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他大手往后一捞,抬出了躲在他背后的人。“介绍是吧”管少阳接过风袭人递来的醇酒,轻啜了一口。“她是我从阎王那儿抢来的傻瓜,救了她之后就赖着不走了,其它的你自己问她。”“只是这样吗?”袭人笑中别有用意。少阳的性子她怎会不清楚,要是他不愿意,别说是个素昧平生的姑娘,就算是自己与他相识多年的同伴,想要牵绊住他狂放的心,也难。风袭人按下内心的窃笑,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家住何处?瞧你年纪尚轻,府上怎会允许你一人独行?看你的模样,似乎是离家远行吧?”一个小≈ap;ap;x59d1;≈ap;ap;x5a18;单独远行,饶是女扮男装,总还是太危险。“我是的。”夜儿幽幽地点头,心思还在恩公为自己介绍的那番话语上打转。唉!在他眼中,她也只不过是个硬赖上他的无赖之流吧?想想也是,两人同路而行,他对她的来历一点也不好奇,反倒是自己对他的身世背景好奇得紧,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我家住江陵,远行江南是为了找寻逃婚的兄长。”江陵?避少阳有一瞬的呆滞,但≈ap;ap;x5f88;≈ap;ap;x5feb;地,他便拋去脑中的怀疑。不可能那么巧。若是管府派人出来寻他的话,应该也不会找个生份的小丫头印象中管府里没有如她这般年纪的奴仆。呵,这么说,这丫头的兄长和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喽!避少阳在心里为两人默哀。“哦?”袭人停下斟酒的动作。这年头世局变了,男人以逃婚为乐?她好笑地瞥了瞥身旁兀自饮酒自得的好友。“既是你的兄长,有名有姓应该很好寻找,晓春筑来往之人多,或许我可以替你留意留意。”风袭人温柔地对夜儿承诺。“真的吗?”黎夜儿闻言,眼睛一亮,继续说道:“其实,他离家已经许多年了,若说长相面貌,我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了。不过,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或许你们曾听过。”避少阳点头。“也许,说来听听吧。”“我都唤他阳哥哥,”夜儿抬起纯然的笑脸回答道:“他的名字叫管少阳。”“锵”的一声,管少阳手上的酒杯掉到桌上。而袭人的表情更是似笑非笑地瞄向“中箭”的主角。“你说管少阳是吧?”“是的。”夜儿偷偷瞄着两人瞬变的神色。“我说错什么了吗?”她小小声地问。怎么大家瞧她的眼神这么怪异?“你、你”管少阳惊恐地指着她。“你又叫什么名字?”印象中,会软声软语唤他阳哥哥的人也只有“她”了老天!这不是真的吧?逃了这大半圈了,还会倒霉地被碰上,难道是命中注定?黎夜儿对他绽开一抹欣愉的笑靥。“我叫黎夜儿,来自江陵席府”至此,真相大白。命运,果然无法任意驱使哪!夜深,月明星稀,很适合逃跑的时机。“你真的不告诉她?就这样不告而别?”烛火闪动,相映之下,风袭人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认识许久,她难得看到少阳如此急躁慌乱的模样呢。“不走行吗?老天!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希望司空的能力别如此准,我已经很努力的痹篇所有可疑的情况了,结果”呿!都怪自已太好管闲事,救了人也就罢了,做什么还让她同行,简直拿石块砸自己的脚!他呕死了!风袭人似笑非笑。“你真放心丢下她?如果我记得没错,黎夜儿应该就是你曾对我提起过的绿罗裙儿吧?”当年少阳不告而离家时,心底最为愧对的人。闻言,管少阳收拾的手稍稍停顿,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原来,那天遇到她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是在提醒我该闪人了。唉!她竟是绿罗裙儿,我怎么没想到呢。”少阳话语中的自怨自艾让风袭人露出微笑。“我看阳哥哥你也别整理了,你根本跨不开脚。”少阳以前有多疼爱“绿罗裙儿”她是不了解啦,不过以他的个性,嘴上嚷得大声,其实比谁都要软心肠,要他丢下不识人性险恶的黎夜儿逃走,还得多多考虑。况且,少阳向来对姑娘怜香惜玉,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多谢你的了解,恕我现在高兴不起来。”管少阳没好气地回道,干脆丢下收拾好的衣物踱至厅里。他怎么也想不通,如果老家派人来逮他回去成亲,再怎么也轮不到年纪尚轻又不谙人性的黎夜儿。风袭人耸耸肩,走出内室,自怀中拿出一封信。“你想破了头也没用,有什么事等看完信再说。”“信?”那又是哪儿来的鬼东西?糟!他眼皮愈跳愈厉害了。风袭人呵呵轻笑。“司空昨夜派人快马送来的,为席家小姐亲笔。”少阳的表情真绝!“席吹雪那臭丫头会有什么好事要交代?!”管少阳厌恶至极,却又不得不拆,因为他知道里头的内容必定跟黎夜儿独行寻他有关亲爱的未婚夫婿:好久不见啦!不知你是否收到我的“大礼”了?想必你此时心里非常感谢我吧?没错!让你最疼爱的“绿罗裙儿”亲自前去寻你是小姐我的主意,不过,你也别咬牙切齿,谁要你身处自由令我眼红?总不能让你太过逍遥,所以,我为你准备好一份差事保护夜儿的安全。避少阳看至此处,心沉了下,又继续看下去。你想到了吗?我们幼时在我爹娘房门外听到的密谈内容,确有其事。夜儿的父母及兄长并非死于一般盗贼,而是另有其因。近来,在席府鬼祟徘徊的恶人愈来愈多,我担心当年的惨事将卷土重来,所以,我送她至你面前。当然,这么严重的事为何交付给你?呵!聪明的未婚夫婿,自己猜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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