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耀,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颜暮并没有配合他的说辞,“我不过是在正常的场合寻找一点乐子,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应该活得像封建时代裹着脚的老太太,为了还没有签字盖章的你大门不出吧?”
她脸上是如此有恃无恐,又恍若在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眉目流转间好似没有一丝爱过的痕迹。
沈光耀自嘲,“你的舞伴,我以为只会有我的。”
颜暮并没有在这件事上作太多的纠结,“我的舞伴可以是世界上的任何人,除了你。”
而沈光耀如今唯一能够作为诱饵的,令她陪同自己上车的办法就是,“离婚协议我带来了,有几个细节我们可以商讨一下,我认为我还算理性,或许,我们可以在今晚可以敲定一份令我们双方都满意的方案。”
可是,就连这个她也不由分说的拒绝了。
“我开车了。”
颜暮顿了顿,沉声道,“比起当你的副驾,我更想把握属于我自己的方向盘。”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颜暮想必沈光耀但凡有点自尊,绝不可能继续这么执迷不悟了,可是穷途末路的沈光耀始终不放弃,“车子我可以让司机来开走,你上车吧。”
他的语气里竟然也从高处坠落,充斥着一种不确定的因素。
曾经困扰她许多时光的不安全感以一种同样的方式席卷并且占据了他的心,颜暮是有过短暂的虚晃的快感的,但随即她深刻意识到自己并不该踏上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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