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荷官的那一声“开了”,人群里爆发出了一阵唉声叹气和惊呼。唉声叹气的肯定是输了的人,人们惊呼的对象是赌桌上的一张流通银票!这张银票被人折成一个很小的三角形,和着一些散碎的银子、铜钱放在赌桌的买“大”的一边。当时赌桌上买“小”的赌注估计有二十两,而“大”的这边赌注却只有八两不到,多以铜钱为主。这种情况,一般的赌场都会吃“小”赔“大”,毕竟你不能一直开豹子通杀吧!但等到荷官开始赔钱的时候,却发现了这张三角形银票,打开一看,面值竟有百两之多!这一时间,荷官愣住了,其他赌客也愣住了!墨飞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个荷官的cao作,可以随着赌桌上的钱来变化骰子的点数。所以十赌九骗,还有一个是明抢!赌博沾不得!“愣着干什么呀?”墨飞敲敲桌子,示意荷官清醒些。“快赔钱呀!”人群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杂役就是这一百两银票的主人!人群开始议论纷纷,荷官的头上也冒出了冷汗。这一百两除了要还给墨飞,荷官还要拿出一百两给他!这种面值的银票在散财坊外厅的赌桌上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用银票赌钱的,都在内厅,荷官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出这么多钱呀!“这位爷!”荷官赔笑着脸,双手不停地搓动。“我现在桌面上也没这么多钱,您稍等,我去里面取!”墨飞知道他是去里间叫人,他要的就是这个!“好的,你倒是快点,我还敢着去找姑娘喝两杯!”墨飞装作一副猥琐的表情“今天手气这么好,要多找几个姑娘来,嘿嘿嘿!”“好好好,您稍等!”说罢,荷官让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守住赌桌,自己进去叫人了。不一会儿,荷官带了几个粗壮的打手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墨飞演技不错,见到他们来了,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从桌子上抢回了那张银票,放进怀里就要跑!“我不要赔钱了!”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之前守住赌桌的男人身上,墨飞故意没有运劲,被撞得一pi股坐在地上,滚了一圈。“哼哼,这可由不得你了!抓起来!”荷官指挥着那几个彪形大汉把墨飞从地上抓了起来。“你胆子不小呀!竟然敢来散财坊砸场子,招子也不放亮一点!不看看这是谁罩的地盘!”“带进去!”彪形大汉架着双腿发软的墨飞,就往里间去。“好汉饶命呀,好汉饶命呀,我不要钱了,放我走吧!”墨飞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完全就是一副软骨头的模样。他被带进了内厅,这里也有几张赌桌,赌客都是身着绫罗绸缎的人,也没有那两个人。转了一个弯,墨飞被带到了一间小房子里。一个脸上有一大块紫色胎记的男人翘着双脚,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手里把玩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墨飞被按在地上,不住地求饶。“大爷饶命呀!”一边求饶,他一边感知了一下,果然发现在胎记男身后还有两个人的气息。这两个气息很熟悉,就是船上那两个人的!那这个胎记男就是他们来接头的对象了!“你是哪家派来的?”胎记男的声音尖细的很,和他强壮的身体形成巨大的反差!“小的。。。小的就是。。。船上的杂役呀!”墨飞浑身颤抖,跪在地上缩成一团。
“放屁!”胎记男似乎有些生气,示意两边的彪形大汉将墨飞提了来,一人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啊!”墨飞表情痛苦,身子发抖,还是在求饶!“哎哟,哎哟,好汉爷呀!饶命呀!”“你一个乡巴佬,做杂役的,哪来那么多钱?而且还是张银票!”胎记男猛地将手里的小刀扎进桌子里,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诶,大爷呀,我其实是从船上顺了点小东西,拿到当铺去当了,得来的银票呀!哎哟哟!”墨飞回答的有气无力,哎哟连天的!“你们船上运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值钱?”胎记男听着两眼发光。“我只知道这船上运的都是些金银首饰,我随手摸了一个珠子,藏在嘴里带出来的!”胎记男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说的话和那两个人说的基本吻合,就是一艘都城来的商船!看来和官银的事情没有关系!“起来!滚吧!”胎记男觉得没有必要杀了墨飞,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就让墨飞滚了。“诶,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墨飞起身要走,结果两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大爷,这。。。”“人可以走,钱留下!”胎记男一字一句地说道。“。。。”墨飞装作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身旁的大汉们,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了胎记男。“哈哈哈,现在滚吧!”墨飞一脸沮丧,捂着肚子又被一个大汉提了出去。“出来吧!”之前船上的那两个人果然从胎记男身后的隔间里走了出来。“沈四爷,这个人为什么不除掉?”胎记男叫沈老四,是散财坊的管事。“除什么除,你们那艘船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为什么要去节外生枝?”沈老四把玩着手里的银票,笑得无比阴险。“黑船后天亥时到,是吧?”“是的,这次是七号码头!还请沈四爷尽快把消息传出去!”“行了,我知道了,我办事,哪次出过问题?”沈老四一脸的不耐烦,挥挥手,让那两人下去了。墨飞回到商船驻地,趁人不注意,钻进了司马飞龙的房间。“质子殿下,可是查到什么?”司马飞龙倒是着急的很。“嗯,有收获!”墨飞喝了几口水,缓了缓。“那两个人果然是来接头的,和一个散财坊里脸上有胎记的人接头的!”“沈老四?”司马飞龙念叨出了他的名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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