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一个奸细的名单,您看,咱们是不是马上就按照名单一个一个抓人?“定远舰的宿营内,一名北洋护军悄声的向王大忠汇报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谁也没有注意到,黑暗中,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树荫下一闪而过。”喂!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时,刘公岛铁码头上,哨兵们发现了几个奇怪的身影。”军爷,咱们是刘公岛上的小百姓,听说威海糟了难,亲戚都在那里,所以咱们得回去一趟。“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满脸堆笑道。”口令!“这时,蹬蹬蹬几下,从刘公岛的岸上,跑下来一个军官打扮的人突然喊道。”自强不息!“那几个身影顿时不由自主地的回答起来。”抓起来!你们既然是百姓,为什么把口令说的这么熟练,一看就是兵!“来者正是王大忠,带着几名士兵拔着刀围了上去。”岂有此理!果然是化妆的!”哨兵一把撕掉难民的伪装,大声嘲弄道。“大人饶命,小的是济远舰上的水兵,名叫王大顺。”那个化妆的人赶紧下跪道。
“哟,老本家,名字满顺口的嘛,怪不得从前老觉得济远舰上有日本奸细,原来是你呀,带走!”王大忠大手一挥道。“慢着,你们想干什么,这位王军爷可是盛宣怀大人的幕僚,你们抓他,不通知,大人,就敢吗?”一边的一个奸细突然大言不惭道。“一并抓走!”王大忠白了奸细一样,照着脸上吐了一口吐沫。刘公岛上的日本奸细案,就这么势如破竹的结束了,抓到的济远军官被当即关进大牢,等待处置,而王大忠却已经按捺不住,带着荣进跑进了海军公所,执意要求丁汝昌,将奸细全部正法。”军门,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北洋水师命悬一念之间,请军门必须做出决一死战的表态,鼓舞将士们奋战到底!“王大忠重重地跪在丁汝昌的书案之前。”大忠,本军门给你看一样东西!“丁汝昌一声不吭,将书案上的一封信递给了王大忠。”怎么样?大忠,这信上说的事,或许跟咱们平日不满的事,是一个意思。“丁汝昌带着皱纹的眼角,轻轻地瞥向王大忠。”是的,军门。“王大忠断然放下书信,长叹一声,书信落在书案上,赫然显出几个大字”日本联合舰队劝降书”!“日本人的这封信简直是在剐咱们的心窝子呀!我们大清为什么失败了?因为制度,虚伪的儒学和道统,腐蚀了朝廷,官场腐败,,到处都是腐败!我们的对手竟然说出了我们平常不敢说的话,真是好笑!“丁汝昌面容痛苦,似乎已经把持不住。”军门!虽然是这个样子,但是,咱们还可以拼死一战,您别忘了,咱们北洋水师的座右铭,自强不息!咱们不是奇葩,而是水龙!军门,您就下令,决一死战吧!“王大忠两眼冒血,怒目圆睁。”好!大忠,起来,我们决战吧,宁可战死,也总比骂死的好!“丁汝昌面色凝重,庄严地注视着王大忠的面孔。”大忠,你可能还不知道,丁军门革职留任,已经被追究罪责了。“丁汝昌一旁的刘步蟾黯然说道,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沮丧无奈。”哈哈哈,子香,舍得一身剐,咱们还怕谁?刘公岛,咱们反正战死了可以留在这里,活着还要回到京城被诬陷,出战吧,本军门已经决定,今日全部军舰突击,一举冲出刘公岛,至少,咱们也要有一线生机。“丁汝昌癫狂般地紧盯着地图。”军门,我们北洋水师被戴的帽子太多,也太扯淡了!那些造谣散布咱们隐私的家伙,完全是在胡乱编造流言,军门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战前乱娶小妾,花天酒地,世昌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诬陷辱骂朝廷,还有林泰曾,被骂成胆小之徒,真不知道那一天,咱们就会被诬陷成要当皇帝,军门,所以这军舰还是不能出港,一旦全部出去,那些背后下毒手的东西就又会编造罪名,军门,咱们不能死在口水中呀!“刘步蟾激动得泪涕交融,伏在地上不起。”军门,那么就派鱼雷艇吧,鱼雷艇先出港袭击日本联合舰队,然后再开通一个缺口,或许,有些船可以冲出去,到时候,咱们向上面汇报,还可以说是有的军舰战场上走失了。“王大忠灵机一动道。”大忠的建议可以试行,军门,您就下令吧,咱们知道,就算是顶着污蔑的大浪,咱们也要保几艘船!“福龙号鱼雷艇管带蔡廷干坚定地拱手道。”出发!“丁汝昌的一声凄厉的嗓音,几艘鱼雷艇带着朝霞的光辉,冲出了刘公岛港口,烟雾缭绕,血红的颜色,映照着深黑的大海,随波汹涌,让人感觉无比绝望。”军门!蔡廷干他们没有攻击,而是直接逃跑了!“悲愤的靖远舰管带叶祖珪,冲着战场大哭不止。”他们想冲出去,保几条军舰,但是,我没料到,他们跑了!“丁汝昌毫无血色的脸面,显现出苍老和失落,一股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北洋水师。”军门,鱼雷艇在爆炸,日舰竟然拦住他们了!“王大忠眺望着远方,心情急切,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大忠,杨用霖去讨救兵,有没有回来?”丁汝昌微笑着回过头来,用干涸的手,紧紧拉住了王大忠。“这个,标下还没有得到消息。”远远的威海陆路,县城已经被日本全部占领,杨用霖为了赶时间和争取安全,带着荣进一路奔波,跑上了一个小村子,那里,可以迎接到山东巡抚李秉衡派出的三个营。“杨大哥,天边似乎起火了!”荣进茫然地注视着天际,失落的用手指着。“这一趟旅程可能是咱们最后的任务了,荣进,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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