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山bear?ounta位于纽约市区以北60公里处,哈德逊河的上游,是纽约最美的风景区之一。
这个时节正值春夏之交,草木丰茂,夕阳西下,漫山的树林被染成了金绿色。
傍晚了,游客们纷纷下山,山林逐渐安静下来,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山顶上一棵高大的橡木树上,霍比奥议员被结结实实地捆在树干上,脑袋低垂着,似乎晕过去了。
的确是这样,他两个小时之前被钱松用土遁术拖入了地下,没过几秒钟就昏迷了。
有钱松妖法的庇护,他不可能被土层的压力压扁,也不会窒息,只是因为他今天经历了一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识过的“超自然”事件,精神压力太大,san值狂掉,钱松的土遁术,是压断他脆弱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钱松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呢?
一是顺路,这里正好是那家废弃钢铁厂到纽约市区的中点;
二是这里地势足够高,晚上人烟稀少,应该更容易把霍比奥身上锁链另一头的家伙吸引过来。
没错,钱松就是在钓鱼,鱼饵就是霍比奥。
其实那条大鱼早就盯上这个鱼饵了,钱松只是给他找了个更方便、更舒适的“进食”地点罢了。
钱松就坐在不远处的另一棵大树的枝丫上等待,等得不耐烦了,就拿出手机来玩儿——这手机不是他的,是议员的,他刚用议员的手指指纹解锁了。
钱松前世也算半个二次元迷了,是个动漫爱好者,没有特别偏好的那种。
也就是说,他日漫也看,港漫也行,美漫也追,国漫也不拒绝。
闲得无聊,他就在网络上搜索了起来,话说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还没好好上过网呢。
嗯,这个世界的动漫文化也挺发达的,几乎所有国家都有自己的动漫文化,算是百花齐放。
钱松刷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熟悉的动漫,这里的动漫文化,和钱松前世地球天差地别,几乎没有任何关联。
直到他换到了,更别提叠加起来的效果了。
杰森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总是极力忍耐、闷不吭声,时常幻想着自己某一天能够突然获得超能力,把这些恶棍吊起来,以牙还牙。
遗憾的是,越是幻想,越是空虚,因为幻想就是幻想,从来不会实现,无法实现的幻想破灭之后,转天又遭遇霸凌,日复一日,越来越痛苦和绝望。
可是,他已经对幻想和意淫成瘾了——被揍的时候,被嘲笑奚落的时候,被别人恶意的眼神刺痛的时候,如果不用幻想来麻痹自己,他觉得自己撑不下去。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哪一天,他幻想过除了突然获得力量以暴制暴之外的自救方法。
直到今天,钱松给了他一个崭新的思路,一个他从未想到的方向。
【不是你不够强,而是你还不够弱。】
【当你变成这世上最柔弱善良的那一朵小花时,所有胆敢向你抬起脚掌的人,都会被万夫所指!】
【学会利用游戏规则,使用智慧而非暴力来生存。】
钱松的这些话语,让杰森保持了多年的思维定势突然被逆转,让他如同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脑袋晕乎乎的,有种不真切的荒诞感,比喝了酒还上头。
…………
等杰森离开巷道,走远了,钱松才转过身,看着那几个混混道:“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喉结滚动,紧张地吞咽起了口水。
“说说看,为什么要打那个孩子?”钱松问道。
染着红毛的白人青年鱼丸。
温馨的氛围和动听的音乐,让一开始有些拘谨的小蜘蛛逐渐放松了下来。
很快,一个长着络腮胡的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了,他的手有些哆嗦,被敏感的彼得发现了。
“钱先生,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怕你?”等服务员离开,彼得悄悄问钱松道。
“哦,这个人之前是地狱厨房那边的混混,上周他还抢我钱呢,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改邪归正了,来这里做服务员了。”钱松随口答道。
彼得一听,双目一亮,立马对钱松有点刮目相看了——他是蜘蛛侠,平时也没少行侠仗义打击罪恶,但大多都是把人用蛛丝一捆,然后丢到警局门口了事。
在那之后,那些混蛋要么就被拘留,要么就被起诉,但只要交足了保释金,就又能出来胡作非为了。
可钱松呢?他只是教训了混混一顿,就能让他弃暗投明,甚至还主动找工作,从此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生活?
他是怎么做到的?
彼得忽然觉得,比起自己,钱松才更像是“侠”。
他不仅消灭了罪恶,还感化了罪恶,这才叫彻底的救赎!
想到这里,小蜘蛛心痒难耐,他涨红了脸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钱松看彼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很快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于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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