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慧娘,是你,你终于回来看娘了。”别看她病得甚重,激动之下,力气却大得惊人,无言的手腕被她抓得发疼了。“奶奶,你认错人了。”柳承嗣忙道。“不会的,我怎么会认错,她明明就是慧娘!杰儿,难道你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出来了?”“奶奶,”柳承嗣尴尬地看了无言一眼,才转回头去说“您真的是认错人了,而且我不是爹,我是承嗣。”奶奶真是病得糊涂了,竟把他看成了爹。“不,她明明就是慧娘,我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柳老夫人固执地说,眼光没有一刻离开无言“慧娘,娘想你想得好苦,你终于回来了,娘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着你了。”“老夫人,我不是慧娘,我叫无言。”无言任她抓着自己的手,柔声道。“是啊!奶奶,您想想看,慧娘姑姑是二十三年前离家的,如果真是她回来,今年她也四十好几了,可这位姑娘才二十岁左右,怎么可能是姑姑呢?”被孙儿这么一说,柳老夫人如受重击,整个人都泄了气“你真的不是慧娘?”无言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是。”柳老夫人无力地倒回床榻,刚刚的精神全不见了,而且又开始不住地咳嗽。无言拉过她的手腕,为她诊脉,她的手枯瘦得惊人,仿似所有的精力全被岁月给消磨光了。无言仔细地诊过脉,沉吟了一下,才道:“柳公子,劳烦你点根蜡烛过来。”柳承嗣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依言点了根蜡烛,捧到她的面前。无言取出金针在火上微微烘烤,然后在柳老夫人的鼻际唇间的穴道落下针,再轻轻转动长针,刺激她的穴道。没一会儿,柳老夫人突然重重地咳嗽起来,咳声之大,好似要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似的。’柳承嗣见状,不由得大急,喊道:“柳姑娘。”无言轻轻摇了摇手,又道:“劳你再去拿个痰盂过来。”柳承嗣心中焦急,但看无言神色笃定,也不敢贸然冲撞,只好强压下心焦,转身去拿了个痰盂过来。柳老夫人愈咳愈重,一张没有血色的老脸因咳嗽而涨得通红。她突然一声重咳,咳得弯下腰来,无言赶紧将痰盂凑了过去,只见她嘴巴一张,咳出了一大口痰,痰中还夹杂着一大块血块。无言随手搁下痰盂,抽出手巾为柳老夫人拭了拭唇,这才拔下金针,微笑道:“不打紧了,痰咳出来就没事了。”≈ap;ap;x679c;≈ap;ap;x7136;如她所说,柳老夫人虽又轻咳了几声,但气息却是稳定了下来,脸上也逐渐出现红晕。柳承嗣又惊又喜地道:“柳姑娘,这”“老夫人是因为积郁成疾,气血郁结在肺腑间,才导致久咳不出、神魂萎顿。我若没猜错,之前的大夫必定是当老夫人气血甚虚,所以开以人参、何首乌等大补葯剂吧!然而,这些补葯虽对人体有益,但服多了亦不是一件好事,再加上老夫人是因燥成病,若再服下这些补剂,只会使她体内虚火更加燥热,因而致使浓痰不散。”柳承嗣听得连连点头,之前的大夫果然如无言所说,净开些补剂,说是把奶奶身子调养好就会没事了,没想到却反倒让奶奶愈病愈重。“我已经将老夫人的痰从喉中逼了出来,等会儿我再开三张葯方给你,一张葯方服三天,三张葯方吃完,应该就没事了。刚开始服葯时,喉中生痰的情况会严重些,但不打紧,你们毋需着急,这是自然现象。三张葯方全都吃完后,还是得好好地调养,切记莫要再服用大补葯物,饮食也要清淡些才好。”柳承嗣连忙一一记下,命侍女拿来笔纸,让无言开下葯方。经过无言的诊治,柳老夫人的气息顾畅多了,没一会儿竟睡着了。柳承嗣伴着无言走了出来,吩咐小厮去备马车,望着无言恬静的容颜,他忍不住道:“柳姑娘,你就是幻影医仙吧?”他到底出身名门,见识非凡,刚刚看到无言为老夫人治病时,认穴之准,手法之利落,还是他生平仅见,除了幻影医仙与圣手书生外,恐怕不会有第三人了。无言一怔,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柳承嗣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再追问,转开话题道:“刚刚真是对不住,家祖母把你给错认了。”“没关系。”无言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与母亲生得神似,柳老夫人思女心切之下错认,也不是一件令她讶异的事。她忍不住试探地问:“恕我冒昧,令姑姑不在了吗?”“她”柳承嗣微一迟疑,才道“家姑母很久以前,因出了一场意外,就不知下落了。”“老夫人似乎很挂念她。”“是啊!这些年来,奶奶没有一天不念着姑姑,不知她是死是活。姑姑当年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称,我小时候曾见过她,你和她实在长得很像。”“我怎么比得上令姑母。”无言淡淡一笑“你和老夫人感情似乎很好?”“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自然和她亲近。”她感觉得出来,承嗣表哥的确是十分孝顺外婆,知道有人尽心地照顾外婆,她也可以放心了。没听到她答腔,柳承嗣转过头去看向她,只见阳光从枝桠间穿了进来,映照在她白皙无瑕的娇颜上,将她衬得更加脱俗清丽,灵秀绝伦,他一时之间竟是看呆了,不知眼前人儿是真是幻。“柳公子,怎么了?”无言注意到他突然停下脚步,诧异地问。她见他没有反应,正想伸手拉拉他的衣角时,哪知手还没伸出去,腰间却被圈住,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拉得退了好几步,靠人一副宽阔的胸膛里。“韩大哥。”那股熟悉的气味让她马上就辨识出来者是谁。韩渊的出现也让柳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