,一切的一切变得安静下来,风车停滞不动,水流原地不前。九州之内连同云来城的那些活死人都停在当场没了动静。天地没了生命。大地之上因为害怕那道光芒而到处逃跑的动物全都倒地,好奇那光芒的人也全都昏睡,被称之为生机的东西,正在逐渐消散。启元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上,面馆里的人都跑了出去,西北之地但见光芒平地起,浮空掠影直向东,傍晚的天空上那道白光好似要将整个天空都给割裂,面对极为震撼的场景不少人皆以为是天降异象祥瑞,纷纷纳头跪拜。而面馆中一位长袍老者却端着那碗葱花面不舍得撒手。“七星改命,今后的这天下文才武功可是要更热闹咯。”老者念叨着把葱花面全都喝了个干净,这才把碗给放下。外面天空之上的那三道光芒已然消失,小镇上忽然安静下来,甚至挂在面馆上的旗子都不在飘动。跑到外面瞧热闹的,跪在地上诚信祷告的,不管男女长幼几乎全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昏倒在地。老者掏出几枚铜钱整齐的码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开,从哪些昏倒在各处的人中一步往东,转身千里。蜃楼之上星河鼎通体泛着光芒,云中君确认完鼎内无误便纵身跃下落在山水万象的方台之上,旁边便是不知死活的养山哲。“七星符阵,起!”云中君一声爆喝,星河鼎下玄孔开启,收纳在鼎内的运势气机顺着方正玄孔倾泻而下!那股乳白色的光芒好似一汪水流从天空落下,经过山水万象进入河道,汇聚在两人头顶之上宛若瀑布奔涌而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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