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话说你知道怎么回去吗?”百里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脚步顿时僵住,没有丝毫犹豫原路返回。
叶萩昂首干脆道:“好!本姑娘可以帮你望风!但哺食之前你得送我回秋阑宫,而且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话音未落,百里弈突然退后几步跃上墙头,像只猫似的蹲在树荫下,示意她跳上来。
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叶萩瞠目结舌地吞吞唾沫,只好用尽毕生气力跳起。
现实自然很骨感。像只小鸡仔一般被拎上墙头时,叶萩无声地叹了口气。
按照穿越的一般配置,飞檐走壁啥的难道不是最低配置吗?
可还不等抚平心跳,只觉身子突然一轻,回过神来就已经一头栽到草丛中。
竟是被人给扔了下来!好在草丛厚实,不然非得屁股开花不可!
“你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叶萩抚着发麻的胳膊,向旁边投去幽怨的目光。
然而对方隐在花丛中,只能看见浅琥珀色的眸子发亮:“嘘!有人来了!”
果然远处兵甲声响渐进,一队持戈的金甲士兵齐步走来。
……
……
“有消息了吗?”
青玉殿内,衣着华丽的女人缓缓踱步,将手上的蜡烛转了转,并未抬眼看面前垂首的女侍。
“没有,路相说派去青洛原的探子走了大半月,几乎都没了音讯。但路相也说了,让娘娘您不要操之过急,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
“意外?”女人冷哼一声,“区区马匪,乌合之众,如何能这么巧的就看出破绽?曲庸这老滑头口口声声魑魅魍魉,分明就是有意隐瞒!兄长他何时如此疏忽了。”
无数蜡烛的火光摇曳,比外头的日光还要耀眼几分。女人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想竭力稳住心神,将一根白烛点燃。
女侍这才侍这才道:“路相的意思,是让娘娘您暂时稳住,毕竟没有证据,冒然向陛下去说反而落个无事生非的罪名。况且频频派探子若是被后萧察觉,对大局不利。太子殿下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想必也是这个意思。”
女人垂下眼睫,将手中蜡烛摆在烛台上,挥袖往门外走去,女侍赶忙追上低声道:“娘娘,长宁公主那边……”
女人眼神一冷:“不是说盯着就好,发生什么事也无需向我通报吗?你当本宫的时间充裕的很?”
“可是……”女侍后退半步,更低下头,“今日有人来报,那小公主换身宫装溜出了秋阑宫,半道上遇着十一皇子,随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私自溜出宫?这孩子不是个足不出户的病秧子吗?”
“属下特意派人留意,除了每日喝一碗寻常的进补汤药,却也没什么弱症的迹象。就连上次笙公主上门寻衅,似乎也是无功而返。”
“这可有趣了!我当后萧那样的规矩,该养出个循规蹈矩的!私自出宫?”女人笑得意味深长,一副艳丽的面孔瞬间有了神采,连眼尾的泪痣都生动起来,“看来或许能省去许多麻烦。兰亭,派人再看紧些!”
女侍低声应声是。
她又开始缓缓踱步,四周皆是一排排泣泪的白竹。
一阵风吹来,满室忽明忽暗,映照出一张意气风发的精致面庞。
……
……
左边大道宽敞无碍,右边却是翠竹围绕的一条通幽小道。
百里弈难得地停住脚犹疑起来。叶萩赶忙趁机追上,弯下腰喘几口气。
对方一步相当于她走两步,又一刻不曾停歇,如此都能追上,她不禁感慨青洛原一役,这病弱的身体终于也有些长进。可心跳还没平复,百里弈一抬脚就钻进那条小道。
身旁竹叶窸窸窣窣,前方身影影影绰绰。
不到半柱香工夫,就听到隐隐约约流水的声音。随后眼前突然豁然开朗,果然别有洞天!
此处假山重叠,中有连廊亭台,台下是雾气萦绕的延绵池水,四周树木翠竹环绕包围,隔开了如此一座世外般的好去处。
两人瞬间变身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满心震撼之下四处一边环顾起来,然而却在雾霭沉沉的水池中显出一个人影来。
那影子半露出水面,黑发披肩,只隐约可见白皙的双臂缓缓举起。竟是一人在沐浴!
叶萩正要眯眼仔细分辨,却被一只手牢牢捂住双眼,拉着她蹲下隐在一座假山石后。
“好啊百里弈!想不到你居然诓我来看人洗澡!”她压低声音,用力想扳开那只手,百里弈却用了力气咬牙道:“我要是你,现在就不出声。”
然而为时已晚,只听得一阵衣袂窸窣,还不等脚步声响,清脆的剑鸣已到耳边。百里弈的身子突然一僵,便有一低沉男声在头上响起:“什么人。”
竟然是男的?!
“百里弈你什么情况!”觉得那剑锋距脖颈只有咫尺,叶萩瞬间不淡定起来,“这位大……大侠,我是无辜的!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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