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事。
在三十五年前,她那无缘的爷爷因爱上别只狐狸精而提出离婚的要求,这件事在当时保守的年代自然引起轩然大波,奶奶在一气之下,带著独子离开樱之汤,跑到南部自力更生。
后来,爷爷后悔了,但性格强烈的奶奶并没有原谅他,一直到爷爷咽下最后一口气,她都不曾开口和他说话。
“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莫晴荷心直口快地嚷嚷。“这地方怎么看起来这么破烂啊?”
她今年二十岁,是四姊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她活泼好动、乐观善良,娇小的身躯像是装著弹簧般永远静不下来,讲好听一点是有朝气,讲难听一点,就是野丫头一个。
“小妹,别乱说!”莫青穗赏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她和晴荷是双胞眙姊妹,只大她十分钟,但是心智至少比她成熟一百倍,她是家中唯一肯用脑子的人。
“晴荷、晴荷,我跟你说过几百遍了,你就不能合作一点喊我的名字吗?”莫晴荷气得跳脚。
老天!杀了她吧!这家伙竟然连训人的时候,都一本正经地喊她妹妹,若不是她们的长相几乎—样,她真的很怀疑这老气横秋的小钱鬼,是和她从同一个娘胎冒出来的。
“幼稚。”莫青穗不屑地扭过头去,仔细打量眼前这座已经杂草丛生的老旅馆;心里暗自盘算大概要花多少钱,才能让樱之汤重新开张。
“阿荷说得也没错,樱之汤已经没落了。”长满皱纹的手慢慢抚摸门前的石柱,莫老奶奶的脸上露出了怀念之色。
“别灰心,只要打扫一下,樱之汤马上就可以恢复以前的漂亮了。”莫谷兰温柔如仙的笑靥中带著无比的乐观和天真。
她排行老二,拥有淡雅清丽的五官、修长曼妙的身材和灵秀飘逸的气质,使她看起来像是刚从中国仕女图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可惜她的脑袋瓜子比她的外表还“空灵”使她有点少根筋。
“大妹说得对,我们只要好好整理一下樱之汤,我相信一定可以吸引很多客人上门的。”莫秋樱一下子就被说服了,倒是另外两只小的都不约而同地翻起白眼。
在莫家四姊妹中,若是论起女人味,莫家大姊那风情万种的外表让她独占鳘头,接著向下递减,晴荷是最孩子气的,但要是说起智商,则是晴荷最聪明,青穗次之,谷兰再次之,至于莫秋樱是最笨的,虽然没有到脑袋空空的境界,可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莫老奶奶笑呵呵地拍了拍青穗和晴荷的背部,像是洞悉了她们心里的感慨一般。“丫头,我们进去吧!”
能不能让樱之汤恢复从前的光景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她只想守在四个孙女身边,看她们结婚生子,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蔚蓝,春阳让人通体舒畅,路旁的野花在温和的微风中摇曳著,散发淡淡的花香。
然而,在一个这么美好的春天午后,竟然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悲剧——
“啊!啊!啊!”一个年轻女子在失速的脚踏车上发出惊恐的哀叫声。“喂!前面的,快让一让”
“砰!”来不及了!
只见一个无辜的路人被莫秋樱的淑女脚踏车撞得人仰马翻,惨兮兮地跌进山沟。
而莫秋樱则非常幸运的毫发无伤,因为她连人带脚踏车全辗在山沟中那个可怜的“肉垫”上。
“呃你没、没事吧?”望着铁轮下的“受害者”莫秋樱小心翼翼且心存感激地问。
若不是有这个路人勇敢地挡在前头,只怕现在掉进山沟里的人就是她了。嗯!这个路人真是太伟大了!
“天杀的!你还不快把这堆破铜烂铁移走!”易辙气急败坏地猛推正压在他肚子上的轮子。
这女人还愣在上头干什么?!看戏吗?
“噢!”莫秋樱连忙跳下脚踏车,将她的宝贝车牵到一旁,以免它遭到池鱼之殃,然后心怀愧疚地定到山沟旁,朝路人伸出一只友善的小手。“来,我拉你一把。”
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竟然没有把水沟上的石盖盖好,他们不晓得这样很危险吗?
“你离我远一点!”易辙瞄都不瞄那只青葱小手一眼,忍著右脚上剧烈的疼痛,慢慢从山沟中爬出来。
“路人——”一记冷光立刻杀了过来,莫秋樱只好摸著俏挺的鼻子改口:“呃先生,你还好吧?”
“不好。”易辙把重心放在左脚上,皱起俊眉瞪著她,他不用检查也知道他的右脚被这不长眼睛的笨女人给撞伤了。
马路这么大,树木这么多,他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就这样不偏不倚、硬生生地撞上他!她的眼睛到底长到哪里去了?!
莫秋樱那张娇艳的俏脸上立即浮现浓浓的罪恶感。“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的。”她向面前这位高大的男子深深一鞠躬。“我也不晓得煞车怎么会突然失灵,而且还这么巧地撞上你真的很抱歉。”
易辙克制地眯紧炯黑的俊眸,低沉的嗓音冷冷淡淡。“下次骑车小心一点。”
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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