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馨的主意非常的好。古往今来,那些愤青大多都是书生。现代愤青不也大多是大学生。只要这些人才会比较关注和自己不怎么密切相关的国计民生,只要这些人才会孜孜不倦的到处的抨击。采纳了李可馨的建议,柴瑞就连夜在益州各地张贴布告。现在柴瑞唯一能够稍微掌控的地方就只有益州这么点大。出了益州,其他地方的官员未必会给柴瑞面子。可是就算是益州这么大的地方,已经有非常多的文人才子。当然就有更多的学子秀才。柴瑞以为会有非常多的读书人过来,可是一连三天过去了,根本没一个人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柴瑞非常的不解。就算没人想来,可是那10两银子的工钱也不少啊。足够一般农户吃上几年的啊。难道益州的秀才都很有钱吗?不在乎10两银子?未必吧……可是为什么就没人来?其实柴瑞不知道,那些读书人都在观望。每天都有大量的读书人从节度使府前经过。可是就是没有人进去。二十两工钱……还是没人……三十两工钱……依旧没人……五十两工钱……柴瑞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焦急的情绪,可是依旧没人前来。每天涨一次工钱,可是丝毫没有效果。连续几日之后,工钱已经涨到了100两。越是高价,让人感觉越是不妙。原本观望的读书人慢慢的都离开了,他们不相信节度使会无端的如此大方,一定有什么阴谋。在他们的眼中,节度使一向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剑南道节度使。柴瑞已经绝望了,如此高的工钱,可是依旧没人来。如果有这么多时间,做自己都快翻完那些资料了。可是10来天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来。难道自己的名声很差吗?柴瑞不知道,益州原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在这里,鲜于仲通想杀谁就杀谁,想上谁就上谁。凡是忤逆鲜于仲通的意思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在鲜于仲通的时期,益州愈发的黑暗。没有人可以反抗的了,在益州,鲜于仲通可谓只手遮天。整个剑南道也都是鲜于仲通的地盘。加上鲜于仲通任人唯亲,整个剑南道的官员都是鲜于仲通系的。就算下面的官员犯了什么大案,就算是光天化日的强抢名女也会丝毫没有事情。总是该抢的还是抢,不该抢的依旧抢。
而且鲜于仲通对待文人的态度也非常的恶劣。表面上对文人非常的恭敬,可是暗地里残杀了非常多的文人。只要他得知哪个人说过他的坏话,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除去。慢慢的,整个益州,那些读书人都慢慢的只会去写写字,画画画,没事的时候饮酒作乐。再也不会去大肆的高谈阔论。而文人之间,出了风花雪月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虽然鲜于仲通已经死去多时,但是益州被压抑了那么多年,风气完全的没有改变。甚至愈发的深。这样下去,益州将无真正的文人。柴瑞初来益州,对益州丝毫没有了解,对无人前来赶到万分的沮丧,就在下令彻掉那些布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走过来。这个人就是杜甫。当年见到杜甫的时候,那个时候杜甫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可是现在的杜甫显得苍老了不少。这些人,杜甫四处奔波,加上年事已高,自然慢慢的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才短短的两年时间,柴瑞真没想到杜甫已经苍白了许多。一个真正的忧国忧民的大诗人,活的真是太辛苦了。柴瑞在那感慨万千。可是柴瑞不敢上前去和杜甫打招呼。也许杜甫早就忘了自己是谁,自己贸然上前打招呼,以自己现在的地位,杜甫多半会认为自己别有居心。“柴大人,襄阳一别,别来无恙。”杜甫远远的就对着柴瑞喊道。杜甫记得自己。记得自己。没想到自己和杜甫只有一面之缘,堂堂的诗圣杜甫,中国史上最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还记得自己。柴瑞兴奋的对着周围人说道:“你们看,你们看,杜甫先生还记得我啊。”看着柴瑞犹如孩童一般的高兴,李白倒是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对于杜甫,李白早有耳闻。现在的李白虽然不是历史上的那个诗仙李白,但是文采依旧。放眼世上,能让李白佩服的诗人,恐怕只有杜甫一人而已。柴瑞赶紧跑下节度使府门外的台阶,飞奔过去。杜甫也很纳闷,柴瑞为什么会如此的高兴,竟不顾自己的身份如此相迎自己。杜甫哪里知道,自己在后世的名声。剑南节度使算什么,柴瑞算什么,在滚滚的历史当中,能够留下浓重一笔的人生又有几人。能够见到杜甫,柴瑞已经感觉到自己万分的荣幸。“杜先生……”柴瑞很兴奋的喊道。杜甫看到已经跑的微微有汗渗出的柴瑞,心里不由的一暖,觉得此行看来没有白来。真希望柴瑞如传闻中的那样不畏权贵。“襄阳一别,已经快二载,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面,你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生一跃而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杜甫淡淡的说。“还不是运气好而已。”柴瑞挠了挠头哂然一笑。在杜甫面前,柴瑞有种感觉,就想在自己那位严厉的导师面前一样。柴瑞心里有种莫名的尊敬。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到现在总是无休无止的争斗。柴瑞真的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柴瑞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孤儿,被上帝遗弃了,得不到长辈的关爱。隐隐之间,柴瑞就已经把杜甫当成了自己的长辈。杜甫点了点头说:“谦虚是好事。不过过分的谦虚,则不是什么好事。传闻襄阳第一才子柴瑞嚣张无比,可是今天看来原来柴将军也会谦虚。”柴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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