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
“我不是这个意思!”黎夜儿急急解释!“因为我不识路,所以必须找个可靠的伙伴同行,我知道公子是个好人。”“所以你就准备赖上我了?”管少阳觉得十分好笑,面对陌生人,她倒是很放心啊。“连不识路都坦白告诉我,若我真有祸心,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践踏。”他觉得有必要“提点”这个单纯的笨姑娘。“啊?”夜儿不懂他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什么意思?”“你不觉得此地人烟稀少,僻静极了?”他慢慢地走近她。黎夜儿仔细一想,从方才至此时-整个林子里似乎没有其它人。“是有点。”她点点头,但,还是不懂。“你出外远行,身上应该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吧?”他再问,脚步未停,一步步接近。“你是说盘缠吗?”她直觉地摸了摸包袱。这跟与他同行有什么关系?夜儿不解地抬起头来,竟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已面前,距离不到一步的地方。“公子?”为什么他靠自己那么近?“怀疑我想做什么?”管少阳邪邪笑道,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如果我现在掐住的是你细致的颈子,你该如何?”夜儿不适地吞了吞口水,有点明白他现下想做什么了。“不会的,你是好人,我不会看错!”“不会看错?我倒是想知道,在远行之前,你又认识多少人?”他啧啧有声。唉,天真到某种程度就叫“蠢”了。多少人?夜儿很仔细的在脑海里算了算。“挺多的呀!”席府表姐一家、江陵首富管府,加上奴仆,怕不有上百人吧?“你还真算起来?!”管少阳白眼一翻。“不就是公子要我算的吗?”黎夜儿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唉没救了!避少阳摇摇头。“你对劫匪如此冷静吗?”“劫匪?”黎夜儿左看右看,在哪儿?这里只有两人,一个是她,那另一个“是的,就是我。”管少阳没好气。“看你的样子挺聪颖的,怎么真危急时你像个任人宰割的蠢蛋?”呃不,说这话是他太看得起她,因为她根本没感受到危机。“你是好人,我方才已经说过了。”黎夜儿不厌其烦地坚定道。她就是死心眼,一旦认定的事就不容改变。就如同外人再如何中伤阳哥哥,她还是一直认为他终有一日会回江陵娶雪表姐一般。“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就这么相信我?”避少阳心中飘过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许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小女孩曾经全心全意的信赖他然而,他却头也不回地离去。“你到底是救了我啊。”黎夜儿仍不放弃地说服他:“公子你也说我是个笨蛋,连歹徒想要劫财,我都还傻傻的双手奉上,万一我下次遇上的不是公子这般好心的人,可能十条命都不够用哪而且,我不谙水性你也知道的,也许下一次再掉下水,那”“住口!”管少阳放开她的肩,难以消受地退了一步。“你真吵。”她快速地保证:“我会很安静,不打搅你的。”“你”管少阳傻眼了。这女人的缠功真是不可小觑。“我、我、我还会针线活哦!我想,这一路上衣鞋多少会有磨损,所以衣物修修补补的工作,净可以交给我!”黎夜儿太心急,以致竟忘了“藏马脚”“小兄弟,你真多才多艺啊!”管少阳失笑道。敢情她忘了自个儿现在是男儿身?男子擅针线啧!怎么想怎么怪!罢了罢了,佛祖也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他任她独自一人行走在这个人心险恶的世局里,她的小命≈ap;ap;x5f88;≈ap;ap;x5feb;就不保。不过,即使如此,她和他非亲非故,那又干他何事?是补偿的心理吗?他无法再次狠心丢下另一个全心全意相信他的人。“可以吗?”夜儿祈求的眸光闪烁着期待。避少阳瞥了她一眼,转过身迈开步伐“公子”他还是不肯吗?夜儿丧气地垂下肩膀。避少阳恼火的嗓子扯开:“还待在那儿做什么?!慢吞吞的,难不成还要我等你!?”恩公的意思是忽地,夜儿懂了!“好!”夜儿绽放真诚开心的笑靥,背好了包袱,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去。“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公子你真是个大好人”絮絮叨叨的话语在耳间飘送,竟诡异地让管少阳眼皮突地一跳,想起好友司空宇的告诫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究竟是错还是对劫数哪!走出了葱郁的森林,没了树荫的遮蔽,日正当中的骄阳,将黎夜儿晒得头昏脑胀。“恩公,等等我”黎夜儿气喘吁吁地抱着包袱,呼吸凌乱地踩着脚步。呼好累啊!她双眸发昏地望向前方那个悠闲自在的男子,他身长脚长的,走来轻松,不过,可苦了她了。背负包袱原本就是累赘,再加上早先落河,身上长袍吸着了河水,沉重不堪再这样没头没脑地赶路,她可能会双脚提早残废,更别说想找人了。“恩公”还是开口请他歇一下脚,休息一会儿吧!林间鸟语花香,轻风拂动叶尖,带来一片沉静的恬适太安静了,安静到令她有点害怕“恩公?”黎夜儿抬头,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林荫小径空荡荡的,早没了他高挺的身影。“人呢?!”黎夜儿抱住家当,惶惶然地左右张望。“怎么会呢?明明方才恩公还在眼前的啊”为什么才低了下头,就失去了他的踪影了?“恩公,出来啊!别吓我”夜儿朝林间走了几步,依然幽深僻静,没有人烟。这可怎么办?别说她不知恩公的名字,不知如何找起,现下她根本就走不出这座似迷宫般的森林啊!“恩公走了”他默不作声愈走愈快,丢下她一人离开了?黎夜儿慌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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