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努牌桌子:“没大没小!怎么对你老子说话呢!?”
沈鹤猛地站起身把筷子摔倒了地上,“这个时候知道教训我早干嘛去了?你是我老子?我看刘叔才更像我老子!”
刘叔就是小刘,沈父的专职司机,沈鹤说的不假,上学是小刘送,放学是小刘接,亲子活动是小刘去,家长会是小刘参加,可不就比亲老子还像老子?有一次幼稚园的亲子活动沈鹤看别的小孩亲亲热热的对自己父母喊爸爸妈妈,他就拽着小刘的袖子悄悄的喊爸爸。
可这话一说把沈母的位置放在哪,她羞恼的把热汤泼出去撒到沈鹤身上,气的说话哆嗦:“说、说什么混账话!我看你是在国外光学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沈鹤面上不显,实际上热汤已经从衬衫洇了进去,烫红了他一整块腹部。他双手抓着桌边就要掀,而手腕被身旁人拉住。
看够戏的沈珩拉住沈鹤,一副很是纵容的模样道:“坐下。”
沈鹤眼眶有些红,他从小就有些害怕这个哥哥,血脉的压制令他臣服,而他向来不甘心,那天他说了一句话,让平时衣冠楚楚无懈可击的沈珩失控扇了他一巴掌。
“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才不是亲生的?”
沈鹤被扇倒在地,嘴角出血,他听见头顶好似纵容实际阴冷至极的声音。
“小鹤,你太不听话了。”
再次回到这个陌生的家里,沈鹤心中已无波澜,沈珩脱下的外套越过佣人恭敬举着的手伸到沈鹤面前,沈鹤沉默地接过。
佣人为难还是先道:“大少爷,沈先生在书房等您。”
沈珩上了二楼后沈鹤把外套扔在了地上,倒也不是很气愤,面对他哥他总是下等的那个,他如今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家。
佣人领着他去了老爷子的房间,就如情景重现,爷爷躺在床上,只有心电仪在跳动,佣人解释了一下:“老先生在您回来前醒过,刚睡过去不久。”
沈鹤让佣人离开,他在床边坐了会儿,这会儿天才朦胧的亮,他有些犯困了,起身打算回房间睡会儿。
刚往外走两步忽然听见心电仪快了几秒,他回过头看见老爷子混浊地睁开了眼,似乎是看见了沈鹤,他抬起手示意沈鹤过去。
沈鹤心中叹了口气,他回到床前垂眸看着老人,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微微颔首,嗓音是苍老的沙哑,如同沙漏一般倾倒者生命力,“小鹤,不开心呀?”
沈鹤愣了下,胸膛感觉胀了一下,“没有,爷爷。”
“真的?”
沈鹤侧过头,无法与老爷子对视,“真的。”
“那就好啊,小鹤,好多年没见啦,想爷爷了吗?”
沈珩声音不大自然地道:“想了。”
这时门被打开,沈珩走了进来,他看见老爷子醒了先喊了声爷爷,然后看向背对着他的沈鹤,他微蹙了下眉,但碍于爷爷在他没说什么。
“小鹤,爷爷要休息了,跟我出来。”沈珩道。
“……嗯,爷爷我走了。”
出来后沈珩转过身伸手抬起了沈鹤的脸,虽然在意料之内但亲眼看见沈鹤双眸泛红蓄泪,整个人小幅度地颤抖,嘴唇被咬的鲜红,心底还是难以言喻地升起了某种兴奋,不过他表面依旧冷静从容:“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哭了?”
沈鹤甩开沈珩的手,开口还有一阵没平复好情绪的余震:“你、你们不是让我回来陪爷爷吗?我这话还没说上两句你就把我拽出来,到底是陪爷爷还是陪你啊?”
沈珩微微扯起唇角,口气就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爷爷需要静养,你要是觉得孤单可以来找我。”
沈鹤恶声恶气道:“我找谁都不会找你!”
“怎么,你要去找白謦?”
沈鹤一下就被噎住了,他感到迷惑和惊悚,白家是最注重面子的,私下里不管你怎样,要是把丑闻放到明面上白謦不折去半条命也断了一条腿,不可能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还在酒吧里时他听见有人说悄悄话说白謦与家里不和了才跑来开间酒吧,但就算白謦不创业白家也饿不死他,何况他还有钱照着上流圈装潢,不是白家支持还能是谁?所以白謦与家里的矛盾不是暴露性取向,应该不那么严重但要是杀一杀白謦气性的事情。
可为什么他哥会这么有指向性的说出白謦的名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白謦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至今魏鸣都一副迷茫的样子,何况是与他毫无交集的沈珩?
沈鹤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结的,白謦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可一牵扯到他哥,他就变得不知所措。
“找他,总比找你强。”沈鹤几乎算是挑衅。
沈珩很轻地笑了下,“下楼吃早饭。”
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沈鹤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
沈母讲究养生,裹着睡袍出来的时候看见兄弟两杵在楼梯口不上不下的,看见沈鹤时她还以为睡懵了,转而就想起沈珩说的话,她语气平平地道:“干嘛呢?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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