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噬元兽对着钱松的耳朵叫了一声。
“咋了?终于要拉粑粑了?”钱松一脸期盼道。
噬元兽无语地看着钱松。
它决定了,为了不让钱松担心,不让他日后怀疑,它要在体内模拟出全套的猫咪消化器官。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要一只永不屙屎、活泼可爱的猫咪?
算了,既然你要屎,那就屙给你。
“喵。”
噬元兽又叫了一声,从钱松的怀里跳下,朝着前方巷子里跑去。
“哎,小汤姆,你去哪儿?”钱松在后面喊道,拔腿就追了过去。
巷子不深,也很宽阔,这里应该是前街那几家餐馆的后门,一走近这里,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油脂变质的味道。
这个国家不愧是全世界最浪费的国度,垃圾箱里堆满了只吃了一两口的汉堡或者三明治等食物,整杯的可乐和橙汁有些甚至没开盖就丢掉了。
钱松一开始还以为橘猫的流浪猫的坏习惯犯了,想要到垃圾箱里找吃的,结果看到猫咪一口气跳到了一个巨大的铁皮垃圾箱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
在垃圾箱旁边,有四五个白人青年,正在围殴一个瘦弱的黑人少年。
任凭那少年如何哭喊求饶,落在他身上的拳脚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钱松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自家小猫咪喜欢看人打架?
不至于吧?
而且,这里虽然离地狱厨房不远,但也算是富人区,治安一向还算可以,时不时就有巡警路过,这几个二愣子光天化日之下围殴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胆子也太大了。
“警察!警察来啦!”钱松大声喊道。
围殴的几个白人青年闻言纷纷停手,慌张地转头朝巷口望去。
当他们看到并没有什么警察的时候,就开始对着钱松口吐芬芳了,其中最强壮的一个光头男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过来,痞气十足,只可惜靠近了才发现钱松比他还高半个头,有点铩威风。
要不是钱松在塑造分身的时候,特地把身材调得很高大,肌肉隆起棱角分明,力量感十足,否则这家伙冲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了。
“你谁啊?”光头男露出了自己从脖子连通到锁骨的纹身,纹的还是繁体中文的楷书:【我有痛風】。
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几个汉字是什么意思。
钱松早就听说有些老外喜欢在身上纹一些奇奇怪怪的中文,没想到今天亲眼得见,也算一桩乐事。
“我是你爷爷。”钱松一脸严肃地做着自我介绍,以至于光头男在,更别提叠加起来的效果了。
杰森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总是极力忍耐、闷不吭声,时常幻想着自己某一天能够突然获得超能力,把这些恶棍吊起来,以牙还牙。
遗憾的是,越是幻想,越是空虚,因为幻想就是幻想,从来不会实现,无法实现的幻想破灭之后,转天又遭遇霸凌,日复一日,越来越痛苦和绝望。
可是,他已经对幻想和意淫成瘾了——被揍的时候,被嘲笑奚落的时候,被别人恶意的眼神刺痛的时候,如果不用幻想来麻痹自己,他觉得自己撑不下去。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哪一天,他幻想过除了突然获得力量以暴制暴之外的自救方法。
直到今天,钱松给了他一个崭新的思路,一个他从未想到的方向。
【不是你不够强,而是你还不够弱。】
【当你变成这世上最柔弱善良的那一朵小花时,所有胆敢向你抬起脚掌的人,都会被万夫所指!】
【学会利用游戏规则,使用智慧而非暴力来生存。】
钱松的这些话语,让杰森保持了多年的思维定势突然被逆转,让他如同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脑袋晕乎乎的,有种不真切的荒诞感,比喝了酒还上头。
…………
等杰森离开巷道,走远了,钱松才转过身,看着那几个混混道:“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喉结滚动,紧张地吞咽起了口水。
“说说看,为什么要打那个孩子?”钱松问道。
染着红毛的白人青年鱼丸。
温馨的氛围和动听的音乐,让一开始有些拘谨的小蜘蛛逐渐放松了下来。
很快,一个长着络腮胡的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了,他的手有些哆嗦,被敏感的彼得发现了。
“钱先生,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怕你?”等服务员离开,彼得悄悄问钱松道。
“哦,这个人之前是地狱厨房那边的混混,上周他还抢我钱呢,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改邪归正了,来这里做服务员了。”钱松随口答道。
彼得一听,双目一亮,立马对钱松有点刮目相看了——他是蜘蛛侠,平时也没少行侠仗义打击罪恶,但大多都是把人用蛛丝一捆,然后丢到警局门口了事。
在那之后,那些混蛋要么就被拘留,要么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