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丁母的电话后,立即通知江恒赶回来,而年纪尚小的羽羽则暂寄在江家,由张妈照顾。婷婷的死,将江、丁两家人搞得愁云惨雾,望着婷婷的遗体,丁母、江磊扑倒在婷婷身上放声大哭,江父、江母见儿子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样子,甚是心碎。将婷婷遗体移至殡仪馆,江磊仍是日夜守候,他的泪几天来不曾停过,连丁母看了都心疼地安慰江磊:“小磊,好孩子,婷婷地下有知,也会难过你为她不吃不睡。”“是啊!好歹吃点东西,这里由小恒、恩恩来守灵。”江恒与恩恩走进来,江恒难过地说:“恩恩知道大姐出事后到现在没有停止流泪,也没吃过东西,瞧她眼睛都哭肿了!”“妈!”舒恩看见丁母,便与妈妈紧紧相拥。蜷缩在一旁的舒羽也伤心地嚎啕大哭:“羽羽以后不调皮了,我要好好读书,听妈的话。大姐,我答应你,羽羽会努力的,大姐,你醒来嘛!”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泪仍从眼角不停地汩汩流出,江磊回忆起六年来的点点滴滴,分分合合,意外的奇迹似地破镜重圆,他和婷婷更格外小心维护这段情,并齐心巩固它。好不容易盼到学业完成,婷婷她却又撒手离去,难道是命中注定红颜薄命?他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婷婷,你等我,我也不想活了,既然不能长相守,做鬼我都要与你长相厮守,婷婷,我的最爱!“老爷、太太、二少爷,快来啊!大少爷他”张妈从江磊房间冲出,整个房间地板满是血迹,江磊无法忘却失去舒婷的伤痛,割腕自杀想以死解脱。“我的傻孩子!婷婷死了,你也要跟着死,叫我和你爸爸该怎么办!你怎么不替我们两老想想,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湘如一阵啼哭,好似心碎了一地似的。“小磊,爸在这个时候也不忍责备你,我能了解你心头的痛,我何尝不是?你如果真的爱婷婷,应该要坚强起来,挑起替婷婷照顾丁家的责任,这是婷婷内心的重大心愿。”江父语重情长。“爸、妈,小磊知道这么做是大不孝,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婷婷永远离开人世、离开我的残酷事实,我好痛苦。”江磊双手插入发内,埋头痛哭。江华拍着儿子的背:“儿子,你会走过来的,提起信心,婷婷会保佑你的。”丁母决定将婷婷遗体火化,当婷婷的遗体推入焚化炉的那一刻,仿佛大地在哭泣,草木皆变色,每个送葬者莫不悲恸、哀嚎!充满喜悦、温暖的初夏,却变成最冰冷的六月天,随着婷婷的猝逝,江、丁两家失去往日的欢笑声,喜宴变丧桌,红包变奠仪,怎不叫人感伤?江磊变得更加沉静了。等待当兵的日子里,几乎都待在置放舒婷的灵骨塔前。江恒也返回北部,继续工作。算算时间,明年四月,应该就要应召入伍,因此,他不得不更加打拼工作。从工地的配线、认识音响基本构造、组织做起,江恒已开始做广播系统的装置,工作也日益忙碌,但他总不忘每天打电话到丁家,询问舒恩过得好不好。打电话回家,关心江磊近况。他深知婷婷的去世,大家心里都不好过,为了陪丁母,舒恩整个暑假都在家。婷婷的丧祭过了百日之后,舒恩回学校上课,然而她仍每每想到舒婷就不禁潸然泪下,毕竟她们姐妹俩从小靶情就特别好;而丁妈妈自从舒婷猝逝后,苍老了许多,身体也虚弱不少,不能再做粗活,整个家计成为一个沉重的担子,舒恩亦兴起休学的念头。“休学?不行!恩恩,我是你姐夫,婷婷生前最大的牵挂就是你的前程和伯母的健康,我要替她照顾你们,你要安心念书。”江磊正经地告诉舒恩。“磊哥!你终于振作起来了!”舒恩喜极而泣。“不振作行吗?丁妈妈来看过我,她说婷婷托梦告诉她,不喜欢我现在一蹶不振的样子,如果我爱她,就要坚强站起来,不要让她失望。”“磊哥,姐在世时,拥有你最真的爱,她应该满足了!”舒恩感慨地说。董昌仪到工地巡视,见到久未碰面的江恒,甚是开心地拍拍他结实的肩膀:“小老弟,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又接了一个工地,你也知道我生意忙不完,这装置音响的工作给你去负责,承包下来做,利润比你做我的配线工好多了!”“谢谢董大哥抬爱,我可以吗?”江恒一脸疑惑。“你啊!一级棒,工人部分我帮你调度,就算帮老哥忙嘛!可以吗?”董昌仅相当赏识江恒。“让我考虑一下!”回到住处,接获舒恩的电话,江恒把承包小堡程的事告诉舒恩,她也为江恒感到高兴,并告诉江恒周六会北上探望他。“江恒!我在这里!”火车站里人潮拥挤,江恒差点儿找不到舒恩。
“不是告诉你,搭飞机省时、省事!瞧你又没座位,一路站了五六个小时,你喔!最会做那种令我心疼的事。”“搭火车省时、省事,也可以省钱哪!你看,我光是来回机票钱可足足过一个月生活呢!”江恒骑着机车载着舒恩回家,沿路上,舒恩紧贴着他,并透露江磊即将入伍之讯息。“也好,快点入伍,通过军中生活,让他忘却对婷婷去世的伤痛。”看江磊如此沮丧、失意,做弟弟的好难过。江恒因工作劳累,≈ap;ap;x5f88;≈ap;ap;x5feb;地进入梦乡。睡梦中,舒恩穿着一袭纯白嫁衣,手捧百合花束,清秀可人,她拖着白纱,缓缓地走向他;而自己也身穿华服,准备迎接舒恩步向红毯的那一端。所有的亲戚朋友围绕着他们俩,纷纷给予他们诚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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