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有大半的人连第一关的三十道阵法都没解开,各个垂丧着脑袋。“这真的是人能解开的吗?”“你们说,第二关都没进,还有希望排上阵榜吗?”“以这个难度来看,说不准有希望。”“我在最后一个时辰进的第二关,刚好解了一道阵法,时间就到了。”长秀迫不及待地问子戌,“子戌师兄,你解了多少道阵法?”“两千零七。”子戌目色平静地说道。“啊?”长秀挠挠头,有些丧气,“我只解了一千九百九十七道。”路过的人冷哼一声,“知道今年的阵法比试有多难吗?就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道士,要是能解一两千的阵法,我刘大李三个字倒过来写1“李兄,你和他们计较做什么。”一个人搭上他的肩,“等结果出来,自然见分晓了。”刘大李咬牙切齿道:“我姓刘,不是姓李1那人讪讪而笑,“口误口误,刘兄别见怪。”“这次阵榜,你肯定榜上有名,我在此提前道一声恭喜了1刘大李骄傲的挺起胸膛,“这还用你说,我可是总共解开了二十七道阵法。”很快有人拥了上来,恭维他,“刘兄大才,竟然解开了二十七道阵法1“我绞尽脑汁,都才解开两道,和刘兄相比,真是惭愧。”“你好歹解开了两道,我连第二关都没进呢1刘大李很享受大家的吹捧,脸上扬起自得的笑,长秀和子戌对视一眼,远离了人群。“那个刘大李,就解开了二十七道阵法,尾巴都要翘上天了。”长秀努嘴说道,“子戌师兄,他也太小人得志了。”子戌缓慢说道,“勿要在背后非议他人。”长秀气呼呼扭过头,眼里映射出一抹迎春花色,他摇摇子戌的手臂,“子戌师兄,是那日的虎头面具少女。”“她今日怎么没带小白虎呢?”长秀有些失落,再抬眼,少女已经不见影踪了。身后响起清脆的声音,“小道士,别瞎给我起绰号,我叫今朝。”长秀转过头,就见笑盈盈的少女,盯着自己,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有种被抓包后的心虚。他望向子戌寻求帮助,子戌爱莫能助地轻轻耸了耸肩,叫他不要背后说人家,现在被逮到了吧?长秀小声道:“对不起。”今朝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我就是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了。”长秀舒了一口气,她没生气就好。今朝原本还想逗他两句,因为要赶着去抽明日擂台赛的签,就作罢了。长桌前的弟子,守着签筒里面最后一支签,盼了又盼,“到底谁呀,还参不参加比赛了1“早点拿完签,我也好走人不是,今晚还约了几个师兄弟喝酒呢。”“琼英会期间禁止饮酒,我要去告诉长老们。”突如其来的嗓音吓了守签弟子一激灵儿,他赶忙绕开桌子,追了上去,“莫春师姐,小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告诉长老们啊,我今晚不喝酒去了成不?”景莫春停下,指了指后面的签筒,“你不照着点,万一弄丢了,罪过可比琼英会期间私自喝酒大多了。”那名弟子眼睁睁看着景莫春走远,气得在原地跺脚,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我这该死的嘴,怎么管不住呢!这种话在心里说就是了,也没人能听到,干嘛非得说出来。”他坐了回去,夕阳里,出现一道纤长的人影。
今朝小跑过来的,喘呼呼问道,“这位道友,擂台赛第二轮是在这里抽签吗?” “上轮签牌。”今朝把竹签递给他,守签弟子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一下,竹签背后有个红色的胜字,“怎么来这么晚?”“不知道从昨日开始,就可以抽签了吗?你下一轮记得来早点。”他说着,把签筒推到今朝面前,“就剩一根了,也没得选,赶紧拿走。”【不是离规定的时辰,还差两刻钟吗?】【我这也没迟到啊,态度这么凶。】【不知道可不可以举报。】守签弟子瞪大了眼,怎么回事,他见鬼了?心里说话都能被听见,那他日后,岂不是嘴上心里都不能说了?今朝往竹签内注入灵力,光洁的表面,浮现出一个十字。“数字这么靠前,睡醒就要开始打了吧?”“不知道这次会对上谁。”今朝一路碎碎念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大白掀了掀眼皮子,仍旧趴着。一夜很快过去。“终于又到擂台赛了,这才是琼英会最精彩的部分啊1“之前看阵法比试,直接睡了三天。”“阵法比试确实无聊。”“好在炼器比试和阵法比试都结束了,丹道比试也只有最后一轮了,后面每天都是擂台赛,真令人期待啊1“开始了开始了。”今朝走上五号擂台,等了一会儿,她的对手才款款而来。闻人溪见着今朝,眉眼嫌弃,“怎么又抽到一个弱鸡。”“弱鸡”今朝气闷地攥紧了拳头,她炼制“青黄阶”后有所感悟,已经突破到炼气九层了,哪里弱了?“算了,早点解决你,省得耽误本小姐的时间。”闻人溪拇指搭在剑鞘出,往上一推,明亮的剑身就露了出来。今朝摘下齐天棍,贴合掌心转了几圈,挥舞出棍风。闻人溪轻嗤:“你就拿根破竹子当武器?”“如此也好,起码不用心疼灵石,断了再去砍一根就行。”场下的人低声交谈,“她是哪个宗门的?这么穷酸吗?连弟子法器都买不起,还参加什么琼英会。”“闻人小姐的剑,可是一把高阶法器,估计一剑就能给她竹子砍成两半了。”青荷听得脑瓜子嗡嗡在响,一群土包子懂什么,这可是鸿运竹,真是没见识!“我觉得这竹子应该不是普通的竹子。”青荷欣慰地点点头,又听见那人说,“兴许里面是玄铁,又或者是什么其他材料,炼制成紫竹形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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