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痴心的人,等我杀了你之后,我就去救她出来。”巫婵说完,挟着深浓的恨意,毫不犹疑的对巫靡挥出手,双手打在他的胸前。
人巫闻言,冷艳的脸上立时出现不忍之色,但却没有出声阻止,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巫靡闷哼一声,口中倏地狂喷出鲜血,溅到了巫婵的脸上。
“我希望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巫靡强忍下胸中要再涌上的鲜血,望住其余的人,道:“巫婵若食言没有救出丁蕊,她就没有资格与人巫共同领导妖月国的人,我希望你们在此做个见证。”
他们没答话,默默的点了头。
巫婵粗犷的脸孔朝天厉吼了一声,眼中突地滚落了一颗颗的泪珠。
“你死到临头,心中挂念的仍然只有那个女人!我在你心中,竟连一点分量也没有吗?”
人巫望了巫婵一眼,再望了巫靡一眼后,突然静静的离开了。
巫靡那精致的俊颜已被那带有稚气的脸庞取代了,见到人巫刚才离去时暗中向他示意要去救丁蕊后,他放心的望住了巫婵,定定的道:“不,我一直很关心你。在我看到你那封留书时,你不知我有多担心你,虽然,我是为了找夜枭而混进天心国,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你。
“黑星国的探子密布在天心国各处,我一面利用黑星国的探子寻找夜枭,一面探查你的行踪,在得知你落脚在一处海边时,我才放心了。既然你信上说你在我身边很痛苦,我也不想勉强你继续留在我身边,所以才一直没去找你。”
巫婵粗犷的脸庞,泪珠一颗颗的狂落着。
巫靡再柔声的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是我的妹妹。十年前你父亲因我遭到埋伏,为了救我而牺牲,我答应他要照顾你,但是,每次见到你,都会让我再想起他,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挥不掉当时的那份惨烈。
“而你的柔情对待,也让我无以回报,这让我对你的亏欠更深,所以我才尽量的避着你,害怕面对你。巫婵,我真的希望你能快乐,如果我伤你这么深,死在你的手下我也无话可说了。”他静静的闭上眼,等待她最后的一击。
巫婵满面泪痕,再看他一眼后,狂奔离去。
这石牢的地底不知是用什么石材造的,坚硬的让她无法遁走,丁蕊焦虑的跺着脚;心焦的直为巫靡担心。他这么狂怒的奔出去,若真的中了人家的埋伏,那可怎么办?
突然,石牢上方的一个小的通气口,传来一阵呛鼻的烟雾,丁蕊呛了几声,机敏的察觉到不对劲,但被关在这坚固的石牢中,她又无计可施。
烟雾愈来愈浓,她呛得更厉害,忙不迭的蹲下身子,汲取地面上残存的一些新鲜的空气。
随着石牢热度愈来愈高,丁蕊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人纵火烧屋!这火不可能是巫靡放的,那么一定是她了。
糟了!巫靡呢!他此时的处境岂不很危险!天巫院被人纵火,就算他再生她的气,他也没有理由任人就这么烧了天巫院呀,除非,巫靡此时根本已无力阻止!
一思及巫靡可能遭遇危险,丁蕊心头蓦地忧急如焚,不顾一切的起身踮起脚尖,扯着喉咙,朝小小的通气口嘶吼着,要人放她出去
不过任凭她喊得喉咙沙哑,就是没人理她。
浓烟呛得她快无法呼吸,石牢的石壁也被烈火烤得灼热烫人,她被蒸熏得快撑不下去了,但一思及巫靡的安危,她倔强得不让自己昏倒,双手不顾石壁的灼烫,仍紧攀着,以沙哑的声音嘶吼着,叫人放她出去。
嘶声力竭吼叫得快没声音了,仍不见有人来放她出去,丁蕊绝望的跪倒在地上,被密布的浓烟呛得说不出话了,只能焦急的哑着嗓子喃喃的祝祷:
“巫靡、巫靡,你千万不要有事!都是我不好,只要你没有事,就算要我死在这石牢中,我也没有怨言。巫靡,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此时,只要巫靡能平安无事,要她怎么样她都愿意,只要他没事!只要他没事
石牢的温度愈来愈高,在这几近密闭的石牢里,浓烟已猕漫在石牢内的各个角落。高温加上窒闷,丁蕊心急如焚、心乱如麻,忧急得无计可施,浓烟呛得她干咳不止,心头的焦急、担忧,与浓烟的刺眼,令她泪如雨下。
她哽着声音喃喃地自语“巫靡、巫靡,你绝不能有事。”这是她此时唯一的念头。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等死时,石牢的门忽地打开,丁蕊惊喜的冲向了门口,她顾不得来人是谁,抓到人就问:“巫靡呢!巫靡呢!他现在在哪!”
人巫冷冷的道:“我看他此刻就算没死,恐怕也只剩下一口气。”
丁蕊此时看清了面前的人是人巫,她惊震的哑着嗓子,悲动得泣不成声的问:“什么!他在哪里!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就算你们要我的命,也该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吧?”
人巫没有表情的冷睇着丁蕊。“我看没有必要吧!天巫以他的性命来交换,让你安全的离开妖月国。我已经命人为你准备了一艘船,只要你往东一直走就能到海边,之后会有人带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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