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各种各样的社会矛盾,很需要各界的理解和支持呀!”
“大事都由您把握着,只要企业不受损失,我还能怎么样呢?”林光祖似乎不愿谈这件事,咳嗽一声,说:“许市长,诸葛兄的许多朋友,在港台的it行业里都是龙头老大,他们把风向杆竖在哪里,肯定会有一大批相关企业涌过来。我们是四五十年的交情了,会玉成这件事的!再说,还有您许市长鼎力支持哪!”
许廷高开玩笑说:“好,假如诸葛先生的项目能落户谷安,我请你喝茅台酒!”
“真的?”
“你不相信我的话?”
“许市长的话,哪敢不相信?”林光祖忙说道,“茅台酒倒是不必了,我已经准备了金门高梁。今晚你要是光临我们的酒会,就是给我林某最大的面子了,也许会有大项目进来呢!”
“有项目进来,当然好啊!”
正谈笑间,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许廷高一听,是副秘书长梅江,想扼要地向他汇报文化广场项目的进度,特别是设计、施工单位的招标投标情况。
“半小时后,你到我办公室,”许廷高全然是命令口吻,“同时通知国土局、建设局、外经委的负责人,一起过来!”
尽管心里不太情愿,许廷高还是出席了林光祖举办的商务酒会。人,常常会身不由己。
考虑到方方面面,他把建设局、招商局和外经贸局的几个局长也一起带去了。临走时,灵机一动,又打电话通知了李安浦。他估计林光祖会谈到西樵山的事,没有人比李安浦更懂得西樵山。
李安浦听说是参加林光祖举办的宴会,在电话里连连推辞:
“许市长,我这个人随便惯了,不登大雅之堂的。再说,喝了酒还会过敏,浑身皮肤红得像烧熟的虾……”
许廷高朗声笑道:
“嗬,你担心是鸿门宴?不会的。你的任务是认识认识跟你不相同的人,不要老是把自己关在文物仓库里。你要让他们明白,谷安是有文化的。文化是软实力嘛!”
“那……好吧。”话说到这个份上,就不便推辞了。
设在鼋湖宾馆的酒会,规格并不低,气氛却意外地轻松,甚至带有一些老朋友聚会那般的随意。看来真的像林光祖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为了联络感情,交朋友。
林光祖特地拿出从台湾带来的两箱58度金门高梁,热情招待各位宾客,而且摆出了一醉方休的架势。他如数家珍地向谷安市的几位领导介绍,金门高梁是用金门特产旱地高梁和当地甘甜的泉水、纯净的空气,承袭传统古法所酿造的白酒。
“我不必为它做广告。可它确实是风味独特,清香醇正,甘润爽口。许市长,你至少应该尝尝……”
“好,给我斟一杯!”
许廷高是有备而来,他本来有些酒量,但从不显露。在有节制地将火辣辣的液体灌入肠胃时,脑子始终保持着清醒。看看旁边,那些来自台湾、香港、日本、澳洲的客商们,你敬我邀,推杯换盏,已经一个个脸色酡红,精神豪爽,妙语连珠。酒确实具有独特的魔力,刚进门时的那些陌生、拘谨和客套,转瞬间都被酒力驱散了。
他暗忖,酒本来只是一种液体,一种饮料。可是,一旦被引入人际交往后,就成为情感的特殊黏合剂,就超越了它的自身。全国各地都有各地的名酒——贵州的茅台、四川的五粮液、安徽的口子窖、江苏的今世缘、浙江的女儿红,谷安农村老百姓也用稻谷酿酒,叫作“九月白”,味道很甘醇。如今又能品尝到来自台湾的金门高粱。在一个地方能品尝到各地的酒,无疑是象征着地域文化的融合。看来,曹操的诗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最应该体味的,还是他对历史文化的感慨。
作为主角,林光祖一边喝酒,一边用夹杂闽南话的普通话,讲着各种各样的笑话,与客人逗趣,丝毫也不涉及宴会的主题,也许他真的不想让宴会有什么明确的主题。
“你们还记得不记得,那时候台湾也规定,谁都必须厉行节约,凡是公务活动请客吃饭,只能用梅花餐——四菜一汤,在桌上像一朵梅花,谁也不准许违反。所有的军工教人员,一律不准出入风月场所,什么舞厅啦,酒吧啦,都不准进去。如果被查获了,将记过一次,情节严重的,要受到更加严格的处分……”
“哈哈,规定是不错呀,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难管得住呀。”
“是呀,从台北到南部出差的军工教人员,吃过晚饭后,常常被邀请去歌厅看表演——参与健康的娱乐,可不受约束哟!”
“什么叫健康,什么叫不健康,谁能分得清?”
提起看表演,诸葛飞也来了兴致。他说:
“许市长,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上世纪七十年代,台湾有一个才华出众的演员,名叫许不了。许不了本来是一个孤儿,最初在魔术团当学徒,因为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就认魔术团团长叶柏华为义父,取名叶伯乐。有一次,魔术团正在演出期间,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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