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窝。凯辛格的目光在那个小窝周围徘徊了片刻,慢慢地,他伏下身,凑近那里,近到凯辛格能够感受到自己呼出的气流从芬的躯体上扑回进鼻腔。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小窝。
再过十几天,她的尸体就会高度腐烂,呈现出异常的肿胀。凯辛格记得自己曾经学习过这种现象,他在社区图书馆找到了更多的书,那里的插图甚至比课本上更清晰。如果把她从公墓里唤醒,她的皮肤将比现在还要柔软,所有的身体组织摸上去也许和泥土一样,只是更加湿润。那泥泞的、富有营养的肉体包含汁液,滋养出活跃的菌群和虫群,稍微按压下去,粘稠的液体就从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渗出来,在那液体中,还会有数不清的扭动的肥硕蠕虫。它们在她的躯体里饱餐一顿,然后很快就变成下一种形态。也许它的孩子、它孩子的孩子也能够享用这顿丰盛的餐宴。
她的小腿呢?她的留下了一个小坑的小腿呢?凯辛格想,他的唾液把那个小窝染得亮晶晶的,就像在里面藏匿了一颗柔软的钻石。不,这不属于它们。
凯辛格爬上床,这张床实在太狭窄了,他的动作别扭又滑稽。他打开芬的双腿,接着艰难地在她双腿之间蜷缩起来,把自己移动到她的小腿之间。他眷恋地用脸颊摩挲着她的小腿,抱住它,闭上眼,开始假寐。
我很努力地试图使这段文字超过一千字,毕竟它必须超过一千字才能在海棠真正面世。但是除了在文尾增添补丁这样的方式外,我已没有任何办法了。还好在你这段毫无用处的文字时,它的字数已不知不觉足够被分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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