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埋进坟墓中,好不好?”“我的人生只剩下悲哀而已了。”她心酸地回答。“你不要这样悲观!”“我只想平平静静过日子!”“唉!我真的很担心你!”币了电话,沈洁依站在窗前,眺望眼前灯火点点的台北夜景,一边思索着李梦珂的话。她真的把人生埋进陵墓中了吗?不,她不会再傻得恢复三年前纯真、热心的那个自己,她更不容许同样的事再度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了保护自己,她宁可用麻木、冷静的面具和人们隔着距离相处;可是,今天她为了报答李梦珂,又掀开那曾缠绕她三年的黑色梦魇,也许今生今世,她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痛苦的枷锁了。她觉得自己疲倦极了,脱了外衣,躺在床上休憩,不—会儿,便昏沉沉地入梦了。梦中方若刚—直用仇视鄙夷的目光瞅瞪着她,严厉的声音毫不迟疑地朝她逼来。沈洁依,你是有罪的,你是有罪的她惊惧地倏然由床上坐起,浑身直冒冷汗,颤抖的手捧着那沉重痛苦的额头难道这个恶梦真会纠缠她—辈子?!天啊!她该怎么办!?几天后“诗芙尔”和方氏集团签了广告宣传合约,由“诗芙尔”负责方氏企业所有的服饰宣传工作,从拍摄广告、制作型录,以及宣传的看板,全部一手包办。由于方氏企业要求的是尽善尽美,所以,几乎所有“诗芙尔”的工作人员都参与了这个案子。这天,沈洁依正帮忙打点摄影室的工作时,:突然听见一个身材曼妙的模特儿说“你们知道吗?方若刚来了耶!”“真的?”另一个服装模特儿夸张地尖叫。“少作梦了,他根本是一个不婚主义者!”第三个美丽的模特儿故意泼她们冷水。“我当然不奢望他娶我,只要他能邀我共度一晚,我就心满意足了。”“留着你的大胸脯去找别的男人吧!少在那里做白日梦了!”听着他们对他的崇拜,洁依心中百味杂陈,似怅惘似嫉妒,但是这又能怎样?她和他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永远也不可能迸出火花的。“洁依,你喜不喜欢方若刚啊?”摄影助理在一旁小声问她。“他对我来说太遥不可及了。”她淡然回答,但一颗心却因他到来的事实不犊旎断的剧烈跳动。“你还是处女吧?!”天!时下的年轻人的大胆真教人望尘莫及!她涨红脸,瞪着那年纪不过廿岁的女孩。方若刚坚信她是人尽可夫的坏女人,而眼前的小女孩却嘲讽似的问她这个问题,这真是教她啼笑皆非。“哇,洁依,以你廿七岁的年龄,还不曾有过性经验,在这种时代,真可以归为异类了。”那摄影助理略嫌夸张地笑着。“你知道吗?媒体曾报导方若刚换女人如换衣服,而且还说他喜欢美女级的人物。”“在背后批评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况且,我们又不知道他真正的为人。更不应该相信报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辞!”她的打抱不平反而惹来众人的注目。“天啊!洁依,若不是我认识你,别人会以为你爱上他了!”倏地,她的心好似被撞了下,但仍小心措辞:“我只是认为报上的所有报导有许多是凭空捏造、不正确的,所以,我们不应该只用报纸的角度去衡量一个人。”她在做什么?她在为一个恨她入骨的男人辩护吗?她自嘲地问自己。门外,有一双黝黑深邃的目光,正用若有所思的光芒深深看着那一张美丽的容颜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