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自来自去,他可以继续一副没所谓的态度,但那是他与她的婚姻大事,他怎可以爱理不理?哭得多么凄惨。这些年的不快一下子发泄出来。明明是出喜剧,她却由头落泪至尾声。他究竟爱不爱自己?爱不爱?他一直没说过出来,所以她不脑葡定。她不能从他的行为判断他爱不爱她,所以她要听那三个字。是了,是这样了。从电影院步出,她掩住哭肿了的眼,乘计程车回家。她想要那三个字,或者他已拨了一千次电话给她,或者他已准备好那三个宇,所以她要回家,所以她要等侍。如果他终于说那三个宇,便软化下来。她对自己说,就这样好了。于是那天,她由傍晚等至深夜,可是,她以为会来电的人并没有如她所愿。呆坐床上,守着哑巴般的电话,她想,或许,明天吧,明天他会认错,态度便会转好,于是她满怀希望地睡去,怀中抱着那电话。但arc并没有打来。明天后天大后天,是雅慧自己致电给他。他根本没有上心。雅慧怒气冲冲地致电在律师楼的他,质问他为什么电话也不来一个,然而他只是语气平淡地约会她吃晚饭。原本有一千句占上风的说话要对他说,但当坐到他面前,却又乖乖地作不了声,看见他便心软,他再错,她也毫无条件地原谅了他了。他的眼睛他的头发他的微笑,她知道,这一辈子她也无能为力,她抵抗不了。究竟他做了些什么?竟然令她持续地处于被cao控的地步。他甚至不再提出婚事,像是没事人一样,与她吃羊排喝红酒,相敬如宾得像见客。没有人再说过结婚那回事,烟消云散,那句说话之后的部署和行动。一下子终止了,就像谁也没有说过那样。因为内疚而提出的婚事,没有延续下去的本事,原来内疚的人,只是内疚了一晚,翌日心里不再有罪,再也没有赎罪的冲动。就是这样了,arc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实行的意思。而之后,两人的关系逐渐疏离,这样的日子,差不多有两年。如果雅慧采取逼婚行动,一直维持自顾自筹备的强大动力,说不定可以结成婚,arc一向也没所谓而且不介意被人逼,所以往后,雅慧便想,是自己放弃了一段婚姻,不是别人放弃她,是她自动弃权。所以她一直是赢的那个,所以,她觉得,arc从来没遗弃她。最后两年的关系,arc一直无可无不可,一向不爱她,到了那阶段,甚至不大喜欢了,少少厌倦多多无奈。遇上阿夜,他但觉有少许感应,那个随父母上律师楼的女孩子,看着父母离婚会微笑的女孩子。她高挑、皮肤蜜糖色、长发单眼皮,很有热带美女的味道,他是喜欢这样子的女孩,满满的原始生命力,与雅慧的老练世故,是另外一回事。也不知是厌倦了雅慧才喜欢这类型,还是审美眼光真的会变,阿夜的气质、神韵、外形,很令他难忘。而三星期后,雅慧因着小事,与arc分了手。雅慧父亲摆寿宴,雅慧很紧张,希望arc也着紧一点“已是一家人嘛,他也是你爸爸。”她对他说。那时候,他俩正在百货公司选焙礼物,在家私部,雅慧看中了张水晶茶儿,售价五万六千元,她爱不惜手,而arc却嫌贵,提议另买别的。雅慧抚摩着茶几上的水晶雕刻,说:“大不了我出三分之二。”arc不解:“你是他女儿,干吗要这般破费。”“体面嘛。”雅慧说。arc摇摇头,说:“这根本就不是你与我能负担的价钱,我明白你爸爸的生日是件大事,但作为女儿,表示一点心意便已足够。”其实雅慧也认同arc的意见,只是,她实在喜欢这茶几,也实在想好好抵抗他一次。“我是坚持要买,如果你付不起钱也没有所谓,但我同样会把你的名字加上去。”“我不需要这种造作的行径。”“你根本没把我的家人放在心上。”雅慧不满。“我抵受不了这种势利。”arc比雅慧更不满。“他们一直也待你如半个儿子,哪处对不起你人少爷?”“雅慧,你的家人很没性格。”“什么没性格?像你这样不瞅不睬便是有性格?”arc呼了口气。他摆了摆手。雅慧很不自在地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额,低声说了句:“我不舒服,想回家休息。”说过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本来是情侣间的小争吵,然而其后,大家没再见面。那夜雅慧想了又想,致电给arc:“我想,大家还是分开一阵子吧。”arc沉默。雅慧仰望窗外满天的星,暗暗叹了口气。“你就是什么也没所谓,分手也一样。”arc不以为然:“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分手。”“给大家一个空间,好好休息一会,再回来之时可能反而有新鲜感。”雅慧的语调出奇地平静。arc想了一会。“你决定了?”雅慧说:“或许是我忍得太多太久,或许想休息的是我。”握着电话筒,听着她恒久温柔的声线,忽然,arc有少许难过。雅慧让他知道,她也有疲累的时候。“若你心血来潮想找我,随时可以。”他对她说。雅慧落下泪来,她知道,还未分手她己经舍不得。随后,两人也没再特别说些什么便挂了线,想不到,八年的感情,三言两语便了结,事先没有任何张扬或警告。事后雅慧想起,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百货公司与他吵起来,换了往时,大家一定会客气商量,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一张水晶茶几。而那电话上的分手,也不过是情绪低落时的一时冲动,雅慧虽然真的倦了,也真想休息,但分手,毕竟是严重的事。当然,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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