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张好不好?你的头发都遮住眼睛了,也不想想你全身上下就那一对眼睛可以看,还这样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婆子——”
他迳自走进厨房,大刺刺地坐在餐桌旁。“面呢?”
真真脸色铁青,站在他的身后深深吸气、吐气、吸气
十分钟后。
展力游伸了个懒腰,抚摸着饱胀的肚皮。
“幸好我没有在吃面前让你画,否则我的肚子肯定和阿清的一样大。”他庆幸的说。
真真直视着他,严肃的说:“你自告奋勇跑来学做人体模特儿,干么还要拖阿清下水?”
“壮胆啊!你以为我敢一个人做这种事啊,更何况阿清知道要脱衣服给大学女生看,我还没要求,他就自告奋勇的来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脱衣服也要找人壮胆啊!那你找巷子口的不良少年打架,为什么就敢一个人去?”真真已经从善善的口中得知真相,原来他受伤是为了保护她们。宴会的时候,他还不顾身上的伤痕没有复原,开着车满街找她,还陪着她在天桥上吹冷风。
“怎么?我替你们清理门户,扫除障碍,维护巷口的治安,你不知感激,还要开骂啊!”他有些恼怒。
“治安有警察维护,用不着你这个黑道老大!真是本末倒置——”真真站起身收拾餐具。
“我早就不想当老大,也不想在这种行业里鬼混。”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是天天去那些声色场所!”
“我只不过想帮我老爸的忙。他涉足这些行业很久了,想要抽身已经身不由己了。”
“为什么?”
“做生意关系到人情、利益、道义、信用很多原因,很复杂的。”
她从厨房走回来,坐在他的对面,认真的问他:“如果撇开这些原因,有一天你爸爸不需要你帮忙,那么你想要做什么?”
他被瞧得很不自在,撇开头说:“不知道。”
“你又没有经济问题,为什么不再读书呢?”
“怎么?学历有什么屁用?”
“不是这样的,力游,求学只是一个阶段,可以提供我们更多选择,发挥我们的长处。”
“社会大学就是我的选择,我的长处就是打架!”他固执的说。
“你死性不改!”须臾,真真叹了口气又说:“唉!力游,很多人一辈子庸庸碌碌的生活,从来就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那是因为他们经济的压力和现实的环境逼得无法做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像我我喜欢画画、喜欢艺术,却时常感到天分不够。我不喜欢老爸推拿的功夫,老爸却说我有天分,所以我知道,每个人对掌握自己的未来都有许多无可奈何。
“而你——你是个幸运的臭男人。阿清说,你小时候比你哥哥还要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是个爱逃学的天才。的天才。你拥有很多很多东西,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的,除了打架这样的长处以外,一定远有许多你自己不知道的才能,你不去找出来,每天在声色场所里混,不觉得只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吗?”
展力游回过头,沉着冷静地看着真真,脑海里重复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认真地思考着。
“也许,我真的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我习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和别人。在还没有遇见你以前,我就像一个愤世嫉俗的失败者,看不惯所有的人,讨厌所有的事。现在我应该听你的话,张开另一双眼睛,用心看到自己——”他看了看自己修长的大手,除了打人有用以外,应该还可以做做其他事。
两人凝视了许久后,真真微笑,温柔的说:“这是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听你说人话。从前我老是骂你,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的另一面,其实,我很感谢你为我付出——”
“好了!别这样看我!刚刚我说过,我为你付出的,都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展力游打断了她的话,就怕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的心脏会受不了。她很少对他这样的温言软语,他害怕她只是想再次拒绝他。
顾真真挑起眉。“怎么讨?我已经煮面给你——”
“这样讨!”
展力游扬起眉,推开椅子,趁真真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迅速靠近她,一手揽住她的颈项,用他热情丰润的唇打断了她的话。
那小小的餐桌原本是个障碍,现在却成了展力游的助力。他就在厨房的桌子上吻了她。
她屏住呼吸,全身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动弹不得,只能躺在他的怀抱里。
他的舌头越来越大胆,连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搜寻、探索。她的呻吟声不断送出喉咙,连自己都分不清是抗拒还是享受。她想推开他的胸膛,却被他揽得更紧,直到他的唇转战到她的耳际时,她才有办法大口呼吸、大口喘息。
“停止”
“不可能,停不了——”他用坚定的口吻,在她的耳边低语。
他的声音像是不可抗拒的指令,令她的身体渐渐屈服,声音显得微不足道。“力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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