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心里说,这也是盼望吗?不是要成功成名人所景仰才是盼望吗?我知道,阿博渴望到最有名气的大学教书,并致力研究,在五十八岁之时手握诺贝尔奖状。到时候,他说,他会把荣耀归于我。我透过窗户望向不远处的立法局大楼,在这日与夜的交替间,天是浅浅的柠檬茶色调,映衬在棕榈树后,情调忽尔变得慵懒热情、不再像香港。“法国的黄昏是怎样的?”我问他。他就这样说:“是不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一直想要像你这样安宁美丽的脸。”奶昔的味道,变得奇异地甜美。两星期后,大学开始考试。接着之后的两星期,考试完毕,anlface和我期间见了三次面。在宿舍之内,我放下书本,洗了把脸,对坐在我的椅子上的阿博说:“我想跟别人到法国。”阿博抓了抓颈旁。“我已从你哥哥那里知道,你这阵子疏远我的原因。”我坐在床沿,轻轻说:“你容许我去吗?”阿博回答我:“我爱你,我能容许你做所有令自己快乐的事。”我扑到他的怀内。虽然心是变了,还是忍不住伤感起来。“我没有你想像那般乖。”我低声说。阿博在我耳畔轻轻地哼:“别说了!别说了!我明白。”他的拥抱仍如往昔的紧。我是不是太不可理喻了?放弃一个安全可靠的怀抱然而后来,我还是去了法国,在那一个沿海小镇波ulognesurr学了三星期的法文,又与anlface走遍法国上下,暑假过后才回来。回来以后,我与阿博分开,然后,再与anlface分手。今年我已不再是二十岁,也毕业了,做看不高不低的职位,穿着上班的高跟鞋,脸上却尽量坚持少化点妆。不知阿博在美国可好?博士课程大概完成了吧,他有一个从北京来的女朋友。至于anlface,哥哥说他留在希腊的小岛上,开了一间小小的玻璃店,vogue请他做摸del,他拒绝了。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我不会担心。自从我知道从心所欲掌握自己命运的快乐,便从没担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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