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在友人的大力协助下,顺利举家搬迁,董昌仪负担了所有劳保给付外的医葯费,并协助江恒搬家,由于医师特别嘱咐江恒必须再住院观察,因此,在医师的转介下,江恒住进了花莲一家规模颇大的佛教医院。七楼护理站,一批白衣天使正准备交班,并互相告知病人的情况。经验老道的护士吴薇雁将病历交给刚从护校毕业的何靖萱,她反复嘱咐她:“何小姐,七二室的江恒,除了临床外,在应对上,你要小心一点,千万别伤到他,因为谢医生说,他的情形不乐观,极可能是‘永久性压伤’,也就是说他需要一辈子坐轮椅,更悲惨的是”“是什么?”何靖萱一脸好奇。“他不能人道啊!换句话说,他这辈子不能娶妻子,看他下半身连动都不能动,恐怕沐浴包衣都要训练一阵子。还好,他还没结婚,否则对他老婆来说太不公平了!”何靖萱闻悉江恒的遭遇,同情心油然生起:“真可怜,才二十岁!”随后推着点心车朝七二室走去。“江先生,这是您的点心,别忘了,点滴没有了,要按铃通知,我会立即过来。”何靖萱亲切地说。江恒先是一惊,仔细看了何靖萱一眼,才镇定地说:“谢谢你!”何靖萱高挑的身影,轻柔的声音,让他想起魂牵梦萦的丁舒恩。想到舒恩,他内心又开始饱受煎熬,江恒坚持隐瞒真相,他认为,唯有让舒恩彻底死心,他才会得到宽恕。江磊收到调换单位的通知,试试看运气,他投了电话回家,正巧江父处理事情。“喂!爸,家里怎么回事,不但电话没人接听,连张妈也不在。恩恩急着找江恒,已经来我这里好几趟,出什么事了?”“小磊,你安静下来听爸说,爸在这里的业务,全交给夏伯父接管,我和你妈要到花莲定居,等一切稳定下来,爸会跟你联络。”“到了花莲定居?这么大的事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还有,爸,我要调单位了!”“那更好,让舒恩找不到你。”“这又是为什么呢?爸,你们做好这一切安排,而身为长子的我,竟然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江磊情绪激动。江华深知纸包不住火,只好实话实说:“好吧!爸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你说明。如果你能守信,待你调了单位,你就拨电话到花莲你程伯伯家,他会跟我联络的。”“好吧!无论家中遭遇到什么事,爸,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务必也让我分担一些。”江磊十分诚心地说。“我知道。对了,爸每个月会以你的名义汇两万元给丁家母女,作为他们生活上的补贴,毕竟我们欠人家很多。”“爸,谢谢您,婷婷地下有知也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望一望居住二十余年的江家华宅,就因小恒的意外创伤,让他们不得不离开。唉!养儿育女是为人父母的天职,这是沉重但又甜蜜的负荷,但愿小恒能勇敢地“站”起来。两个多月没有江恒的消息,连江磊调换单位都不通知她,这是刻意的躲避,难道江恒遇到什么意外或不幸,抑或他移情别恋,恶意抛弃她?想尽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形,舒恩几近崩溃,就算死了也要寄张讣文,就算和别人结婚也该寄张历史意义帖!江恒,我们之间的爱,有蓝天为凭,大海作证,这一切,你都忘了吗?连日来为了寻找江恒,她已消瘦得不成人形,她感到头痛得似乎要炸裂掉,四肢软弱无力,同寝室的室友都劝她要保重,纷纷为她准备餐点,但是舒恩一点儿都没有胃口,极度反胃。连续几天呕吐,脸色苍白得像纸张一样,她开始察觉自己不对劲了。糟糕,忙着找江恒,竟疏忽了自己连续几个月都没有来潮,莫非?向学校告假,为怕同学发现,舒恩独自搭车到凤山,自行找了一家位于大楼内二楼的陈妇产科医院,一个人踩在冷冷的石梯上,内心感到彷徨、无助,像做贼似的挂了号,护士例行公事地询问:“丁小姐,你结婚了吗?月经多久没有来了?”舒恩先是愣了,考虑了一下,为免除自己的难堪,她告诉护士小姐,她已结婚了。护士小姐领她进诊察室,一位中年医师一开口即问舒恩有何问题。“我最近经常头疼、四肢无力、恶心、呕吐且没有食欲,不知道怎么了?”那位临床经验丰富的医师似乎心里有底,他拿出一个纸杯给舒恩。“丁小姐,请去洗手间解点小便,验个原。”“喔!”按医师交代,舒恩小解后,交给护士一杯尿液。只见医生在一个小小四大盒内点上几滴液体,过了一分钟后,他面带笑容告诉舒恩:“丁小姐,恭喜你,你有身孕了,这是第几胎?我看你那么年轻,应该是新婚吧?来请到这张诊测床上躺下,我们来看看胎儿有多大?”如同五雷轰顶,舒恩被医生的宣布惊吓得呆滞地说:“医生,不会吧?你是不是验错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陈医师非常和气向舒恩说明:“丁小姐,这组验尿试纸,我已用了十几年,何况不管你用何种方法避孕都可能会有疏失。我相信你一定是没有心理准备,无法接受初为人母的事实,待会儿,我们看看宝宝的生长情形,相信你的态度会转为喜悦的。请,丁小姐。”舒恩隐瞒未婚的事实,又逢医师如此亲切,只好硬着头皮躺在床上,接受超音波检查。一个人承受孩子在她体内孕育的事实,原本是一件多么值得喝彩的事,现在怎会转变成此种局面?江恒,快出现吧!我需要你,宝宝也需要你啊!“丁小姐,我是一个有良知、道德的医生。十八周大的胎儿已成形,要拿掉,对母体太危险!若用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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