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甜美地笑。就是这样的微笑,令芭比不好意思起来,收起原本准备教训她的意图。芭比怔怔地打量阿芝,小心翼翼地问她:“你知不知你不负责任?”阿芝又再笑起来,只是笑得更甜,然后别过头去看电视。芭比把我拉到一边,问我:“她是弱智的吗?”“她是世外高人。”“噢!”芭比狐疑地看着我。“所以没有伦常道德观念?”我扭了扭她胖胖的手臂,说:“陈红杏,难道你又有?”她涨红了脸。“不跟你说!”然后走过去拖住辛达明的手。这个女人,还是忍不住要见辛达明。那个晚上,大家围坐一起吃水果杂菜沙律。芭比问:“智利是个怎么样的地方?”阿芝说:“我也不知道,我在那里两年,也是住在高山之上。”芭比不理解,但也只好点头。未几,阿芝说:“以后阿樱也吃素吧,不要吃肉了。”我与芭比面面相觑。“怎可以?小孩子应该有均衡的饮食。”“豆类、五谷类和种子类可以提供蛋白质,而钙质则可从豆腐和绿叶蔬菜中摄取。最重要的是,吃素便不用杀生,我们体内的血也洁净些。”阿芝耐心地解释。辛达明想了想。“其实这是可行的。”芭比始终不同意:“这样子辛樱不会有好身材。”我瞪大眼望着辛樱,示意她这回事的严重性。辛樱奸笑。我作了个结论:“半素吧,吃鱼和奶类食物。打成平手!”饭后芭比告诉我:“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很怪。”我把碗碟放回碗柜内。“我也不知道会否喜欢她。”“你看她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来无所事事,不照顾丈夫也不爱护女儿。”我耸耸肩:“修行吧!”“说是寄生虫比较像样。”阿芝在厅中与辛樱解释水晶石的奥秘。我对芭比说:“其实我觉得她的感应能力很有趣。她感应到辛达维的死亡。”芭比不得不惊奇:“她有没有说及你?”“她说我今年红鸾星动。”芭比掩住嘴。“我要找她看相!”“不是讨厌人家的吗?”“会看相的另作别论。”当芭比与辛达明离开后,我把辛樱带回辛宅,然后回到自己的家,找阿芝说话。在夜里的朦胧灯光下,她的一张脸更是柔和美丽。我记起辛达明说过,阿芝比辛达维大,那么她也有三十六岁吧,但若看气质、皮肤、神韵,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岁。我由衷称赞她:“你很漂亮。”她笑,恍如孩子。我把挂在颈上的银链拉出来,问她:“你知道这条颈链代表什么吗?”她认得我的银链。“我与阿维一起的时候,他的颈上常挂着它。”我的心头一暖。“辛樱说这是辛达维留给最爱的礼物。”阿芝的眼神掠过一丝忧伤,她这样说:“我相信你的真命天子不是辛达维。”我把银链放回衣领内,对她说:“但我没想过会是别人。阿芝,我已爱上了他。”她把我看了半晌。“当你把最后一颗贴上之后,那段恋情便会开始。”我趋前问:“什么?”“我只可以说这两句。”她像所有相士那样,摆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因着阿芝的加入,我没有留意辛达明与芭比的行踪。是辛樱告诉我:“derek叔叔已经两晚没有回来睡。”芭比的丈夫不在香港吗?竟然那么放肆。外汇公司的工作如旧的空闲,每天我都要阅读求职者的信件及履历,久不久便大笑一番。什么学历长相的也有,部门秘书说:“不如从中选蚌男朋友。”可惜任凭我俩如何努力,也找不到一个稍为顺眼的。长得“三尖八角”便不要寄相嘛,免得减低入选机会。从四百多封求职信中,我挑了十封没有附相片的出来,安排他们面试。这种公开招聘其实也不无坏处,十多分钟的面试根本不脑葡定人选是否百分百合适,尤其决策者是我。好不好邀请阿芝一同前来?在首天的面试,我总共接见了三个应征者。第三个应征者令我和人事行政部的同事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他出奇地英俊,笑容尤其性感。我望望他又翻翻他的履历,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希望加入我们的公司。二十八岁,美国南加洲大学毕业,主修物理,一直以来都以打理家族生意为主。“你的家族做什么生意?”我问他。“我们开便鞋连锁店。”“哪一间?”他说了个牌子,这个我懂。“为什么不继续为家族工作?”“与家人翻闹了,所以决定出来工作。”他顿了顿,咧嘴笑。“其实我也只是看报纸找工作,做什么类型的工作我没想过,只想可以快点自立。”“在这里工作会委屈了你。”我如实说。他又笑。“没关系,只不过是骑驴找马。”我从没见过求职者在面试时会这样坦白。我看着他的资料,告诉他:“庾森华先生,我们下星期会有第二次面试,到时你会与我们集团的总经理见面。你回家等消息吧,如果你入选的话,我会在这个星期五通知你。”他眉开眼笑,唯唯诺诺。他走了之后,女同事走过来,兴奋地说:“选他吧!”我把文件合上。“他只是骑驴找马的。”“但是他十分英俊!”我瞪了她一眼。“工作的伙伴不须要英俊的。”然而,翌日,集团的总经理走过来对我说:“王小姐,我决定请阿sa来填补你这个部门的空缺。”我吃了一惊。“谁是阿sa?”“庾森华。”他?我问总经理:“何先生,你私下认识他?”总经理笑。“今天早上他来见我。”“什么?”“他说等不及你通知他。”我摊摊手。“我没打算通知他,我觉得他不适合。”总经理扬起一边的眉毛,样子奸狡。“我已下了决定。”我皱着眉。“为什么?”“他说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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